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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變故

    就在趙父還想要帶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官兵突然進來說:“大人,找到了。”

    趙父聽到以後明顯吃了一驚,那個李大人直接就匆忙趕過去看。趙尚武也想要去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一會一個人就被帶到了前廳,李大人開口說:“就是你舉報的?”

    看到來人以後趙尚武瞬間就傻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日不見的程徵。趙尚武不明白程徵會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還聽到程徵對那個李大人說:“稟告大人,正是小人。小人無意中得到訊息,說趙大人蔘與太子謀反。這件事幹系重大,小人不敢有所隱瞞。”

    李大人接著開口問:“這些證據也都是你提供的?你是誰?讓這種謀逆造反的證據,他肯定是藏的很好,估計連家人都不會告訴。那你又怎麼會知道他的犯罪證據放在哪兒?”

    程徵就跟提前料到別人會這樣問一樣,就聽到他不慌不忙地回答說:“而且事情確實是難以啟齒,還請大人首先得寬恕小人和以及小人的朋友。”

    就聽那個李大人開口:“你勇於舉報,還為我們提供證據於朝廷有功。無論你與你的朋友所犯何事,只要不是罪孽滔天意,殺人為惡,都可以一概全免。”

    程徵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後來他說:“小人,有一個朋友就是專門出入各家各戶的小毛賊。前些日子他偶然經過趙大人,想要在趙大人這裏撈點油水,結果沒想到不小心翻到了這個謀逆的罪證。

    但又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重大,我那朋友雖然是個小毛賊,也就只能在平日裏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但一旦真涉及到國家建設,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我那朋友還是拎的清楚的。於是他就匆匆的找上了我,來同我一起為此事商量對策。我們最後也是思索了半天,也只有出此下策了。但因為我那個朋友的身份尷尬,這件事也就由我來出面解決,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程徵說的話條理清楚,更是與自己撇清的關係。趙尚武在下面聽得十分的激動,她將雙拳緊緊地攥起,以此來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當然知道程徵說的都是騙人的話,首先先不管他到底有沒有那個盜賊朋友,即使真的有那麼一個人,程徵一直都住在自己閣樓裡,他那個朋友也沒有時間找他商量。

    趙府的暗衛即使再無能也不可能連一個人自由的出入府邸都發現不了。此時的趙尚武已經知道程徵是在誣陷自己的父親,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而且那份所謂的造反的罪證當然不可能真的是父親的,那多半也是程徵的手筆。

    那要怎麼讓她去跟旁人說?說程徵是被自己帶進家裏,藏進閣樓,纔有機會陷害自己的父親。即使她真的說出來又有什麼作用呢?沒人會相信的。官兵不會相信,李大人不會相信,皇上,更加不可能相信。

    說到底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手一手造成的。趙尚武就跪在那裏,呆呆地看著自己被抄家,看到曾經風光無限的父親被人拖著帶走,看到自己的家人受盡屈辱。

    她來不及阻止這件事情的發展,就像她來不及阻止母親一頭撞向石階。轉眼之間自己的一切都失去了。她回過頭來看著依舊站在那裏的程徵,那個曾經讓她心心念唸的人,此時卻連一眼都不曾看一下她。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傻。她竟然因為他的淡然就起氣沖沖的去選秀。她竟然還怕他為自己要選秀的事情擔心。她竟然相信他無處可去,來求自己收留這種話。現在看起來他自打進入自己家就是一場陰謀。

    而自己只是他在這個道路上的一條墊腳石,一顆用來毀滅自己家的棋子。但這究竟是爲了什麼呢?難道程徵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喜歡過她?難道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直到有人帶著她一路飛奔,帶著她逃出了趙府,趙尚武都沒有從這件事情中想明白。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直到有人不斷的搖晃她的身體,她才從半夢半醒中醒了過來。那個帶她逃離那裏的人是她從小的玩伴,顧西安。

    她這時才注意到他已經身中數箭。她看著他渾身都在冒著鮮血,突然間變得手足無措。看到有好多血流出來,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用自己的手去將傷口堵住,但卻只是徒勞。

    她看到顧西安想要抓住她的手,就趕緊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

    她聽到顧西安握著她的手對她說:“我來遲了一步。你的家人,我一個也沒保住。我現在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往後的路就要看你自己走了。

    尚武,你一定要好好的。那個程徵,他是二皇子的人。你千萬,千萬要離他遠一點。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不同尋常。但是,尚武,就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吧。”

    顧西安在勉強的說完這幾句話之後,他的手就脫落了下去。趙尚武這樣呆呆的抱著他,坐著。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她舉起了我這把劍,張口喃喃地說了一句。

    “我所有的親人都死了,所有在乎我的人也都死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你真傻,為什麼要救我。剩下我一個人怎麼在這世上活下去?再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能值得讓我留戀的嗎?”

    她一句話說完以後,就舉起我狠狠地刺向了自己心口。就在她自殺的那一瞬間,劍身沒入了她的心臟。

    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頭血正在滋養著這把劍。慢慢的心頭血凝結,成了一股魂靈,那股魂靈緩緩地涌到劍身上,形成了新生的劍魂。

    我在詫異這一變化的同時,清晰的感覺到了來自那股劍魂的怨念。逐漸的我感覺整把劍都被那股怨念支配了。

    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這種感覺相當的陌生,但這彷彿是來自趙尚武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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