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魂穿佩劍(中)
原來是前些日子爬牆那個愣頭小子。我記得他好像是姓程來著,叫程徵。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想見就光明正大地見,還非要搞得偷偷摸摸的。
那小子拉著趙尚武穿過叢叢的人群,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來時路徑以及跟從僕人的蹤影。後來我們就停在了一處庭院外面,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此時還是奔跑過後一臉的興奮狀態。
直到兩個人都漸漸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了兩個人還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於是瞬間又很快的分開,總覺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尷尬的味道。
兩個人都沒有主動的開口。在空氣沉悶了好一會兒之後,趙尚武終於忍不住地咳嗽了一聲,彷彿是想要試圖化解此時的尷尬氣氛。
這程徵彷彿才明白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一樣,侷促了半天才知道開口介紹自己。“那個趙小姐,你好,我姓程,叫程徵。我家是經商的,然後,然後,這是我們第二次正式碰面。但我是第三次見到你了。”
程徵一張口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唸叨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一直都沒有什麼重點和必要的說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不緊張。
趙尚武開始還假裝很認真的聽著,後來裝了半天之後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趙尚武笑出聲以後程徵彷彿更加緊張了,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尚武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這副德性了,就開口說道:“行了,行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訊息了。你囉囉嗦嗦這麼一大堆沒用的,怎麼不跟我說點有真材實料的?要不你先說說吧,剛纔那麼膽大妄為的把我拉到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程徵彷彿是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剛纔的言語以及動作是多麼的不羈豪邁。
程徵像是思索了半天才開口,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剛剛是,是想要趕緊拉走你,免得你被那些人追上。我不是故意的。”
趙尚武用一種超級嫌棄的口吻說:“你這個人真是怪,剛剛把我拉走的時候,還是那樣一副樣子。現在卻又突然這樣一幅慫蛋的樣子,是做給我看的嗎?剛剛那個氣勢恢宏的你,去哪兒了?”
聽見趙尚武這樣說,程徵彷彿是著急了,趕緊忙著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剛剛那是情急之下所做的突然間的反應。當時我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才做出,說出那種話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趙尚武彷彿是故意的,程徵越緊張,她就越是要逗他。“哎呀,原來是情急之下的反應啊,不過看看你剛纔拉著我就跑時那個熟練度,看來這種事情經常做。你是不是也經常帶人家閨門的小姐這樣跑到一處?”
程徵現在彷彿有口說不出,一張臉憋得通紅。
趙尚武看了他一會兒,也覺得不想再逗他了,於是就說:“行了,行了,我剛剛事都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剛剛是在幫我。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擺脫他們。差一點,今天要是被他們找到又玩不成了。”
程徵聽到趙尚武這樣說,瞬間鬆了一口氣。趙尚武看著程徵這個傻樣,忍不住笑了笑。這個人還真是有那麼一點的可愛。
而程徵卻在此時不住鄙視起自己來。明明平時的他跟別人相處時不是這個樣子的。程徵並不傻,而且他還相當的聰明。
平時與人交談的過程中一直都是程徵自己主動佔上風。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面對趙尚武,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每次一看到趙尚武,程徵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楞頭青,甚至有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一點是程徵非常不想要看到它發生的。程徵也想要克服自己這種緊張的心理,使自己能夠在面對著趙尚武交談的自如一點。但心中想的再多都在面對趙尚武時變成了空談。
趙尚武看著程徵,問道:“你為什麼將我帶到這裏來?”
程徵平定一下內心的心境,說道:“這地方是我前些日子買的一處宅院。遠在城郊,隔絕於世井。而且這院子靠近後山,是個可以靜心修煉、休息練武的好地方。所以就將你帶了過來。”
趙尚武愣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日後可以到這地方來?甚至是可以到你這後山去修煉?”
程徵稍稍低了低頭說道:“反正我一個人經常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倒不如你時常過來陪我一起習武。我倒是還能自在些。”
趙尚武看著此時的程徵,他雖然現在微微低著頭,但仍舊能看到他略紅的耳朵,以及他在此時的侷促。
趙尚武也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程徵就點頭答應:“好,那我們一言為定。我以後一定會時常來找你習武。”
程徵彷彿沒有想到趙尚武會同意,聽到這樣的回答略微愣了一下。隨後又很快的反應過來,抬起頭對著趙尚武就是會心的一笑。
就是這一個笑容瞬間讓趙尚武覺得自己已經沉溺在裡面了。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兩人開始頻繁的見面。趙尚武總是以各種的理由外出,只是爲了和程徵見上一面。
由於我是寸步不離的呆在趙尚武身邊,是我親眼見證了他們那段萌芽的青澀的情感。程徵依然是像以前一樣,只要一遇到趙尚武就成了另一個人。
他們兩個就這樣瞞著所有人,直到後來程徵一次失魂落魄的找上了趙尚武。
趙尚武將他藏進自己的閣樓中。在趙尚武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自始至終都深深地低著頭。直覺告訴我,他在逃避著什麼東西。
他緩緩地告訴趙尚武:“我的父親在跟朝廷做一單生意的時候,被朝中官員和商業對手聯手暗算誣陷。最後我父親被梟首示眾,我全家被罰變賣為奴。
我的母親和哥哥因不堪忍受此種恥辱,都自殺身亡了。如今家中事業中落,我是買通看守才得以逃了出來。如今我無處可去,只得來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