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懲處(4)
住持拿出了戒尺,這戒尺並非普通的戒尺,一旦打在人的身上,會留下永久的烙印,而且鞭鞭都會見骨,這也是這戒尺最為霸道的一個地方,也是為何成為佛門弟子以後,便輕易的不會犯戒,他們都知道一但犯戒,那麼便是與死亡交軌。
而此時,畫無骨的心裏卻一點都不害怕,他知道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他應該受的,是他的錯,纔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在心裏一直都是隻曉得,所以無論眼前面臨的是什麼,他都不會認有任何的退縮。
住持看著這副樣子,他的手也是在抖的,他不想做這些事。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住持,誰讓他應該來管這些事情呢。
第一鞭打在畫無骨的身上的時候,畫無骨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他知道或許這一次這三百八十九鞭受完,自己非死即傷,可很多事情都要堅持住纔可以。
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畫無骨的身上,果然是和之前所說的那個樣子,鞭鞭都能夠見骨,而且每一道下來都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傷口,這也讓君拂整個人都愣住了。
“君上,這方纔是第二鞭,無論是哪一邊都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難道你還要接著承受下去嗎?若是您不想承受的話,那麼自然是有辦法可以解決的,希望您能心裏能夠想清楚,到底值還是不值,很多事情都不值得你這樣子做的,沒有必要的。”
住持皺著眉頭說的,現在對於畫無骨,他真的是有些心疼,一直以來,畫無骨都在儘可能的做一個掃地僧應該做的職責,可是卻因為君拂的出現變成這幅樣子,若是君拂沒有出現的話,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會脫軌。一直以來君拂都是畫無骨心底裏的軟肋。
“君上,你不能這個樣子,把你的軟肋暴露給其他人,如果是其他人知道的話,會怎樣做?您難道沒有想過嗎?你的心裏或許一直都覺得君拂在你的心裏是那個樣子的地位,若是他日有人拿著君拂的性命威脅你,你又該怎麼辦?”
戒尺一鞭一鞭的打在畫無骨的身上,畫無骨一聲都沒有喊,但是他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流下了汗水,這也足夠證明這每一邊到底打的有多麼的痛,三百九十八鞭要知道經受這三百九十八鞭,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這是佛祖定下來的,他沒有權利制止,也沒有權利反駁。
“我想過呀,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是我的軟肋,不只是我知道,其他人也是知道的,他們都是抓著我的軟肋威脅我的話,那麼我自然也是要承受的,很多人都是有軟肋的,所以我別無他法。”
畫無骨無奈的說著,很多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決定,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雖然也是沒有辦法的。
哪怕現在很多事情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可那又如何呢,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處於被動的狀態的,一旦自己的軟肋被其他的人抓到的話,那麼自己又怎麼可能輕易的退縮,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君拂是他的軟肋,又怎麼可能不抓著他的軟肋進行攻擊呢?
而這也同樣是。住持最為無奈的地方,住持希望畫無骨能夠放下這些,畢竟一直以來,他都希望畫無骨能夠真正的成為一個佛,畢竟成了佛以後,才能夠真正的與自己的感情再無瓜葛,或許僅僅是這樣,就可以讓君拂從今天起回到畫無骨的世界裏,可他也知道再也沒有機會了,很多事情已經完完全全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了,哪怕他想要讓畫無骨徹底的忘掉君拂,現在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住持,一直以來你都教導我要忘掉所有的感情,可是若是真的忘掉所有的感情,又該如何普度眾生,從來沒有感情的佛,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成功的佛呢?或許大家都覺得作為一個佛應該摒棄七情六慾,可是在我這裏,我真的並不是這樣覺得的,我也知道現在的我並沒有發言的權利,可是我真的希望成佛的道路不是這個樣子的。”
畫無骨苦笑著說道,而這個時候住持也是十分無奈的,他也不希望成佛的道路是這樣,可是這些事情早就已經被安排妥當,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也從來都沒有可能就這樣拒絕佛祖的安排,無論是誰都是不可能的。
住持的心裏還是十分心疼畫無骨的,他不希望畫無骨承受著三百八十九鞭,若是這三百八十九鞭真的全部都打下去的話,畫無骨估計也是會損傷大半修為的,他不忍心讓畫無骨變成這幅樣子。一直以來,對於畫無骨的心疼他都是十分的到位的。
“你便是向佛祖認一個錯又如何?這一直以來我對你的栽培,難道就不值得你承認一下,最近這段時間你的所作所為是錯的嗎?難道一直以來我對你的栽培都不能夠比得上君拂嗎?或許君拂只是短暫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便已經讓你整個人都魂不守舍,若是他此時從你的眼前消失的話,那麼你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的將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收回來了?”
住持皺著眉頭說道,可他知道自己現在做不出那種事,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權力去殺害君拂,若是他殺害君拂的話,他也知道畫無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些妖怪不過是命令君拂去做了一些事情罷了。而畫無骨卻將他們全部都殺死了,自己若是真的殺了君拂的話,不知畫無骨這一次會做出什麼傻事。
“住持,我希望你不要心軟,這些都是我應該受的,一直以來承蒙您的照顧,不然的話就我這些本是又該如何在這裏生存。很多事情都是您教我的,所以無論如何都把您當成我最寶貴的一個老師,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可這一次君拂的事情,請原諒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聽你的。”
哪怕現在畫無骨的意識已經漸漸的有些模糊,可是還是慢慢的將這些話全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