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進山
“站住!你們兩個幹什麼的?”
警察同志看著兩個身著另類,和村民格格不入的傢伙,當即喊住了兩人。
“同志,我們是進山採藥的,這不前兩天下雨耽擱了。”高雲寒上前交談道。
何雲笙等了這幾天,急需這些藥材,所以他們沒有多少功夫耽擱。
“你們是村醫?”
盤問的警察打量著兩人的衣物,有些不太相信。
“同志,這樣,你聽我說,我呢,也是一名警察,你看我們是有急事進山採藥,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等回來了我幫你們破了這案。”
高雲寒也是等的著急了,何雲笙明早很重視這次採藥,他甚至說了,能不能治好病,就看這一次的收穫怎樣。
“你好大的口氣,我們都不敢接的案子,你說破就能破了,你哪個區的?”
盤問的警察很是不滿高雲寒的話,在他認為這是挑釁。
交談無果,高雲寒有些頭疼,他的身上出來時沒帶證件,解釋多了還得生更多麻煩。
“那行吧,有什麼你問,問完了我們得進山。”
高雲寒妥協,採取積極配合的態度。
經過簡單的詢問,警察決定把他們這兩個比較有嫌疑的人帶回去,做更進一步的瞭解,這可怎麼行,辛辛苦苦等了幾天,最後等進局裏,這也太可笑了。
何雲笙倒顯得很平靜。
“行行行,回去就回去,我看眼屍體情況。”
高雲寒無法,提出最後一個要求。
揭開白布,高雲寒臉色有些難看,他頭一次見到死相這麼慘的死者。
死者整個屍體都被已經凝固的血液浸泡著,那雙瞪得渾圓凸出的眼睛,臨死都無法閉合。
“這是暴斃啊!”
高雲寒感慨,同時注意到了死者頭頂核桃大的圓形傷口,明顯的,致命傷就在腦袋處,只是他實在想不到這是怎樣的兇器才能造成這種駭人的景象。
高雲寒熟練的揭開白布,手上戴著的微型掃描器將屍體完整的掃描傳輸到了警網上。
遠在S市市警局內,接收到了來自高雲寒傳送的影象。
“文輝,幫我詳細查下死者的死亡原因。”
對著掃描器說完,連同這句話也被傳了過去。
“唉唉唉,那個誰,你幹什麼呢,你這是破壞線索知道嗎。”一名警察看到高雲寒把遮掩屍體的白布掀開,出來制止道。
高雲寒沒有說什麼,原樣把屍體蓋了起來。
“同志,你們有沒有什麼線索關於屍體?”高雲寒問道。
“初步判定應該也是雷擊事件,只是這次看起來比較嚴重,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警察同志沒好氣的說道,他發現這個傢伙似乎對他們辦案的一套有熟悉。
“你到底什麼人?”警察同志忍不住又問了句。
“都說了,我也是警察,市局的。”
“證件拿出來。”
警察同志不相信。
“不在身上。”
“那還是回警局一趟再說吧。”
一路無話,兩人被關進了審訊室內,高雲寒還是第一次以犯人的身份被同行審訊,這讓他覺得很新穎,很好笑。
“笑什麼,這裏是警局,嚴肅點。”
一名長相精緻的女警官看著嬉皮笑臉的高雲寒,很自然的把他聯想成了地痞無賴,流氓。
只是冤枉了高雲寒,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形象已經這麼不堪。
“姓名?”
女警官聲音冷厲,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高雲寒,男,漢族……”
一大串審訊流程,高雲寒通通配合的交代了下來。
“你叫高雲寒?”
美女警官有些不可置信。
“要看身份證嗎?”
高雲寒微笑,直到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慌張,他對這裏的一切太瞭解了,誰讓他就是一名警察呢。
“你是市局的高大隊長高雲寒?”美女警官說到這裏,態度已經有了些微變化,她試探性的問道,臉上有些不了察的欣喜激動。
高雲寒點頭,卻沒有開口承認。
“您……您稍等。”
美女警官慌亂中離開了審訊室,好像是要去證實這個現實。
沒多久,美女警官跟著兩名中年有了進來。
兩名中年男人見到高雲寒,立刻熱切的問了好,並表明了身份。
“哎呀,鼎鼎有名的高隊長屆臨指導我們分割槽,那真是我們的榮幸,您好您好,我是北分割槽的局長,劉強。”
為首的上來就和高雲寒熱情攀談。
高雲寒無奈的舉起被手銬捆綁的雙手。
“對不住對不住,真是,自己人,怎麼還被……”
劉強局長立刻解開了手銬,高雲寒在三人陪同下,終於見到了光亮。
耽誤許久,這會兒竟已是正午時分。
何雲笙也被放了出來,整個北分割槽得知高雲寒的到來,異常的熱情,警員們對這位充滿神秘色彩的高隊長充滿了敬畏欽佩,他所破的那些奇案,至今在警網上當做教材供一屆屆警員學習掌握。
拒絕了眾人的好意,在與市局聯絡上後,高雲寒把雷擊案件交給了兩個警局共同完成。
明王山,海拔兩千萬百米高處。
兩個行人拄著柺棍,喘著大氣,艱難的往上爬著。
“我說,你沒玩吧?這可已經三千米了,什麼藥材長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高雲寒有些撐不住了,兩人花費整整三個小時不停歇的往上爬,可是一直沒有個頭,何雲笙也不明說藥材具體在哪,心裏沒有個目標的他終於受不了,要停下來歇會兒。
這會兒,明王山因為剛下過雨,本就溼寒,再加上海拔高溫度低的,兩人衣服已經略顯單薄,高雲寒衣服已經被霧水溼透,整個黏在身上很是難受。
路已經不太好走了,很多時候,他們需要帶著開路刀硬生生砍出一條路來。
山上時不時的有些動物嚎叫聲飄蕩,陰森的大山襯得更加淒涼。
“再忍忍,這裏的環境絕對適宜那些藥材生長。現在才爬一半,我估計得頂上了。”
何雲笙也累的夠嗆,再加上他身上帶病,這會兒臉色顯得蒼白無力,沒有一絲血色。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你僱個人上去採藥不就得了,幹嘛非得自己受這個折磨?”
“你不懂,我是中藥這方面的專家,有些藥材移栽環境非常苛刻,不是內行動不得,我得保證藥材不受損害,想來想去也只有我親自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