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李家祠堂
但是像這種事情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我無法做到像孫康一樣,可以心安理得的將人的魂魄從別人的身體裡抽離出來。
哪怕是爲了救人,這種方法我都是不會去做的。因為像這樣的做法是等於在救一個人的同時,謀殺了另一個人。還不如什麼都不做,這樣自己的良心也不會痛。
我還在思索著,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情,我該怎麼辦的時候,紀伯已經帶著我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寺廟的地方。
我十分好奇,在李家這種現代藝術十分流行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麼具有封建特點的建築。
而且這個建築建在這裏,雖然與整體的風格不搭,但是卻顯得並不突兀。也不知是不是它旁邊的幾處植被進行裝飾調和起到的作用。
紀伯大概是看出了我對於這棟建築的疑問,就開始向我解釋這建築的由來。
“我知道你已經十分好奇,在這麼一個現代建築林立的地方,為什麼要建這樣一座建築。其實這是一個新建的祠堂。這就是在我們家小姐出事之後的幾個月建起來的。
我們家夫人看到小姐整天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十分的心疼。越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越開始相信這些封建的東西。
所以夫人就請來了風水先生,在這裏挑選了一個風水好的地方,建起了這樣的一座祠堂。
爲了想讓小姐更快的好起來,夫人基本上在小姐昏迷的那些日子裏,每天都要到這裏來燒香拜佛。而且夫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只吃素的了。真的是爲了小姐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而我們家主看到夫人這樣也是很心疼的。她知道夫人指示,因為太過於疼愛小姐,所以想找一個心理安慰。這樣的話也不至於她什麼都為小姐做不了。
於是家主就默默的同意了夫人所做的事情,並且,找了很多人來配合。就是想讓夫人覺得,在小姐昏迷的時候,她是可以為她盡到一己之力的。”
到這個時候我知道,無論是李家夫人還是孫家夫人,都是從心裏疼愛自己的女兒的。他們甚至願意爲了自己的女兒去做一切能做的事情。
其實我以前並不十分能理解這種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從小我的母親就因病離開了我。只有老爹一個人將我撫養成人,所以我一向只知道父子之間的感情。
但是這一次卻使我重新的認識到了母親對於孩子愛的可貴之處。
我跟著紀伯將這裏轉了半天之後,覺得基本上都轉過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於是我們就開始往回返。
在回去的時候,紀伯問我要不要去見一下他們夫人。我想了一下,覺得現在應該還不是跟他們見面的時候。
而且我並不覺得我來這裏幫忙需要見到他們所有的人。好吧,其實是我內心的那一種自卑的感受,又再一次迸發了出來。
我總感覺我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其實我現在有一些害怕與李家的那些人見面。
畢竟他們都出自名門望族,平時接觸的也都是上等人,像我這種沒有什麼地位的普通人,在他們眼裏或許真的都算不上是客人。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儘量不要去打擾他們。至於現在的李恩多,我就覺得更沒有必要見面了。因為現在我已經知道她是一個代替別人寄生在人家身體裡的靈魂。
所以我不知道究竟該用怎樣的眼光去看待她。我怕我一個不小心流露出的表現會引發沒必要的矛盾。所以在這裏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想要見的人。
當紀伯將我送到客房的時候,我直接跟他說了一聲再見,就鑽了進去。反正這裏麵應有的設施全都有,不需要總是外出。所以說我更加喜歡待在這個客房裏。
進去之後,我直接躺在了臥室的那張大床上,我發誓,這輩子我從來沒有睡過這麼軟的床。幾乎是剛一碰到,待我躺下的瞬間,睡意就已經席捲了我。
我在心裏想,經常睡這種床的人可能都會習慣性賴床吧。畢竟像這麼柔軟的床,一躺下就沒有想要站起來的想法。在不知不覺中,我開始陷入了沉睡。
其實此刻我的感受非常的奇怪,我感覺到自己像是已經睡著了,但是我的意識好像還有那麼一絲清醒著。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舒展,我感到了,我的大腦開始放空。
除此之外那種被滿滿的舒適籠罩著的感覺,也在我腦中放大到異常的清晰。
就在這種奇妙而又舒服的感覺中,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原本週圍全都一無所有的景物,開始慢慢的清晰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我發現自己身邊的景物有些熟悉。
但是我一直都想不起來,這個地方我到底在哪兒見過。
這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於是順應本意,我回了頭。我發現呼喊我名字的人我並不認識。怎麼來形容她呢?
那是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她有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衝着我一眨一眨的。她的嘴唇輕輕的抿起,一大笑起來,就露出了兩顆小虎牙,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當我回頭看她的時候,剛好有一束陽光灑落在她的頭頂。在那一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彷彿遇到了天使。
我的大腦是真的放空了,已經沒有運轉的空隙。我不知該怎麼形容我在此時此刻的那種感受。我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我感到空氣就這樣緩緩的流動著,我的心臟也開始毫無規則的跳動了起來。雖然我很想讓我的心臟跳動恢復正常,但是在此時我已經做不到了。
我只知道她身上好像有一種什麼東西在不斷吸引著我。總是讓我不斷的想要靠近,但是我僅剩的理智告訴我,要控制自己,要淡定。
她給我的感覺跟徐文麗給我的不一樣。徐文麗是那種美得不可方物,讓我即使在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那是我遙不可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