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油嘴滑舌？！這樣會害了你的！”孫燕看都不看那水杯，只是冷冷地盯著我的眼睛問，“剛纔我們會還沒散你們兩個就跑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

    “孫警官教訓的是……我們只是不耐坐就先行出來了。”

    “不會吧，你不說真話！”孫燕盯著我，光鮮的臉水嫩水嫩，“賈雨柔知道了太多的案件情節，那個幕後操縱的黑手不想讓我們從她的口中得到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故而他將防盜網上的螺絲釘扭鬆，然後製造什麼原因，造成賈雨柔擦玻璃窗時落下意外死亡的假象，從而達到殺人滅口目的……”

    “還可以，蠻聰明的，不錯！”孫燕嘴角向上一撓，“我們兩個聯手共同破獲這樁奇案怎麼樣？辛苦費你不用擔心！”

    這時候，阿義的“抽筋”已經好了，他不停地衝我點頭，孫燕發現了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他連忙拆進裏屋去。

    “你懷疑局裏有內鬼，”我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從而不願意跟他們在一起，反而找我一個外人聯手？”

    “你說呢？”

    “你覺得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已經死死地扼住警察局，你們只要想找一個新的突破口的時候，他就提前去把這個突破口堵住，令你們無從下手……比如：孔莊的死你們警察局對外是絕對封鎖訊息的，而孔莊的妻子賈雨柔是這個案子重點突破口，而當你們正要從賈雨柔的身上尋求突破口的時候，她卻突然間意外死亡了，這樣這條唯一的線索不就樣斷了？這還是你的局裏的人弄的手腳？！”

    “你？！”孫燕忽地站起來，將一隻修長的春箏般的手猛地拍一下桌子，“這是我的名片，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告辭！”說著“嗖――”的一聲起身而去，留下一片淡淡的清香。

    我呆呆地目送她走出門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邊也還沒有將目光收回……

    “別再看了，”阿義拿起桌子上那張名片，死死盯著上面的相片，“人家早就走遠了！”

    我見了忽然象被電了一樣喊道：“快放下！”

    阿義一驚，放下名片悻悻地走開：“你都跟她聊了半天，人家看一下都不行？！”

    “你？”

    我正要發火，這時候院下有人“卜卜”地走上來。

    我一看來人正是陳浩民，連忙出去迎接他，來到八仙桌邊又給他讓座倒茶。

    陳浩民來到桌邊坐下，喝了口茶雙手習慣地抹了一下板寸白髮：“小兄弟……剛纔我碰到孫燕孫警官了，她剛來我們小店？”

    “是的，她想跟我聯手共同破這個案子，不過我還沒有答應她。”

    “答應她，她可是首都梟京派來的精英，背景很深我們得罪不起！”

    “好……”

    “呵呵……我忙活半天，給你帶回來了兩個訊息！好壞都有，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失！”

    “我們都是白天見鬼了！……那個唇邊有小黑痣的神秘女人，果然真有其人！”

    “好！終於給我們找到了！”

    “可是，卻只是個死人！”

    “死人？……唉――一個死人能證明什麼？！”

    “她早在半年前就死了……問題是，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

    “對！除非她擁有千年道行，才能在陽光下現身！”

    “但她背後如果有極厲害的陰陽師幫她呢？”

    “陰陽師？”我忽然想起會議室裏捂著臉低頭的姚晨，“好訊息呢？”

    “這個神秘女人就是被害人孔莊的前妻李寧！”

    “哦？唯一的線索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