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公道難討
這時,遠處響起一陣汽笛聲:“嘀――嘀――”
門外的人忽然騷動起來:“武警部隊來了……老派來了……快逃啊!”
眾人驚恐,四下散開。
“一家不要慌――”我忽然站起來,高聲叫道:“我們不過只是來討回一個公道,並不想殺人放火!大家說也不是?”
“是!”眾人聽到有人領頭,主心骨也就有了;底氣也足了,膽子也漸漸壯了起來:“就是,他們來了我們也不怕,到哪裏也都這樣!”
“對,”我鬥志昂揚:“就是到了京都我們這樣說!”
“好!”
不一會,一輛綠色的警車在我們後面“吱”地一聲停住了。
從車上跳下兩三個戴著綠色大蓋帽的年輕警員,走在前頭的那個有點象領導的中年人,走到我們跟前問:“你們哪個是領頭了?!”
“我!”
我首先叫道,中年人看了看我轉向一邊(可能見我是空手的)。
“是我!”
安逸說,舉起手裏的斧頭,本意是說他就是。
中年人卻錯會了他的意思:“你是覃安逸?為什麼拿著兇器?”
“我?”安逸本能地縮回斧:“我沒有!”
“我是領頭的!”阿超挺上一步說,“你們不用為難他,有本事就衝老子來!”說著還本能地揮著砍刀:他們可能都忘記了,自己拿著是兇器!
“好,你們倆聚眾鬧事,”中年警官手一揮,“手持兇器,拒絕拿捕。我可以明槍示警!”
說著很快地從腰帶上的皮包裡掏出一把黑色的牛角槍朝天開了一槍:“噹――”
清脆、金融的槍聲響徹雲霄。
眾人一下子散去了大半,那兩個抬著春梅的漢子一聽到槍聲,連忙放下春梅撒腿狂奔,不敢回頭。
中年人看著他們狂奔而去,拼命地忍住笑。
他來到躺椅前,彎下腰仔細地端詳著春梅,只見她面色慘白、雙目圓睜、滿身怨氣!
他又回頭看看幾個不願意走的老者,衝我們小聲說:“上車――!”示意安逸、阿超快丟掉砍刀、斧頭。
我跟安逸、阿超稀裏糊塗地走上警車走了,留下春梅及幾個老頭子在學校門口。
們坐在警車裏,正在納悶,他們為什麼不挎了我們?這持械鬧事可不是小事!
我們正在納悶,車子駛出幾百米遠在一個拐彎處停下,兩名警員叫我們下去。
那中年警官冷淡地說:“你們回去吧!以後別再去學校門口鬧事了……我是鄉派出所所長覃恩!”
我們三個一頭霧水,但可以肯定是:他們私下放了我們。
我們連快向他們的車子躬身行禮:“謝所長――!”
“哼!”
他冷哼一下,驅車飛駛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草綠色的警車消失在沙路的盡頭,我低頭沉思。
我正在深思,阿超忽地一甩長髮:“走!我們再去逼那個**出來將他砍了!”
“對!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安逸也抹了一下半邊頭髮:“無論如何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說著倆人回頭就大踏步往回走。
“回來!”
我忽然吼一聲。
他們倆都一驚,回頭看著我:“大師,你幫我幫了大忙,這種打打殺殺的勾當,你就不用參加了!”
“你們做得正當我一點也不會拒絕!為朋友兩肋插刀我阿龍絕對不會皺眉!”我說,“但是你們做什麼都不用腦子想一想: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了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