第七百六十九章:計策(4)
兩個人只是對視著,無論是誰,都沒有任何想要動的意思,而現在的君拂心中卻是十分的荒涼,畢竟曾經他有多相信畫無骨,現在他就有多恨畫無骨,若不是畫無骨的話,九重天與魔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阿拂,為什麼你會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在這裏?難道你真的是想殺了我嗎?”
畫無骨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現在這樣的狀況,若是可以的話,他只希望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不要再繼續這樣下去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解釋的清的。
“既然已經帶兵來攻打我魔域,那麼便是我的敵人,我又怎麼可能不會動手殺你了,難道你覺得現在的我對你下手還會覺得心軟嗎?”
君拂冷冷的說著,現在的他早就已經不知心軟為何物了,畢竟曾經的心軟的時候,畫無骨卻根本就沒有把他的心軟放在心上,現在他不會再理會畫無骨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而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盤古卻突然之間出現在了戰場上,他的出現讓戰局突然之間發生了轉變,原本以為君拂刺殺畫無骨的事情,讓局勢向魔域這邊傾倒,而現在盤古出現立刻使整個扭轉了過來。
盤古出現以後的第一件事情,便立刻向君拂發動了攻擊,君拂此時並沒有注意到盤古的事情,只是依舊在與畫無骨兩個人之間對峙。
君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根本沒有辦法躲避了。盤古已經攻到了他的面前,他想要向後退去,躲開盤古對他的致命攻擊,可眼下這樣的距離,他想要怎樣去做,都沒有可能了。
他只能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防護上,儘可能的擋一下盤古這樣致命的一擊。
就在他已經放棄的時候,預想之中的痛苦卻並沒有到達她的身上,她睜開眼睛便發現重瞳擋在他的面前,原本重瞳應該是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君拂不敢相信,這個時候重瞳居然能夠來到這裏,畢竟一直以來對於重瞳,他始終是有一些忌憚的,並沒有真真正正的把重瞳當做自己的屬下,畢竟他只是一個人類,哪怕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也不過只是個人類罷了。
重瞳一口鮮血吐在了君拂的面前,君拂整個人依舊是愣著的,此時的重瞳已經因為盤古的那一下,將重瞳打回了原形。
“重瞳,為什麼你這麼傻,為什麼你要擋在我的面前,要知道就算你不擋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死,你知不知道這樣子你可能會因此沒命的,重瞳。”
君拂抱著重瞳哭著喊道,他想不到,僅僅只是相識幾年的重瞳居然能夠爲了自己而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內心還是多少有些愧疚的,對於重瞳,他始終是沒有辦法完全的相信,可現在重瞳居然爲了他不惜把命都賠上。
“沒事的君上,這只是小傷而已,對於這種小傷,我還是不在意的,僅僅是需要修養一段時間便好了,這魔兵還需要你的指揮,你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君上,你要帶著我所有的期盼,贏得勝利。”
重瞳有氣無力的說著,這時君拂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看著一旁的盤古與畫無骨,此時已經充滿了憤恨,畢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盤古居然會如此的陰狠,方纔若不是重瞳為他擋了這一下子的話,現在躺在這裏的,現在是他纔對。
“畫無骨,難道這就是你們九重天為人處事之道嗎?之前便是用這種陰狠的方法打敗了我一次,這一次居然還想故技重施,你們君上還真的是讓人不恥。”
君拂冷笑著看著畫無骨,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再讓自己心軟了,因為她的心軟,害了重瞳,重瞳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因為他的事情已經付出了不少代價,他不能夠再繼續這樣,拿著魔域的未來賭了。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居然爲了殺我,你居然變成一個小兵。”
畫無骨也是一臉迷茫的看了一眼君拂,又看了看盤古,他不吃盤古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分明是想要去殺阡陌的,可現在居然又一次動了君拂。
“不知道你就不知道能夠解決嗎?你們九重天屢次三番的犯我魔域,難道僅僅是因為你一句不知道就能夠讓魔域死上的數以萬計的子民就這樣原諒你了嗎?畫無骨,你好一句我不知道哇。”
君拂冷冷的看了畫無骨一眼,想要抱著重瞳回到自己所在的營帳為重瞳去療傷,就算他這一次不想輕而易舉的放過畫無骨與盤古,可眼下的因為要救她,重瞳已經受了傷,要不盡快的為重瞳療傷的話,那麼後果可是不敢設想的。
畫無骨動了一下,他此時有些糾結,不知自己該不該動手,畢竟現在盤古在他的身邊,若是他此時不動手的話,那麼盤古心中一定會懷疑的,可看著君拂的這副樣子,他準備抬起的手中時落了下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動手,現在他已經與後面的魔兵們隔離開來,只有你將它殺死,那麼君拂便是你的了,難道你真的覺得君拂會用這樣笨拙的方式來自殺你嗎,這個人不過是阡陌假扮的罷了,只要殺了他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就在畫無骨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盤古突然之間給他傳音,而盤古傳音的內容也讓他愣住了。
畫無骨不知此時他應不應該去相信盤古,可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的話,那麼確實是一個殺死阡陌的好機會,畢竟這一次他們之所以進攻魔域,都是爲了殺死阡陌,只要阡陌死了,他們就能夠儘快的撤兵,這一次,畫無骨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阡陌,至於魔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動,若是他動了魔域,君拂一定不會放過他,這一點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