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猛攻
若依看著都覺得可怕,趕緊說:“大膽小賊,竟敢口無遮攔!”
古靖天笑的犯賤:“依依,你怎麼能如此對我,你可不能差別對待,都是男人。”
畫無骨的臉又黑了一分。
若依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古靖天是將她與畫無骨認成了……可他孃的她是女的!
若依想發火,只是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才記起來,她此時是女扮男裝。
好吧,她不能說什麼,微微一笑轉過去對畫無骨說:“父親,咱不生氣,不和那些思想齷齪的人一般見識。”然後挽上了畫無骨的臂彎,衝着城下古靖天做了個傲嬌的表情。
古靖天驚了一下,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什麼,是你說別人腦殘那人還同意了,心裏不由得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然而,許久的許久,古靖天徹底放棄了和若依交談,帶著自己帶來的人,又灰不溜秋的回去了。
為什麼?因為不管古靖天說什麼,若依都一律承認,這真的很氣人。
古靖天自然不甘心吃了個啞巴虧第二天一早又來了。然而這一次,他可是動起了真格的。
長歌城。
”報!敵軍前來叫陣!”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到帳營內彙報。
若依、臨清,還有其他的一些將領正在商議如何敵擋奴邦國下一輪的攻勢。
“叫陣者何人?”臨清有些著急的問到。
“古,古靖天。”士兵有一絲顫抖的說道。
“是他?”
帳營內的武將們聽到叫陣的是古靖天,眉頭都深皺了起來,誰都不願去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除了臨清,這裏坐著的武將都不是盡心的聽命於若依,若不是若依手裏握有軍符,誰願甘心聽命於一個新來的黃毛小子?,自古小兒不打仗,這種觀念一直存在於他們的腦海裏。
“將軍,末將願與之一戰。”臨清聽完立即領軍請命。
“不,你不是他的對手。”若依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緩緩的敲動著,隨即猛地一頓,漆黑的眸子裡射出兩道精光。
“來人,拿我戰袍與佩劍,我親自會會他!”
這小傢伙,還是這麼容易衝動,畫無骨這個父親當的可真是費心,誰讓他……
“呵呵。”躲在暗中保護若依的畫無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樣想著。
“鳴鼓!奏樂!”
壯闊的鼓聲和鏗鏘的號角聲交匯在一塊,將人的身體裡那一根引線點燃。
兩軍主帥都親自上場,這一仗,好打!
若依本就絕美,穿上軍盔之後,女扮男裝,更有種颯爽的感覺,宛若一個戰神一般。
她坐於馬上朗聲問道:“叫陣者可是古靖天!“雖然之前已經知道是誰再叫陣,,也有多不算交集的交集,不過兩軍打仗,有了名字,打的纔算明明瞭了。
只見古靖天一身黑色戎裝,一根長槍在手,一道從眼睛到嘴巴的傷疤將原本英俊的臉給破壞,反倒顯得有些嚇人。
“就是你爹爹我,何須多問?麻煩!”
若依沉了臉:“找死,駕!”這天下只有一人能做他爹爹,那便是畫無骨。
若依也懶的再和他費話,兩腳拍打馬腹,長劍出鞘,如箭矢一般,向古靖天衝去。
“哼,一介女流之輩,可別說我欺負你。女扮男裝又如何,終究是個女子!今日,我便讓你們那些人看看,你們一直聽命的到底是何人!”
古靖天長槍一抖就迎了上去。
若依長劍上挑,向古靖天的頭顱刺去。
古靖天橫槍一擋躲過了這凜冽的攻擊,一個回馬槍刺穿了若依的手臂,高聲吼道:“長風無極!”
若依真氣外放,匯聚成一道氣勁向古靖天攻去。
“游龍!”古靖天大喊一聲,槍聲周圍,經發出,絲絲的龍吟聲,古靖天的長槍在若依眼中就好一條黝黑的長龍,威力無匹。
糟了,這一槍依依怕是擋不住。
躲在暗中的畫無骨暗道不好。
果然,那條黑色的長龍吞噬掉若依的攻擊之後,依然直衝衝的向若依衝去。
“別了,父親。”若依見無力迴天,心裏竟泛起了絕望,悠悠說道。
可想象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
只見面前一人一襲白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父親!”若依吃驚的喊道。
畫無骨卻不說話,明明自己就在暗中保護著,可還是沒能保護好她,他們打的太快了,全在電光火石間,縱然是他畫無骨也沒能力保證若依不受一點傷害。
若依立在畫無骨的身邊,像只乖巧的兔子,畫無骨溺愛的看著她,然後滿頭黑線的轉過頭去對著古靖天,
“你剛纔自稱什麼?”
“哼,你爺爺都不認了?”
畫無骨抱著若依閃身來到古靖天身後。
“這一拳是因為你打我的依依!”
“這一拳是因為你佔我的便宜!”
“這一拳是因為你長的太醜嚇到我了!”
古靖天:……
慘叫聲此起彼伏,原本的局勢完全逆轉過來,雙方計程車兵都痴呆的的看著這一幕,打得好好的,從哪裏冒出來這麼一個人物,實力還強的可怕,全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依依我們走。”畫無骨拍了拍自己袖子上沒有的灰塵,說道。
“好的,父親。”若依甜甜的說道。
完全不顧士兵的感受
臨清只得無奈的下達了收兵的命令。
長歌城也因為畫無骨的出現,危機算是暫時解決了。
而對方士兵因為古靖天被打的昏迷不醒,也只得返回軍營。
畫無骨自然沒帶若依回軍營,而是帶她來到了一出幽靜美麗的山崖邊。
若依看著畫無骨眼中帶著些許心疼,心裏很是溫暖。
“父親,依依想,問你件事?”
若依雙臉通紅,小手擺弄著衣角。
畫無骨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可他有說不出是怎怎麼回事:“說吧,我聽著呢”。
“……父親,你愛不愛我?”
“自然是愛的。我可是你父親。”畫無骨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若依的頭,眼睛裏滿是寵溺。
若依有點急:“不是這種愛,是……是,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若依的話,像霹靂一般砸在畫無骨的頭上,雖然他心中早就有了那種感覺,可他就是不願意承認
“依依,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可是你最親的父親。”畫無骨神色有些慌張,不敢直視的眼睛。
“我喜歡父親,想做父親的妻子,父親到底愛不愛依依?”若依一點都不迴避,直勾勾的盯著畫無骨。這一點,像極了當初理直氣壯要他以身相許的君拂。
畫無骨無法回答,雖然他也對若依產生了那種感情,可他無法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自己到不要緊,可依依……
若依見畫無骨許久不說話,終是斂了笑臉:“我懂了。”然後眼淚奪眶而出,傷心的向軍跑營去。
在這個美麗的斷崖邊,夕陽將一切染成了血色,只留下畫無骨孤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