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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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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冤魂索命2

    第二天早上,學校裡亂成了一鍋粥,吵吵嚷嚷。

    一群男生女生及不少學校教員職工,都聚集在操場的籃球架前,嘰裡呱啦地在議論著什麼。

    我也悄悄地擠進去(當然是隱身了)一看:

    只見籃板上籃圈下用花花的床單吊着一個穿著花白睡衣的中年人。

    只見他頭破血流、渾身血汙、灰塵、沙子,全無灑脫、岸然之相。

    胯下卻另外掛著一條小布條,上用鮮紅色的血寫著幾個字:

    血債血償――惠雪梅

    只聽四下裏都在悄悄而又驚恐地交頭接耳:

    “這不是學校裡的教導主任魏國濤嗎?……怎麼一夜之間弄成這般模樣?”

    “是啊……昨夜有人聽到他家的陽臺上似乎有人在叫罵,後來又呼呼地颳大風,又聽到有人在慘叫!”

    “啊?怎麼他的胯下還掛條小布帶,上面似乎還有字?”

    “聽說是‘血債血償――惠雪梅’!”

    “血債血償?難不成他身上負有血債?……等等,惠雪梅?是不是去年鬧得滿城風雨的雪梅?她不是服藥自殺了嗎??!”

    “是啊……難道說是‘冤魂索命?’?啊呀太嚇人了!”

    “就是啊!做人別做虧心事,人不殺你鬼殺你呀!”

    “呀……聽說他的妻子玉玲也是跳樓自殺了呀!可是奇怪的是,她躺在地上竟然毫髮無損,只是昏迷而且。”

    “她醒來後還要尋死覓活地要自盡,被大家拼命地拉住她纔沒死成啊!”

    “多好的一個家庭……硬是破碎了!”

    “就是……”

    ……

    我心裏冷哼了一下,心道:

    雪梅,這必然是你的“傑作”了……怪不得昨夜我要走的時候,你還呆在後麵說還有些事情沒完。

    但是這也不能太過責怪雪梅,她受到了這樣殘酷的催殘,如今復仇時做了些過激的行為,也算是情有可原罷。

    再說,這事過去了兩天之後的一天夜裏。

    校長家裏二樓的窗戶,總是無風而開。

    校長的妻子王維莉口裏嘟囔著蹣跚地慢慢過來將窗戶拉上。

    可是,她才走開兩步,身後的那窗戶又自己開啟了。

    如此再三,王維莉覺得有些詭異了,她蒼白著臉道:“有鬼……我明明關上,怎麼又開?!”

    “王老師……”惠雪梅忽然出現窗前,披頭散髮、臉白如雪,“你看我是人是鬼?”

    “啊?――你是誰?!”王維莉臉色蒼白驚叫道,“是人是鬼?”說著驚恐地後退幾步。

    “我就是被我們的校長你的丈夫姦污過又被他們害死的惠雪梅……快告訴我,吳仁嵐在哪裏?”

    “他……不在家了。”

    “什麼時候走的?”

    “前天連夜走的……也沒告訴我去了哪裏。”

    “你敢騙我,我連你一塊吃了!”

    “惠姑娘……我哪裏敢騙你啊?你看我都嚇得走不動了……”

    “……”

    “走吧……”我隱身在旁邊道,“我剛纔也看過了,她說的是真的,吳仁嵐已經走了!”

    “那怎麼辦啊?”惠雪梅離開視窗,憤憤地道,“我們上哪裏找他?難道就這樣讓他跑了?”

    “不會的……我已經在他的臥室裏找到了他的幾根頭髮……”

    “頭髮?”

    “是的……等下我做法就能找到他的藏身之所了。”

    “好,謝謝大師!”

    我們來到校外一個僻靜處,我盤腿而坐,將吳仁嵐的頭髮託在掌中,低眉垂眼、聚心會神,口唸“追蹤咒”:

    天靈靈

    地靈靈

    此人在何方……

    這是一個四面環山的一個小地方,前面一彎“腰帶水”,真的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吳仁嵐站在“搖籃式”的別墅陽臺上,用五根粗短的手指從額前向腦後地將那疏稀的頭髮向後梳了幾次,一張彌勒佛似的臉佈滿了憂鬱:

    那夜聽到學校教導主任魏國濤的房間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好象是爆炸了似的巨響……第二天早上,魏國濤還被吊死在學校的籃球架下,胯下還有一條布條、上書什麼“血債血償――惠雪梅!”這不明擺着是去年已經死了的新生惠雪梅的字跡嗎?是冤魂索命?抑或是她別的什麼親戚好友?

    幸而是自己有先見之明,跑回鄉下老家躲避,否則也難逃一死啊!

    吳仁嵐十分得意地揹着手仰望四周,欣賞著鄉下的鄉村青山綠水、藍天白雲。

    “你以為躲在鄉下山裏就能逃避死亡的追蹤嗎?”忽然屋裏的暗處倏地響起一個女人肝腸寸斷的哭泣,“俗話說得好‘舉頭三尺有神明、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報’……你去年所做的惡行,今天終於有惡報了!”

    “你……是誰?”吳仁嵐大驚,轉身看向陰暗的屋裏。他感到平時這裝修得很美、堂煌的小別墅此時忽然變得如此的陌生,各個陰暗的角落都充滿了恐懼,就算是有光亮的地方也顯得萬分的淒涼。他頭上那稀疏的灰髮倒豎、腫雍的臉上嚇成土色,他驚恐萬狀地問道,“為何藏在屋裏?!”

    “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誰?”屋裏忽地一明一暗,顯出一個姑娘的身影。只見她:披頭散髮、臉白如雪,滿臉血汙,在陰冷慘笑,“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嘿嘿!”

    “你是……惠雪梅?!你不是早就死了嗎?今天為何……在此?”

    “你是萬萬也想不到吧……我怎麼又活過來、而且還找到了這裏?”

    “惠雪梅……你找錯人了,殺你的不是我,是魏國濤……是他說要殺你滅口,以絕後患的!”

    “你不是也參與了嗎?!你是間接兇手……你到底害了多少女學生?!說!”

    “大概2――30個,但是我並沒有強……”

    “你……!你罪孽深重萬死不能瀆其罪!說!你想要哪種死法?!”

    “我……你是學生,你無權干涉我校長的事!你是陰間的鬼不能決定我陽間人的生死!該由……”

    “你?!……好,我幫你找個死法吧!”

    說著,惠雪梅忽地伸出手來,可是那手卻忽然瘋長,從屋裏的暗處倏地伸到“吊籃陽臺上”,一下子就將吳仁嵐的脖子抓住,又倏地將他拉進屋裏……

    我隱身站在陽臺外面的半空裡,心裏暗笑:

    好你個雪梅,臨了還將這個吳仁嵐嚇得半死,他平時作威作福,哪裏曾見過陰間的鬼魂?更沒見過一隻手忽地長出丈餘將自己的喉嚨抓住?……但是,他才做了幾年大學校長就害了幾十個女學生,確實是“罪該萬死”!既然是死,就隨便哪樣死罷。

    我正要轉身離去,忽然看見吳仁嵐全身不掛地(當然還有件褲衩)從那落地窗探出來,襠下還掛著一個白布,上書“冤魂索命――惠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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