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勾魂咒
“好吧……”我冷冷道,“你先到屋角里等我一下。”
“好,”那一絲冤魂幽幽地道,“大師千萬救我!”說著向屋角飄去。
“如果我將‘聚陰丹’送給你,”我向牆角里那一絲陰魂問道,“你能服用嗎?”
“丹丸是不能服用了,”牆角里的那絲陰魂幽幽地道,“如果大師能將丹丸碾碎為粉末,小女子還是可以吸收的。”
“好!”
我念動咒語,伸手望空一抓,一顆指頭大小的丹丸已到掌中,再運勁碾兩碾便已成粉末。
我將手臂一揚、張開手掌,那些灰色的丹丸粉未,就立即迎風飄灑,飄到屋子裏的每個角落。
“謝謝大師……等下我聚成‘人’形了再說吧。”
“好。”
只見那一絲冤魂漸漸地越聚越多,越聚越濃。
最後聚成一個5~6尺高矮的人形,它向我微微鞠躬道:“謝謝大師,讓我重新聚成人形。”
“好……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被害的經過罷!”
“好吧,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原來,惠雪梅這個年輕的姑娘是涿南人,去年剛考上省城“廣南大學”,她高興家裏人也很高興。
雪梅考上大學才18歲,對任何一個人或事情,甚至連一般的山山水水,花鳥蟲魚都抱著美好的願望,什麼事都向美好的方向想。
心裏單純、天真得就象是故鄉里的白雲、溪水一般純潔無瑕。
那天是星期六的中午吧,校長吳仁嵐叫她下午去他的辦公室裏一下,她入校的檔案有些地方需要她配合調查研究一下。
不就是一個調查嗎?惠雪梅沒有多想就蹦蹦跳跳地向學校的辦公樓跑去了。
來到校長辦公室裏,吳仁嵐撫摸著自己稀疏的頭髮、坐在牛皮沙發裡,笑眯眯地看著梳著兩條羊角辮、天真爛漫的雪梅,面前案桌上擺著一本檔案卷宗。
“是哪裏不對哪?吳校長,”惠雪梅笑著問道,“我們學校說都沒有錯啊!”說著來到案前隨意翻看案桌上的卷宗。
“是這裏……”吳仁嵐立即站起來轉到雪梅的背後,一手按著桌子,一手伸出多毛的手指,指點著卷宗上填寫的文字道,“這裏應該是這樣填纔對,那樣是不對的!”
“不對呀!”雪梅天真地爭辯道,“我們學校都要求這樣填的呀!”
“來我們學校就必須按照我們的規定填寫……還有這裏、這裏……”
“……”
惠雪梅忽然覺得身後有些不對勁,就掙扎著想離開。
校長他是怎麼了?
她長這麼還從來沒有被異性男子這麼緊緊擁抱過!
可是她越是掙扎,吳仁嵐就越抱得越緊,他一邊扯開雪梅的衣服,一邊急急地道:“哪個剛進來的姑娘不經過我吳某人之手?除非她不想在這個學校裡讀書,除非我不願意!”
列位看官,她一個年輕的柔弱姑娘如何敵得過這個如狼似虎的吳仁嵐,於是,她只能含恨飲淚受他侮辱。
可是,這一幕卻被剛來要向吳仁嵐報告什麼事情的教導主任魏國濤撞見了。
吳仁嵐告戒魏國濤,如果他將這事洩露出去那就別想在這學校裡當教導主任了,趕緊背上包袱別處打工去罷!
他又威嚇惠雪梅:
如果你還想在這裏讀書下去,就要學會忍氣吞聲,就當從來就沒有過這回事一樣!
惠雪梅爲了學業爲了前途,爲了畢業後出去有個好的工作,只能忍氣吞氣、不敢聲張。
但是,工於心計、又自學了些道術的教導主任魏國濤卻從中看到了“商機”。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乘雪梅一個人在樹蔭下背單詞時,強行將她佔有了。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每個人都會自己最大的限度;就算再軟弱的人也會有他拼命的一天!
連續被學校裡最高領導的欺凌,惠雪梅感情的閘門終於崩潰了,孕育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她先是去市公安局報案,再去市教育局訴說。
以上兩個單位分別來學校裡走訪調查了兩次,又分別傳票讓他們過去“談話、瞭解”了兩次……
校長驚慌了,主任膽寒了。
俗話說得好:“死無對證”,只要沒有了原告,他們就拿自己沒辦法,就算再有力的證據也是無濟於事。
於是,校長跟教導主任相處了兩個晚上終於謀劃出了一條毒計。
這天,惠雪梅正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
忽地有人在背後叫了她一下:“惠雪梅――”她習慣性地迴應了一聲。
可是,等她回頭去看的時候,身後並沒有一個人影。
心裏不禁驚慌,因為小的時候母親就經常告誡她,在外面聽到身後有人叫你千萬不要立即回答,要回頭看看是自己認識的人叫你才能回答,否則會被鬼神勾了魂魄呢。
惠雪梅急忙跑回宿舍,用被子蓋了頭臉。
晚上也不去“上自習”了,第二天早上,她說頭暈眼花叫一個較好的女同學去就近的一個衛生所買了些治頭痛的藥,她吃了藥就又矇頭睡覺。
可是,等到同學們中午回來叫她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等學校找車將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可憐的她已經是不治身亡了。
法醫鑑定說是“急性腦膜炎”;市公安局來學校調查了幾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惠雪梅,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我望著已聚成人形站在牆角里的雪梅的魂魄問道,“難道真的是死於‘急性腦膜炎’?!”
“我想我不該死於這個病,因為我小時候已經打了兩次‘腦膜炎’預苗了……”
“你是死於‘呼名勾魂咒’……那天叫你名字的是教導主任魏國濤,你不答應纔好。可是你無意應了他他就可以將你的魂魄勾走了,然後用‘九宮八卦陣’鎖住。你就真正的成了沒有魂魄的行屍走肉,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漸漸衰竭而死!”
“哦……原來如此,好可惡的魏國濤!”
“你是否想為自己報仇雪恨?!”
“想啊!他強佔了我也就罷了,過後還如此積心積慮地將我置於死地……我恨不得立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寢他的皮!”
“最初害你的是校長吳仁嵐!”
“對,還有他這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一起將他們滅了!”
“好,我們需合計合計……如何將他們‘繩之以法’!”
“好!”
我盤腿坐在235號房間裡,向牆角落裏說話,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自言自語、顛倒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