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其實每次陳無良問到這個問題，不論問誰，最終得到的結果都完全一致，但他始終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透過修行，放下修行……”陳無良一邊咂摸，一邊撇嘴。

    “可能他們三個所謂的歸位得道，對你壓力很大，那麼我問你，如果沒有得道歸位就算失敗，那麼我又算什麼？”聖道子問。

    “您……”陳無良這才意識到，原來聖道子先生這幾百年來，也是沒有透過修行得到任何的歸位機會，他還是他，只是大家已經從內心裏面把他當做了神明。

    “仙界官品，其實不是修行的最高境界，上古有姜子牙，中古有孔明張良，再到後面還有我，有楊戩，我們就是自己。

    如果你透過修行，讓自己的德行達到一定的高度，可以包容永珍，跳出三界，那纔是真的成功。你沒發現這些歸位的弟子，他們其實在德行和法力上並沒有太多過人之處嗎？”聖道子問。

    陳無良貌似懂了，可有說不出什麼心得。

    聖道子走到這個洞裡面，開啟其中一個箱子，發現最上面的一本書，《道體傳記》。

    這本書讓多少人瘋狂過，李正也爲了這本書，殺戮了多少三界六道的生靈。

    聖道子冷笑一聲，拿起這本書，翻開來看。

    陳無良連忙湊到跟前，發現這本本來是自己手抄的書，內容卻跟以往大不相同。書的第一頁就是道體聖人傳。

    陳無良手裏拿著《道體傳記》，發現第一章是《道體聖人傳》。

    他剛要往下翻著看，就看到王宏跟許翼鵬一起，喝得搖搖晃晃的，從外洞走了過來，遠遠得看到陳無良跟聖道子，就開始吆喝著喊：“你倆這悄悄話說了這麼久了，也該說夠了吧，前面都等著你倆敬酒呢！”

    陳無良把書放回到箱子裡面，蓋上箱子蓋，這時，兩個人已經走到跟前，他也沒有推脫，就跟著兩人一起回到了前面。

    走這兩步，許翼鵬攬著陳無良的肩膀說：“老哥，不瞞你說，我這些年，鬼見過千千萬，你跟別的鬼真的不一樣，你……”他使勁攬了一下陳無良的肩膀，把他的頭攬到自己臉前，忽然放大聲音說：“是個好鬼！”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陳無良想，每個人喝多了都開始天不怕地不怕，這兩個人是陽界人族最大的兩個老闆，現在已經喝成了這個樣子，其他人不知道喝成什麼樣了。

    來到前面，他發現陳希跟依依在各個桌子前面輪流敬酒，依依左手拿著杯子，右手拎著酒罈子，走路都搖搖晃晃，陳希也喝到步履不穩，不過還是下意識地護著依依。

    所有人都很高興，畢竟人族經歷了接近300年的浩劫，從幾十億人被陰靈，被動物靈，被自相殘殺，殺到還剩下幾萬人，現在人族又有幾百萬人了，不能不說是一種巨大的成功。

    王宏一下跳到石桌上，對大家喊了一聲：“聖道子先生來了！”

    整個洞裡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石桌這邊，聖道子走到石桌邊，拍拍王宏的退，示意他下來。

    然後不緊不慢得端起一個酒杯，拎起酒罈子給自己倒滿，然後清了清嗓子。

    人族等這段祝酒詞等了接近三百年，每個人都有點激動。

    聖道子說：“首先，我是個陰靈，就是大家所說的鬼。

    280年前，我在第一次陰靈戰爭中戰死，我是被鬼殺的，當時大部分人族，至少有55億人，都是被鬼殺的。

    我們本應該跟鬼有仇，所以纔有了聖道門在接近一百年的時間裏，僅存的一點勢力，四處捉鬼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