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嗜血(5)
畫無骨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他只是知道現在的阡陌,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嗜血狂魔。
讓他更為無奈的事情是他想要餵給阡陌血,可是當時阡陌卻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吸他血的意思。
“你可以吸我的血,我可以代替君拂,這樣的話,你也能夠儘快的恢復,君拂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了,若是阡陌只能夠透過吸血來壓制他體內的魔性的話,那麼畫無骨希望阡陌吸得血是他的血。
他不想要去害別人,同樣也不希望君拂受到傷害,所以他只能夠用自己的血來餵給阡陌,可是阡陌無論如何都不吸他的血。
無論畫無骨嘗試多少遍,結局都是一樣的,他怎樣都沒有辦法引起阡陌對他的興趣,他也漸漸的有些失望了,或許真的只有君拂一個人才能夠救得了阡陌。
而此時他又不知道到底應該怎樣去跟君拂說,他不希望君拂去喂血,他想要,儘可能的去壓制阡陌體內嗜血的魔性,可卻失敗了,若是想要壓制他的魔性,可那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得到的。
“你不要再嘗試了,這根本就是沒有用的,要是有用的話,我早就已經想辦法了,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嗎?或許真的只是因為我在山洞中吸了她的血,所以現在纔會這樣的,我真的不想要這樣的,可是沒有辦法,我現在一點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阡陌皺著眉頭說,到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纔會真正的失控,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的話,他只是希望畫無骨不要手軟。
而此時的畫無骨知道他已經沒有辦法動手去殺阡陌了,看著眼前還在發狂的阡陌,他只能夠點了阡陌的睡穴,讓他先睡著,至於其他的,他再去想辦法。
而阡陌睡著以後,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君拂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他們。
畫無骨瞬間便楞住了,他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話,君拂到底聽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君拂到底是怎樣的打算。
他不希望君拂去冒險,也同樣不希望君拂有任何想要喂血的想法,若是真的做出了決定的話,那麼真的是對他和阡陌來說是一種折磨。
“你怎麼會在這兒?剛剛不是睡著了嗎?我們兩個之間的說我對話你到底聽到了多少?我不想與你兜圈子,若是你全部都聽到了的話,我只是希望你能夠聽聽我的意見。”
畫無骨皺著眉頭說道,看著君拂現在這幅堅決的樣子,他就心裏覺得有些不妙,可他此時又不知到底應該說什麼,畢竟現在君拂還沒有說出她到底是怎樣想,而且很多事情他也知道此時的他沒有權利阻止。
“我已經在外面聽了全部,也知道你們兩個所做的打算,讓我來給他喂血吧,現在的他不是隻能夠吸我的血,才能夠穩定住他的魔性嗎,我願意給他喂血。”
君拂笑著說著,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可這個時候畫無骨卻在搖頭,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想法,也是最不希望君拂所的打算。
他一直以來都害怕君拂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害怕君拂知道還有一個辦法,能夠救阡陌,怕君拂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一直以來君拂實在是太傻了,只要他覺得能做到事情,都會盡可能的去做,根本不去考慮後果。
“阿拂,其實說真的,我並不希望你做這件事情,畢竟一直以來對於你我是十分在意的,要是你再出現什麼差錯的話。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可放才嘗試了,我的血根本沒有辦法救阡陌,現在阡陌已經昏迷過去了,他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是他再一次犯了嗜血的病,那麼就讓我直接殺了他。”
畫無骨皺著眉頭說的,可是他心裏知道現在的他是根本不可能動手殺了阡陌的,現在的阡陌在他的心裏都已經有了幾乎與君拂一樣的地位,他同樣也是害怕,害怕君拂因為阡陌,再一次怨恨他。
他希望現在的他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冷血,這樣的話哪怕是直接將阡陌殺死也是沒有任何後悔的,可是他知道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他早就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冷血,早就已經不可能看著阡陌死而覺得司空見慣。
“所以你覺得你能像他所說的那個樣子,直接將他殺死嗎?你做不到,不僅僅是你做不到,你所信仰的佛也是不允許你這樣做的。”
“這件事情便交給我來做吧,我是可以做到的,我能夠用我的血,哪怕他吸乾了我的血也是無所謂的,我真的想要救他。”
君拂皺著眉頭說道,她現在真的只想要做成這一件事情,哪怕是付出她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她早就已經把自己的性命看淡了,它只是希望能夠救得了阡陌。
“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了,之前他還能夠控制吸血的度,可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
“你又可曾想過,若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吸得多了,你會十分的虛弱,甚至死亡,難道連這個你都不怕了嗎?君拂你到底還要我怎樣說這件事情,你沒有辦法救他的,為什麼我所說的話,你根本沒有辦法往裏心裏去呢?”
畫無骨十分生氣的怒吼道,他可不希望現在君拂的心一直想著這件事情,若是君拂決定了這件事情,那麼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他真的是有些害怕,他現在又該怎麼辦?
他想要阻止君拂,可他知道這些都於事無補了。一切早就已經成為定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補救的可能。
無論他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些事情都已經變成了這樣,而君拂的選擇,同樣是他無法干預的。
一直以來,君拂總是會有屬於她的想法,這些事情,他不允許出現,可是又不得不忍受,君拂是人,他沒有辦法左右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