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沉思片刻，說：“確實沒有。”

    “那您現在怎麼想？”鄭靈從茶巾上擦了下公道杯的杯底，把公道杯放到杯墊上，抬頭看了楊戩一眼，說。

    “我也想找一個融合的路徑，畢竟我在凌霄殿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任何名分，聖道門算作紫薇宮的勢力，如果能給他們在聖道門隨便一點名分，他們也不枉跟我這一千年。”楊戩說。

    鄭靈嫣然一笑，說：“楊將軍，您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我得糾正您一點，聖道門跟紫薇宮沒有關係，我們就是陽界的一個普通門派，您可不要把我們人族跟你們天人糾結在一起。”

    “額？”楊戩有點懵。楊靈燕的臉上也快掛不住了。

    正巧一個徒弟送來了一盤小點心，鄭靈把盤子放到石桌上，做個手勢示意大家品嚐。

    她繼續說：“聖道門當然也想高攀紫薇宮，聖道門裏麵也出了不少真神大仙，這不能說這些真神大仙就算聖道門的。你也看到了，聖道門裏麵就這麼幾百個徒弟，大家平常一起念念咒，盤盤道，練練功，僅此而已。我也希望他們能跟鳳凰娘娘一樣早日成仙成佛，像你們天人來加入聖道門，我當然要說明白這些，防止以後您再說我虛張聲勢，您說對吧？”

    “那……之前圍攻南天門的不算聖道門嗎？”楊戩問。

    鄭靈嫣然一笑，說：“圍攻南天門的是天下蒼生，當然他們可能都跟聖道門有或多或少的關係，比如鳳凰娘娘，她以前是聖道門的弟子，現在她成仙了，我跑出去說，鳳凰娘娘是我徒弟，那不是說大話嗎？”

    這麼一說，楊靈燕一下就明白了。

    “鄭掌門這是謙虛呢！”她對著楊戩笑了笑，楊戩也明白了。

    楊靈燕說：“這樣，我提個建議，七十二洞妖王可以來後山，楊將軍負責協調安排，他們就跟我們雀靈和她們貓子靈一樣，可以跟聖道門一起做事，如果像我一樣自稱聖道門的人，鄭掌門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鄭靈苦笑一下，給大家添茶。

    鄭靈說：“後山地方比較小，以前已經有了四洞妖王，他們想住進來，可能會比較擠，這個楊將軍您可以細緻考慮。而且……”

    鄭靈頓了一下，把蓋碗裡面的茶根倒掉，用水把蓋碗沖洗了一遍。

    “而且什麼？”楊靈燕問。

    正在這時，小青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是原來女兒身的打扮。

    “稀客！”楊靈燕連忙站起來，鄭靈也起身，兩人面北而跪，剛要拜，就被小青攙了起來。

    “我今天不算閔公。”小青說。

    “閔公法師？”楊戩覺得失禮了，也起身要拜，也被小青攙了起來。

    “法師，您算聖道門的人嗎？”楊靈燕打趣得問。

    “我？”小青坐在石凳上，自己拿了個茶杯，用熱水衝了一下。“我生是聖道門的人，死是聖道門的鬼。”

    鄭靈苦笑著泡了壺新茶，把三人茶杯的茶根倒掉，衝了杯子，把新茶給大家都倒上。

    “小青姐有何指教？”鄭靈問。剛纔楊靈燕和小青都說自己是聖道門的人，讓鄭靈壓力很大，不過心裏美滋滋的。

    “這樣的，今天臘月二十八了，後天就是地藏王聖誕。我師父想回來過，不知道您同意不？”小青問。

    “她師父是地藏王？”楊戩貼到楊靈燕耳朵上小聲問。

    楊靈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