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真假翡翠鐲1
那馬鞭在不停地揮舞“啪、啪”之聲不絕,我身上的紫紅色的鞭印也在一條條地增加……
但是我卻掙不開那條“捆仙繩”,因而躲不開漫天而來的馬鞭,只能以血肉之軀頂著。
不用多久,我身上的衣服褲子已被馬鞭抽得支離破碎、身上顯出無數條的鞭印,肌膚也破了、血肉糊塗,鮮紅的血染紅了衣服褲子,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我渾身疼痛,意識漸漸模糊,只有一個堅強的意念意守心田。
“空山……看你還跟蹤、毀壞我的好事?”那中年冷笑道,“看來你也沒什麼活頭了,留在這裏只會弄髒了我的寶花,還是將你扔到花池種花去罷!”他說著將手一揮,那鐵籠“呼――”地一聲向天上飛去。他將我拖出來,向不遠處的一個池塘走去。
我知道他就是何妮娜的師父馮紹峰,他是要將我扔進水池裏培養他的“吃人花”。
我被他拖著,身上的傷口被地上的雜草、碎石劃拉著,疼痛比剛纔更加厲害了。
疼痛使我漸漸模糊的意識忽然清晰起來。
這時,心底裏忽然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宿主……那個水池就是‘吃人花’的出口,‘童子血’可解‘捆仙繩’。”
我心裏一喜,連忙咬破舌頭,將溫熱的血液噴向全身,身上的“捆仙繩”似乎是漸漸地鬆動了。
我忽地掙開繩子,弓身彈地而起、一腳飛向馮紹峰。
馮紹峰做夢也想不到,被拖在地上的我竟然忽然掙開“捆仙繩”飛腿踹向他的腰間。
他驚叫一聲,飛身飄落水池。
我不假思索地跟著飛身投向水池,同時揮掌拍向馮紹峰的天靈蓋。
只聽“樸――”地一聲,他悶哼一聲沉下水底。
我伸手將他掛在腰間的玉鐲扯下來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同時將他的屍體摔向潭底。
只聽“咕嚕咕嚕”之聲不絕,潭底被馮紹峰的屍體砸出了一個洞口,黑色的塘水不停地漏出去,我順著塘水向那洞口游去。
我來到地面一看:
地上早就沒有了那棵臉盆似奇怪的吃人花,地上又出現一叢叢熟悉的權木叢。
我抬頭一看:
只見上面還是那座觀音似的大山,山岩上還有一個黑色的洞口,像是一個人的嘴巴――我知道我已在觀音山下,而且已經逃出了神秘的吃人花――我心裏一陣興奮,慢慢向外走去。
我自懷裏拿出失而復得的翡翠玉鐲把玩,心裏十分高興。
抬頭一看,只見天空一片蔚藍,潔白無瑕的雲朵象棉花,微風吹拂。
白雲下面是連綿無盡的青山,青翠欲滴令人神往。
我忽然一聲清嘯騰空而起,施展輕功越過權木叢往東方飛去……
我回到小鎮上我們的香紙店,已經是辰時時分(早上八點),店門已經開了。
我大步走進店門叫道:“猴子――!”
“我不是有自己的大名?還老是‘猴子、猴子’地叫……”阿義在中堂後面一邊悉悉索索地翻撿著什麼,一邊不滿地嘟囔,“來啦來啦,個個催命、投胎似的急。”
我正要發火,阿義卻伸出一張猴子似的瘦臉。
他見到是我忽然興奮地笑道:“啊呀……原來是笑龍兄弟,怪不得我昨晚總是睡不著、左眼老是跳個不停。”
“你是想你的髮廊妹好不好?,哪裏是想我而失眠,”我走向貨架慢慢整理那些並不是很整齊的香紙炮仗取笑道,“近來生意怎樣、沒什麼事吧?”
“生意一般,可是夜裏外面總是鬧鬼,害得我整夜睡不了覺,”阿義來到我身邊故作神秘、驚恐之狀道,“阿龍你不知道,這幾天每到半夜三更的時候,外面總是似乎有人在哭泣,那哭聲說有多蒼涼就有多蒼涼,每次我都聽得冷汗直冒、背後發涼,手腳痠軟。”
“天下哪有這樣的事?都是你故弄玄虛、嚇唬那些膽小的女人,好讓她們害怕了鑽進你的被窩裏!”
“是真的……哄你是小狗,”阿義挺了挺自己瘦小的胸膛誓言旦旦道,“不信晚上你仔細聽聽。”
“好了,你快去弄些早餐老子肚皮都快貼到背後了!”我有點慍怒道,“下午我還要煉些丹藥,那丹藥已經沒有多少了。”
阿義嘟囔著很不情願地走向廚房。
閒話少說,卻說夜裏我正在朦朦朧朧地睡著。若莫子時時分(夜裏十二點),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哭泣聲將我驚醒,只聽那哭聲清晰而淒涼,聽不出是女人還是男人,但是卻能令人聽得背後發涼、心裏發毛,有一種透入骨髓的恐懼。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死鬼竟敢來我店外哭喪?欺我不在家故弄玄虛?欺我沒道行還是道行太低?
我心裏漸漸有些慍怒、披衣而起,悄悄走下樓來。
我來到店裏在古色古香的檀木八仙桌後坐下,然後將手輕輕一揮,店門後面那張無影的金色八卦圖隱藏不見了。
同時,那扇厚重的木門也“吱吱嘎嘎”地自行開啟。
“是何方妖孽膽敢在我店門外哭哭啼啼?”我將八仙桌上的紫檀木一拍,沉聲喝道,“還不快快現身?難道還要等我將你七魂六魄打散才肯罷休?!”
“大師莫急,大師莫急……”這時,一人急急自店門外顫音說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大師,還請大師高抬貴手饒過小人性命。”
一股陰風飄進店門,來到八仙桌前瑟瑟發抖,還是不肯現出本來面目。
“看來你真的‘不見黃荷心不死’!”我大怒揮起驚堂木就要砸向那團陰影,“我也不管你的死活了!”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那團陰風收縮著、慢慢現出一個人來,我慢慢低頭一看:
原來是個青年男子,只見他半邊臉還算正常有些皮肉;另外一邊卻露出血肉糊塗的骨頭,一塊皮肉耷拉著,一隻眼睛在眼眶裏骨碌碌亂轉。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你這不是有意噁心我嗎?”我不耐煩地一揮手道,“快將你那張惡臉收起來!”
“真對不起大師……”那鬼唯唯喏喏,“小人面目本來就是這樣,並不是小人故意驚嚇大師!”
“算了……你如何稱呼?為何夜半來我店外啼哭?”
“小可是近處本地人名覃老六……也不是小人沒事夜裏來大師店外啼哭、擾了大師清夢……小人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一時想起了傷心不過便忍不住自行啼哭,還請大師諒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