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三失翡翠鐲
我轉頭望去,早就沒有了何妮娜的身影。
只見黑夜沉沉、夜風徐徐、鬼火點點。
何妮娜哪裏去了?該不會逃進她的墳墓裡去吧。
爲了確認,我再次開啟“慧眼通”察看,確定墳墓裡並沒有她的鬼魂便不再打破她的墳墓了。
她既然已經跑了,該不會再來陷害諸葛優了吧,我還是回去給他加一套護身符吧,免得再被她趁亂害了諸葛優。
想到這裏我便回身向來路飛去。
這時,東方的夜色已漸漸變成灰色,我知道,天很快就要亮了。
我來到諸葛優的院外,四周已漸漸地矇矇亮了。
只見那院門已經開啟,院子裡似乎還有兩個迷濛的人影站在一起。
我運起“夜貓神眼”一看:
原來那個男人正是諸葛優,身子挺直、絡腮鬍子。
那個女子正伏在他的肩頭,身子顫慄似乎正在哭泣。
只見她烏髮披肩、面如銀盤,身材高挑、阿娜多姿。
她不正是諸葛優的妻子何妮娜嗎?
她卻原來跑到這裏跟自己的愛人幽會,害得我還要四處去尋她。
我心裏惱怒也不管他們如何相親相愛、唧唧我我,便要我行我素。
我踏出一步,駢指如戟指著他們喝道:“呔――那卻不是妖孽何妮娜?”
那長髮女人聽了身子一震,觸電似地彈離諸葛優的胸口,回頭怨恨地盯著我。
諸葛優聽了也不禁身子一震,滿臉通紅地望著我,不好意思地衝我笑笑。
“諸葛優……快離開她,”我快步走進院門道,“她已經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只是個兇殘的妖孽,她不會再關心、再愛你,她只會害了你、殺了你!”
“笑龍兄弟……妮娜是我的結髮妻子,”諸葛優轉過來將自己土牆般的身子擋在何妮娜阿娜的身前道,“她絕對不會陷害我的!”
“她已經不再是你的結髮妻了!”
“是的,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們共同生活了五、六年,我不會弄錯的!”
“你為何就如此死腦筋?!我早就說過了……她已經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是妖孽!”
“她就算是妖孽我也要跟她在一起!”
“……”
真的是不可理喻,自己明明告訴他,何妮娜已經不再是他的妻子了、而是個無情無義的妖孽!
自己都說了幾次了他為何還是不明白、不相信呢?!
可是我現在又不能立即將他們分開,而且又太過不近人情。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才能讓他相信她已經不再是自己的結髮妻了!
想到這裏,我退出兩步,扣指成劍暗暗提起丹田之氣。
抬起劍指往前一伸,只見劍指指尖射出一股金色的光柱向前射出。
光柱射到哪裏那裏就會爆出一團火花。
我將劍指一下一下地點向何妮娜,光柱便一下射了過去。
何妮娜見光柱射過來,便迅速閃開,或是躲在諸葛優身後。
一時間,我也拿她沒辦法。
反而將諸葛優射得上下亂跳,渾身疼痛。
看到諸葛優拼命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自己的妻子,我的心不禁忽然一顫:好一對好夫妻,患難與共、生死相依。
但是,他的妻子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而是毫無人情的妖孽,我們修煉者應該是人人得而殊之,而不能聽之任之,禍害人間。
想到這裏,我氣入左臂,張開五指,只覺得一股強有力的內氣衝向自己的掌心、衝向五指。
我張開五指抓住了諸葛優的肩頭,然後用力向後一扯。
諸葛優那龐大的身軀便忽然像是一個斷線風箏一樣地向我這邊飛來……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飛了起來呢?而且我跟他相距那麼遠,我不可能將他拉過來的!
何妮娜忽見自己的丈夫向我飛來一驚,她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她知道:這一定是我做了什麼手腳將她的丈夫扯過去。
她狂甩頭髮、亂舞雙手,本就披頭散髮的她現在更加顯得陰森可怖、青面獠牙了。
我舉起右掌望空一拍,一記“劈空掌”向她拍去。
她橫裡一閃,好像有人用掌風將她開啟兩步閃開我的掌風,然後再被人摔開飄出院外。只聽“轟隆”一聲,她身後的那堵牆被我打出了一個洞,亂石飛空、塵土飛揚。
我迅速撲過去,準備將她擒住或是一掌斃了。可是我睜眼細看,這裏哪裏還有何妮娜的身影?
我狠狠地揮了一下手,甩了甩劉海。真喪氣,到底還是叫何妮娜跑了,這忙了大半夜全都白忙了。
可是,剛纔那掌風是從何處而來?是誰人所發、難不成暗處另有高人?
我不得而知,只能回來將諸葛優從地上扶起來,將他勸他回家好好休息、沒什麼事千萬不要亂跑。
諸葛優半信半疑,慢慢向屋裏走去。
這時,房屋的輪廓、遠處的山形樹影已漸漸地顯出形象。
天已經大亮了,天亮了那些妖魔鬼怪也都藏形匿跡了。
我也想回去香火店看看了,便離開了諸葛優的院子。
我來到村前的大路上,只見路上並沒有什麼行人,更沒什麼過往的客車,可能是太早了,畢竟天才剛剛亮。
從這諸葛優的村莊到我們鎮上的香火店也還蠻遠呢,還是等一下坐車回去吧。
我想到這裏,就在村口逛悠,偶爾也有一兩個人路過,但都是些幹農活的村民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子慢慢自村裏走出來,他的裝束形象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見他,烏黑色的“中分”光亮。黑色的西裝革履鋥亮,國字臉上隱藏一股正氣。
他來到路邊向路的兩頭張望,情形似乎很急。
“閣下貴姓?”我向他笑了笑問,“是在等人還是等車?”
“免貴,姓馮名紹峰……”他稍顯急惶的臉上笑了笑道,“前幾天來這村裏做了些法事,今天剛完準備回去。”
“哦……閣下是陰陽師?”
“就算是吧。”
這時,遠遠駛來了一輛公交車,我就不再問他了,而且他也並不十分願意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