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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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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並不是你的電話

    陳瑞向就近的一個竹竿似的漢子低聲道:“你只需……如此、如此!”

    那竹竿漢子驚喜道:“好――!”

    “竹竿”上來幾步叫道:“大師,道長……請兩位暫停一下,聽盧某一言。”

    崔永元“託”地跳出圈外喝道:“你是何人?到此處有何話說?!”

    “竹竿”抱拳笑道:“在下姓盧名方,是陳大哥的過命好友……你倆是為爭那玉鐲而動手的罷?”

    “廢話……這不是明擺着嗎?”

    “你說那玉鐲是你青山派的鎮山之寶。大師說那玉鐲子是他靈山派的鎮山之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們就是鬥到頭破血流、鬥個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

    “那依你又該如何?”

    “我們來做個遊戲如何?”

    “貧道奉命追回寶物,哪有閒情跟你玩遊戲?”

    “書上說得好,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道長如能跟我們做個遊戲,說不定你們這個難解的問題很快就會迎刃有解呢!”

    “哼……巧言令色!”

    “盧方兄弟,你不妨說說看,”我知道崔永元心裏想聽聽盧方所說的遊戲,但是臉上又掛不住:自己堂堂一名方外高人怎能任聽一個凡夫俗子的擺佈。於是我雙臂環抱笑道,“說不定真的能解決難題。”

    “小兄弟年紀輕輕便能在江湖上闖出這麼個名號(大師),著實令人敬佩……”盧方笑道,“只要小兄弟肯將翡翠玉鐲子交給在下,在下就能判斷出它是誰的!”

    “你不就是想將玉鐲騙到手,然後就溜之大吉嗎?”我冷笑道,“你讓為我會這麼傻嗎?!”

    “你們兩個都是身負絕技的高人,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對,交給盧兄弟是最好不過,”沒想到崔永元立即贊成,“然後就由他決定玉鐲子到底是哪一方的,然後再交給我們……笑龍,這樣你總該放心了罷?!”

    將玉鐲子交由中間人保管,都不由哪方自行搶去由中間人決定,這理由不得不讓我拆服。

    我慢慢將玉鐲子自腰間裡掏出來拋給盧方。

    盧方伸手接住了笑道:“哈哈……現在你們的寶物已經落在我的手裏了,你們兩個再鬥個你死我活,誰贏了歸誰!”

    “哈哈……”

    那十幾個手持砍刀棍棒的漢子都一齊仰天狂笑。

    “你――?!”

    崔永元大怒:

    自己橫行江湖了幾十載,甚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甚麼兇險搏殺沒經過?到頭來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毫無一點功夫的毛頭小子哄騙,真的是“陰溝裏翻船”!

    只見他低吼一聲,瘦小的身子一縮,倏地象支離弦之箭望相距丈餘的盧方身上射去!

    恍惚中,只見他雙手箕張,一手抓向盧方腰間、一手抓向盧方手中的玉鐲子。

    只聽“啊――”地一聲慘叫,崔永元倏然彈開,右手緊抓左手腕,掌心滴血!

    盧方的腰間卻忽然多了一把烏黑色的匕首,匕首上沾滿了鮮血!

    盧方迅速退去,陳瑞大吼一聲舉刀砍向地上的崔永元,眾漢子也都聚攏來。

    崔永元哈哈一笑,收縮身形、單掌一揮。

    只見眾漢子慘叫一聲忽地爆開,砍刀棍棒丟了一地!

    崔永元一躬身,拉開右掌。

    我知道他要將陳瑞一掌拍死,連忙彈身而起、雙掌連揮拍向他背後。

    只見崔永元慘叫一聲,滾向一邊去了。

    我連續奮力拍了幾次,只見地上飛沙走石、亂石飛空!

    等到風平浪靜、塵埃落定一看,地上早就沒了崔永元那瘦小的身影!

    我知道,他必然是拖著疲倦、重傷的身子循地去了。

    自己兩次分別打傷了清風觀的兩個弟子,這樑子必然是結得深了!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我喟然長嘆,仰望夜空。

    只見東方已漸漸地顯出了淡淡的青光――天就要亮了。

    陳瑞從地上爬起來說,剛纔我跟崔永元的談話他都聽到了,什麼都明白了(本來他是帶著市區裡的兄弟們來找我拼命的),只苦於怎樣才能幫我將崔永元打死打殘或者是打跑。

    剛纔他之所以讓盧方叫我交出玉鐲子,就是叫崔永元粗心大意、放下戒心,將全部精力都注重在盧方身上,而忽略了他身邊最強大的敵人(我),想不到他太過關心玉鐲子卻如此輕易地就上當了。

    所幸各位兄弟並無傷亡,只是些輕傷、將養數日便無大礙了。

    他叫盧方將玉鐲交還於我,還幾次道歉說自己錯將恩人作仇人,日後必當重謝。

    又說店鋪被妖道的巨人弄壞了,過幾天他再叫人重新修理、店裏的貨物也重新購買,繼續營業叫我讓那個阿義兄弟再回來守看店鋪……

    末了說,如今店門破碎、店鋪荒涼不如先跟他們回莊上休息幾日再說。

    我咧咧嘴笑道:“店門破就破些罷,已經住了幾日也有些習慣了……再說了,常與那些‘死鬼’相處慣了,忽然離開還真有些不習慣啊!”

    “哈哈……”

    眾漢子都忍不住大笑,扛著砍刀棍棒,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被外面的那個座機“叮叮噹噹”的鈴聲驚醒。

    心裏十惱火:

    孫燕你這隻母老虎,這個冷夜叉!沒事總是給老子打電話,老是在電話那頭吼老子,老子還不能吼她(她可是市公安局的冷警花)搞得老子心裏非常憋屈、煩悶。

    我極為討厭地將被子拉來將自己的腦袋矇住:我聽不到你總不能怪我罷!冷老虎!

    可是,外面的那座機老是不停地響,大有不接不休的架勢!

    我罵了句連我自己都不想聽的髒話,掀開被子咕嚕咕嚕地爬了起來,就只穿件褲衩子(反正就是我一個人,沒人看到。就算是阿義在也是一樣,都是“同類”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每次還不都是這樣?)噔噔地來到前堂,抓起話筒惱怒地大聲問道:“忙著趕去投胎嗎?大清早地老是給人家打電話!不懂得‘影響他人休息時間就是等於謀財害命’嗎?!”心裏想:就算你是母老虎,也怪不得老子,誰知道是你啊!電話裡又沒有顯示你的大名!

    “……龍哥,是你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是誰惹你生氣了?”

    那頭一個女孩子弱弱地說,龍哥?這是誰呀?誰是你的龍哥?但是第一條可以肯定,這女孩子絕對不會是母老虎,孫燕也絕對不會這麼弱弱地叫我“龍哥”!每次劈頭就吼我,再說了她叫我龍弟還差不多,我看她年紀似乎比我還大了不少,儘管她裝得很冷豔。

    “你是哪位……”

    我的語氣突然之間來了個180度的轉彎:溫柔體貼。

    “怎麼了龍哥……連一起長大的老朋友都忘記了?是不是有了新歡?喜新厭舊了?嘻嘻。”

    “哈哈……你是我們一起光屁股玩耍、同在一條衚衕里長大、又一起上學的女大學生的韋香豔?”

    “……這該知道啦!”

    哦,母老虎,卻原來並不是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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