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奶奶的銅幣
諸葛優一聽,只覺得自己背後“嗖”一下地發涼,儘管那聲音是那樣地柔和、甜美。
這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陌生的村莊誰還認識我?
他慢慢轉身看去:
只見村頭一座白牆綠瓦、龍脊鳳簷的高樓下的紅門邊站著一個阿娜多姿的姑娘,面帶燦爛的笑容、舉著素手向自己招手。
只見她黑髮如墨、波浪般地披在香肩,面如桃花,身材阿娜。
“姑娘……”諸葛優指指自己挺直的鼻子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這裏就你和我,除了你還有誰?”那漫妙的姑娘笑吟吟地說道,“優哥……我是村西的妮雅呀!你怎麼就不認識了?”
“這……你、你兩年前不是在龍灘遭車禍死了嗎?!”
“瞎說……後來我不是又活過來了麼?你們都走了以後有一個獨腳大仙將我救走了!”
“怪不得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就見不到你了,我們還以為你被野狼叼走了呢!”
“你才被叼走了呢……我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怪事……那你這個村是甚麼村?”
“臥龍崗呀,我們村的你不知道了?”
“我好象覺得我們的臥龍崗並不是這樣的……”
“你傻呀,我們剛翻新的啊!……別再站著啦,快進家啊!”
“……”
諸葛優與村西頭的何妮娜自小一起長大,何妮娜初中畢業就回家務農了;可是諸葛優高中畢業考不上大學也回家了,兩個人心裏都有一段不願說出口的心裏話,兩個人之間就隔著一張紙,誰也不願捅破。
兩年前何妮娜跟著幾個姐妹一起乘坐一輛拖拉機去縣城遊玩,回到龍灘上拖拉機突然失靈翻下深遂的龍灘,眾姐妹各有損傷,司機被摔斷了幾根肋骨。
何妮娜腦袋擺在石板上不省人事,大家都認為她必死無疑……沒想到她竟然還在這裏,而且活得好好的!
諸葛優見何妮娜笑容可掬地邀請自己進家,便稀裏糊塗地跟著進去了,儘管心裏有一百個納悶。
只見屋裏到處都是新置的傢俱,黃色的質木、價值不菲。
這些傢俱只能在縣城裏看到,在鄉下里是很難看到的。
何妮娜是在做什麼好的生意才能置辦這樣高檔次的傢俱?
諸葛優正要開口問她,這傢俱是如何置辦的。
回頭一看,自己的目光正好與何妮娜那柔情似水、閃爍的目光相遇。
諸葛優覺得她那目光好似是一塊吸性極好的磁鐵,將自己的目光牢牢地吸收過去;他又覺得她的眼睛裏好象有一根無形、柔和而韌性的繩子將自己的眼光緊緊地拴住,並且慢慢地拉近……
諸葛優茫然地、不知不覺地、慢慢地向何妮娜靠近。
終於,兩個人緊緊地擁在了一起,如膠似膝。
“妮娜……真的是你嗎?”諸葛優擁著何妮娜喃喃自語,“我不是在夢裏吧?”
“你說呢……”何妮娜小鳥依人地靠在諸葛優的懷裏,一張桃花般的小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臂彎裡,“每次我見到你正要告訴你的渴望,每次你都是無情地轉開去……”
“這一次,不,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是啊……以後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妮娜……你的身子怎麼這麼顫慄?冷了嗎?”
“不是……優哥,我太激動了!”
“……你、你的身子為什麼這樣冰冷?好像是一個冰塊?”
“……我常年住在屋裏沒見到陽光,所以我的身子有點冷。”
“哦,你該常到陽光下走走纔好……”
“哦……”
何妮娜突然之間象是觸電似地跳開去驚問道:“優哥……你腰間的那串匙上是什麼東西?”
“沒甚麼呀?”諸葛優一臉茫然,“都是些常用的鑰匙、小刀、指甲鉗而已!”
“不是,你再看看!”
“哦……只有這個古代人使用的銅幣,一面有鏟子形圖形、一面有方形的洞口。這個古幣是我小時候奶奶送給我的,說是能驅鬼逐魔、逐病消災的!”
“你把它扔了吧……我不想看到它!”
“不能扔的……奶奶說了,要隨身帶著的,無論如何都不能丟的。”
“……”
就這樣,他們只好不歡而散。
第二天夜裏諸葛優又身不由己地來到這村頭,何妮娜照例在那紅色的大門邊等待。
她照例叫他進去、他也照例進去了,但是還是照例因為那枚古幣而不歡而散。
到第三天夜裏的時候,諸葛優忽然發現自己腰間那串鑰匙上面的那個銅幣不見了,也不知道在哪裏落掉,但是他還是照例地來到那個紅色的大門前。
何妮娜照例阿娜多姿地站在那裏等著了,一見到諸葛優自己那張桃花般的臉上立即展現出一片迷你的笑容:“優哥……這麼才跚跚來遲?”說著一下子就撲上來,將諸葛優緊緊摟在懷裏。
“你?……不進去、不怕別人看到?”諸葛優一時不知所措,“這樣不好吧?”
“怕什麼?這夜裏這世間就我們倆再也沒有別人……”何妮娜抱著諸葛優一下子就將他壓到地上,“別再猶豫了,今夜我就給你!”
……
當諸葛優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一看,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四處黑夜沉沉,鬼火點點。一陣夜風吹來,令人感到四周到處充滿了詭異!
回頭一看更是令他冷汗直冒:
身後哪裏是甚麼紅牆綠瓦?龍脊鳳簷?
這分明不是一群大小不一、高矮不同的亂墳頭嗎?
再看身後,哪裏還有甚麼高大的紅色的門樓?分明是一座慘白石碑、雜草叢生的墳頭,自己正靠在那塊石碑上。
諸葛優忽然感到下身一片冰涼,他心裏一驚忽然想起剛纔自己似乎在那大門前跟何妮娜將那事辦了!
這是甚麼回事?
他心裏一陣驚慌,連忙拼命地衝上亂墳崗往村裏跑去……
過了兩三天,何妮娜又在深夜裏將諸葛優勾了去。諸葛優感到自己體力越來越差,身子搖搖欲墜。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他現在自己十分矛盾:
一面心裏很明白,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再允許與她在一起了,再相處下去就會有生命危險;一面又時時告訴自己:她是自己從小就一起長大的最好最美妙的女朋友,平時自己都不敢主動向她表示,現在她自己向我投懷送抱,我怎麼能拒之千里?如此美好的時光怎麼能失之交臂?
於是乎,諸葛優一而再、再二而三說服自己;於是乎,將自己弄得形容枯槁、心神焦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