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太虛幻境(7)
阡陌有些糾結的看著共工,不知道共工現在到底想的是什麼,有的時候共工這個人真的讓人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要覺得我這是在騙你,我真的是希望你可以復活君拂,有些事情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當初做錯了,但我沒有勇氣和你說這個。”
共工嘆了一口氣說道,最終還是她失敗了,原本她還想著終於除掉了君拂,可以和阡陌共享天倫之樂,但這段時間過去,她發現即使君拂已經死了,但阡陌的心還是不在她這裏。
記掛著一個死人有什麼意思。
阡陌皺著眉頭看著共工,難道說共工一直以來都活在自責之中嗎?
“或許你覺得我現在和你說這些太猩猩做態了,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是後悔的,我當初是一時失控才殺了君拂的,現在如果可以給我個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再這樣子了。”
共工的樣子,讓阡陌有一些心疼。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和共工生活在一起,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共工這段時間一直都處在自責之中呢?
“水兒,我確實已經知道了,該怎麼復活孃親,這段時間我也是一直都在想辦法,而且我也與神族進行了合作,希望可以互利公贏。”
看著共工這一副天真的樣子,阡陌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繼續瞞下去了,他不知道在這麼瞞下去應該怎麼和共工解釋這些事情了?不如就這一次直截了當的全都說出來吧!
聽到這話,共工愣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阡陌和她在一起,都是爲了尋找應該如何復活君拂,但卻沒有想到爲了復活君拂,他居然已經與伏羲做了交易。
“你平日裏不是最討厭那些神族的人了嗎?居然會爲了君拂與他做交易?”
共工十分無奈的笑了笑,爲了這個君拂,阡陌到底還要做出多少退讓?
阡陌看著共工的這個樣子,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些什麼。
“阡陌其實說真的,原本我以為我知道的這件事情應該十分生氣的,但後來發現我心裏並沒有之前那麼的氣了,可能是時間久了,已經歸於平靜了吧?”
“可是阡陌我真的好羨慕她呀!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你陪在我身邊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十分的快樂,可是這種生活到底是怎麼來的?我的心裏一直都是記著的。”
公共一字一句的說著,這讓阡陌的心裏多少有一些心酸,確實是共工把他困在了這裏,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確實是他一直都在騙著共工。
看著共工現在這個樣子,阡陌心裏有些心疼,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子騙共工,他也沒有怪過共工,一直以來他怪的都只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沒有用,沒有辦法制止共工那種瘋狂的行為,纔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輕輕的揉了揉共工的肩膀,看著共工已經有些泛紅的眼圈,無奈的說著:“水兒,其實這段時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也不需要一直活在自責當中。”
“當時那樣的狀況,你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而我卻沒有辦法阻止你這一切都要怪我,怪我太無能,要是我可以阻止,你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也不會讓你一直這樣自責了。”
共工的眼圈越來越紅,幾滴眼淚順著她的眼眶流了下來,這段時間在小木屋裏麵的生活實在是太過逍遙,讓她已經忘了她到底是怎麼獲得的這樣的生活的。
而那天看到了那一縷神實碎片,便讓他又一次想起了是她親手殺了君拂,才能夠把阡陌困在這裏的。
“即使你沒有怪過我,我也是要怪自己的,我現在真的是有些羨慕君拂有這麼多人疼她,愛她,爲了她赴湯蹈火。”
共工苦笑了一下,要是現在陷入這樣狀況的人是她,阡陌會不會爲了她做出這些事情呢?而其他人會不會這個樣子做呢?她的身邊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夠為她這樣子做的人。
阡陌看著共工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伸出手十分寵溺的揉了揉共工的頭。
“你是不是又在瞎想些什麼了?要知道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呀,我又怎麼可能不救你呢?要是你發生了同樣的狀況,我一定會為你赴湯蹈火的。”
阡陌將共工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共工想要掙扎一下,但卻沒有結果,他的力氣與阡陌還是差了不少的,她又怕弄傷阡陌自然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但對於阡陌所說的,自己是他最重要的妹妹,這一點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但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當初只是因為這一句話,她便築成了大錯,要是再糾結於這一句話,那她真的是太傻了。
“直到現在你也不肯承認我是你的妻子,是嗎?一直以來你真的只是把我當成妹妹看待,我的心裏到底有多麼的難受,你也是不會知曉的。”
“我羨慕君拂羨慕的發瘋,所以纔會做出那些舉動,但即使我已經錯過一次,你也是不想要改變自己對我的稱呼的是嗎?”
共工的眼眶已經越來越紅了,眼淚已經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阡陌看著這個樣子,心裏十分的心疼,但沒有辦法,他不能夠欺騙自己的心,也不能夠欺騙共工。
他們兩個在一起是不可能快樂的,這一點他知道,而共工同樣也已經知道了。
“我不想騙你,你也不需要羨慕阿拂,你們兩個在我心裏是同樣重要的,她是我的孃親,而你是我的妹妹。”
在阡陌的心裏兩個人一直都是十分重要的,從來都沒有高低之分,只是共工擺錯了自己的位置,纔會發生這一系列的誤會。
以後不會了,他不會再讓共工受任何的委屈,他將共工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共工頭頂。
這樣的姿勢可以給共工最大的安慰,而共工的眼淚也全部都留在了他的衣衫上,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已經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