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初失翡翠鐲
第二百二十章初盜翡翠玉鐲
就在這時,四處風平浪靜、塵埃落定。
我迅速騰身向四處望去,但見:
黑夜沉沉、夜風陣陣,鬼火點點。
哪裏還有什麼何妮娜的身影?
我沒有辦法,只好拆身回來、將諸葛優身上的穴道解開,將他放在床上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諸葛優還在昏昏沉沉地睡著。
我覺得沒什麼睡意就自個兒起來,走出他的家院、在村前亂亂走著。
這時,村裏還沒有多少人起來,村外只是偶爾有一兩個人在走動,他們見到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便不再理睬。
我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了村西頭亂墳崗下,一條灰黃色的土路自崗頂蜿蜒曲折而下,顯得是那麼的冷清、那麼的孤獨。
今天早上我是怎麼了?竟然自己鬼使神差地來到這個亂墳崗下?莫非是我神經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茫然若失的時候,不遠處忽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那位大哥……你要去哪裏?”
我茫然四頋,只見那亂墳崗下的那條土道邊站著一個婷婷玉立、長髮披肩、臉如瓜子的年輕姑娘在向我招手。
“姑娘……”我伸出拇指點點自己的腦袋問道,“你是在叫我麼?”
“我不是在叫你還會叫誰?”那姑娘咯咯笑道,“隔這麼遠怎麼說話?你走近來嘛?”
“好。”
我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地向那亂墳崗下走去,眼神忍不住向那少女多瞄了幾眼。
我腳下暗暗用勁、身子便似行雲流水,輕輕地向那土崗飄過去。
“這位大哥……你好俊的身手,”那姑娘笑道,“走這山路還如此灑脫!”
“姑娘見笑了……”我在離她一、兩丈處停住笑道,“姑娘的身材也不俗啊!”
“哪裏哪裏……大哥是要往何處去來?”
“我想去那邊崗子看看,”我心不由衷地說道,這話時連我自己都覺得太假。我覺得自己的臉上熱辣辣的,連忙將身子轉過一邊,“那邊土崗下有個老朋友在那裏等著我呢!”
幸而這姑娘並沒有看到或是並不在意我的窘態,只顧將自己的問題問到底:“那邊並沒有哪個靚妹在等著大哥啊!”
“還沒請問姑娘芳名呢?……芳齡幾何?”我笑了笑道,“姑娘如何知曉那邊沒人等我?……隔著這麼遠這麼厚的土崗姑娘就能看出來?姑娘莫非天生就有了一雙‘千里眼’?”
“大哥說笑了……”她甩了甩披肩發展顏一笑道,“小妹姓陳名麗娟,今年虛度二十。小妹就是農家女孩,哪裏天生什麼‘千里眼’?大哥真的是會說笑了,咯咯……”
我向那邊暗暗運了一下“追蹤眼”,只見那邊土崗下荒涼寂寞並沒有一個人影。
我心裏一驚:
這年輕姑娘陳麗娟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需小心在意纔好!
我心裏想著,回頭看去:
土崗下哪裏還有一個人影?真的是大白天的見鬼了!甚麼道行?竟然在我面前搬弄手段?這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太自不量力了!
我正自驚疑,忽然覺得前面黑影一閃,我盯睛一看:
只見一個披肩長髮姑娘正笑盈盈地站在土崗下,她不正是剛纔的陳麗娟嗎?!
怪哉!有鬼!媽的,今天真的是有鬼,大白天這麼怪事?
我一惱怒,正要一掌拍過去,就算將那塊石頭拍個粉碎也好出出胸中這一口惡氣。
我正自惱火,不想土崗下的那個陳麗娟卻在向我招招手,嬌嗔道:“那大哥……還愣著幹嘛?過來呀!小妹帶你進那裏麵看看……裡面的光景可迷人了!”
我向她身後盯睛一看,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陳姑娘……你別嚇唬人,那明明是一個破爛的墳墓而已裡面有什麼好看的?!”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她說著將身子一閃,往那破碎的墳墓的石頭縫裏慢慢穿鑽,竟然一下子就鑽進去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有這樣的事?!
我正自驚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忽然象被什麼東西推著或是拉著我一樣,我的身子一下子也鑽進墳墓裡面去了……
我進去一看:
只見裡面一片昏暗,四處那些拳頭大小的石頭空隙裡,射進灰白色的日光。
藉着這些日光,我看到這中間有一副斑駁破爛的杉木棺材。那棺蓋早已開啟,一個披頭散髮的
姑娘,正伸手在棺材裏翻撿著什麼……
一會,只見她從棺材裏拿出一條慘白色的人的手臂放進嘴裏用力地撕扯著。
我盯睛一看,只見她長髮披肩,臉如瓜子、眉如柳葉……天啊!她不正是剛纔的陳麗娟嗎?!
“陳麗娟……你是何方妖孽?!”我駢指如戟喝道,“還不快快伏法?!”
只見她嘻嘻哈哈地繼續撕扯著那條慘白色的人臂,並不理睬。
我正要發怒,忽然一件黑物“呼――”地自棺材裏飛出,一下子就將我抓進棺材裏去。
同時,邊上的陳麗娟也一躍進來,一同將我按在棺材裏。
我回頭一看,只見那人臉如滿月、烏髮飄飛。
這不正是昨夜逃走、諸葛優的女友何妮娜嗎?!
我正在四處尋她,她卻原來躲在這裏!
我大喝一聲,揮掌望她頭頂拍落。
只見她將頭一偏讓過一邊,我那掌拍在棺木上,只將那棺木拍得粉碎。
我正要雙手連揮,將這破墳墓拍散。這時,旁邊的陳麗娟忽地躍起,揮舞如鉤似的十指向我抓來……
我大叫一聲忽然醒了過來,原來是一場惡夢!我連忙睜開眼睛一看:
原來自己正坐在一棵如傘蓋似的太陽木下,陽光明媚、樹葉搖曳,影子破碎、輕風徐徐,令人舒暢。
再看前面土崗下,那條黃色的泥土路蜿蜒曲折,只見荒墳處處。哪裏還有什麼何妮娜、陳麗娟的身影?
我知道,她們已經不再是一般的鬼魂了,因為她們不但能在日光下來去自如、而已還能輕而易舉地將我的魂魄勾走,要知道自己可不是一般的俗人啊!
想到這裏,自己的臉上不禁感到一陣熱辣辣的傷痛:
自己作為一個自小就出家修煉佛法的俗家弟子如今竟然如此輕鬆地被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勾去了靈魂,讓人聽了不會大笑掉大牙、丟盡了顔麵?!
想到這裏,我習慣性地伸手探入懷裏。
摸索一陣不禁心裏一驚、臉色大變:
從不離身的翡翠玉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