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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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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要你嫁我為妻

    古靖天看得呆了,他從來沒想過,原來若依也能這麼漂亮,以前只是覺得這小子長得比別的男人秀麗,如今,看來是他錯了。

    然而也就是古靖天出神的那麼一會,若依藉機會掙開了她的懷抱。

    古靖天這纔回過了神,笑了笑,說:“原來你是女的。”

    若依順了順頭髮,一聲冷笑:“是有如何?”

    古靖天搖了搖頭:“不如何。只是覺得神奇而已。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盡是男人的軍營裡女扮男裝活下來的。”

    若依聽著這話很是不舒服。

    什麼叫怎麼活下來的?她怎麼就不可以活下來了?他說話能不能不那麼找打?

    於是不由得又笑出了聲:“呵,要不我讓你見識見識,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話音落盡,若依已經舉劍朝古靖天攻去。然後一個翻身,古靖天躲閃不及,長劍劃破了他的衣領。

    古靖天笑著,他已經試探過她的功夫,若是出其不意的話,他恐怕不是她的對手,可若是實打實的真刀真槍打,若依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試問,一個怒極了的女子,如何能出其不意?所以,他認定,只要是打起來,若依必輸無疑。

    若依自然知道自己硬碰硬只有輸的份,可一想到畫無骨倒在她懷裏時,她就無法靜下心來。

    對,此事怪她,怪她意氣用事,衝動魯莽讓畫無骨與她身陷險境,可當她想起來古靖天會穹蒼之術時已然來不及了,幻境已經被觸動,而畫無骨也因為她,再一次成功的身受重傷。

    她恨啊,恨自己只會給畫無骨帶來麻煩,恨自己沒用,只會讓畫無骨保護她,恨自己嬌縱任性,總是不聽畫無骨的話。

    若依這樣想著自己的不是,攻勢一個比一個猛,招式也一個比一個亂。

    古靖天也只是只守不攻,若依怎麼打,他就怎麼躲,最終幾個回合之後,古靖天都還沒動手,若依便已經自己無力癱在了地上。

    呈楓看了一眼古靖天,古靖天也沒有打算要扶的意思,於是下令,將若依綁了起來,送去了臨時置辦的木牢裡。

    而此時長歌城內,畫無骨已經被送往了郎中處。

    只是,畫無骨好歹也是個神,自作調息,郎中剛剛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畫無骨便悠悠醒來。

    負責送畫無骨回來的是落青,見畫無骨醒了,趕緊上前問:“大人如何了?”

    畫無骨見跟前人先是一怔,隨後才搖了搖頭:“並無大礙。”

    而殊不知,他此時已經使不出任何法力了。

    “君拂呢?”畫無骨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若依的身影,便這樣問道。

    落青似乎是有些為難,但思慮許久,終是答道:“臨清將軍命我將大人送回來後,便隨著君將軍去了奴邦軍營。”

    “什麼?!”

    落青明顯感覺到了畫無骨的怒氣,一拱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是君將軍先去的奴邦軍營,臨清將軍是後來隨著去的。”

    聽完,畫無骨的心有涼了一截。一人前去,這不是去送死麼?隨後不管落青怎麼叫喚,仍舊是頭也不回的想要出城去。

    城門口計程車兵見落青在後頭追著畫無骨,已然是知道畫無骨是不可以出去的,排成了一睹人牆,嚴嚴實實的擋在了城門之前。

    畫無骨此番身受重傷已經動不得真氣,又遭天道之力懲罰失去了法力,所以此時他只能站在城門樓,陰著一張臉,準備將他們嚇回去。

    與此同時,古靖天也沉了臉,躲在關押所以得木牢前,臉色沉得可怕。

    若依無動於衷,仍舊是目光空洞的看著虛空處也不知道是看什麼,看著看著,好不容易幹了的眼眶,又溼了。

    古靖天就是見不得所以哭,她一哭,心裏又疼又急,可他又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脾氣變暴躁了:“你哭哭哭,哭什麼哭!在我這裏很委屈你嗎?”

    聞言,若依纔有了反應,抬頭看了看關押著自己的木牢,又垂下了頭,聲音淒涼,沙啞的說:“不委屈?不委屈你讓我呆這種地方?”

    古靖天看了看,確實是有點委屈她了,可面上又過不去,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說:“這種地方怎麼了?比起那些臭不可聞,到處都是老鼠蟑螂的陰牢裡來說,這已經算好的了。怎麼,還是你想去陰牢裡日日與老鼠為伍?”

    所以不說話了,她承認,古靖天這話不錯。

    古靖天看著她那樣,突然嚴肅下來,說:“你為何要女扮男裝來軍營裡討生活,還是幹一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勾當?”

    若依頓了一下,是啊,為什麼?以前自己一腔熱血,以為只要自己有本事,就可以上戰場殺敵,為全村人報仇,可是她錯了,打仗不僅要有功夫,還要有謀略;而如今,一直支撐她就在軍營記得心念,是不是村民的仇恨了。

    所以許久,若依才淡淡的說出三個字:“不知道。”

    古靖天竟也不惱怒,又問:“你與畫無骨,是父女還是……”

    “是父女!”古靖天話還沒說完便被若依打斷,若依苦笑,又道:“也只能是父女。”

    古靖天聽出了其中意味,問:“你喜歡畫無骨?”

    若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間一久,便又哭了。

    古靖天看著,心裏又疼又疼又急,卻偏偏自己那性子,於是只好作罷:“罷了罷了,女人最麻煩,不管怎麼樣都只會哭。”

    若依卻突然答道:“我是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又能有什麼辦法?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我厚著臉皮跟他表明我的心意,在他眼裏,怕是覺得我很可笑吧。”

    古靖天怔住,許久,才說:“你愛上了你不該愛上的人。”

    是啊,不該愛上的人,若依聽著苦笑,這一笑,竟有些蒼涼。

    若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告訴他,可能是在心裏憋太久了,渴望說出來吧,這樣,心裏也會感受一些。

    最終,古靖天還是將她放了出來,若依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在地上怔怔的看著他。

    他卻一笑,道:“今日你且回去,他日,我要你嫁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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