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點傷人，不過是實話，楊戩如果跟連忠宮一樣不戰而降，現在也不會這樣尷尬。

    “楊戩，不如咱哥幾個再去搞一杯？”呂洞賓問。

    “您不能再喝了吧？”鄭靈看了一眼呂洞賓，說：“不如先安排楊將軍住下，你們明天再聚？”

    ……

    連忠宮帶楊戩來到大營上面的天台，遠處李靖大營中已經再無大將可派，所以現在已經關門死守。楊戩和連忠宮都知道，他們現在在苦等三十六天罡元帥來救場。

    “為啥你這麼快就叛到了聖道門？”楊戩問。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點。五營鎮軍跟隨李靖上千年，一直進出如兄弟，上陣父子兵，李靖說話，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現在，這個連忠宮跟楊靈燕聊了幾句天就叛了，讓楊戩很不理解。

    就算她是鳳凰真人，也是背叛天庭的鳳凰真人，勢必會被天懲，連忠宮不會連這點都看不清楚。

    “因為我發現背叛天庭的不是這邊，而是那邊。”連忠宮輕描淡寫地說。

    “額？”

    “如果背叛天庭的是這邊，他們的人能跑凌霄宮跟張百忍喝酒喝成那個樣子嗎？”連忠宮問。

    “這到是……”楊戩略懂了一些，“不過……女媧娘娘能是叛徒？”

    “你見過女媧，但你見過伏羲嗎？”

    楊戩搖頭。

    “還有神農，黃帝，炎帝……”

    楊戩搖頭。

    “他們都在後麵大營裡面督軍。不光是鳳凰，連大公主都在前面當先鋒，我親眼見的。”連忠宮說。這話不算慷慨激昂，不過就像一記重拳捶到了楊戩心理。

    “此話當真？”楊戩睜大了眼睛。

    潛臺詞是你眼神可以吧？不過再一想，眼前的四方大帝，紫薇星君，蓬萊八仙都是真的，任何假仙人都躲不過自己的神眼，但為啥自己沒發現女媧是假的呢？

    “你能不能替我稍句話，如果能讓我見一面三皇二帝，我就潛心歸降。”楊戩有點激動地說。

    “老兄，這個地方真沒有降不降的，你想走立馬就能走，而且，你要想見，隨時能去見，鳳凰真人都說了，他們其實隨便的很。大營上那些唬人的傢伙事兒都是裝出來的。”

    正在這時，楊靈燕從後面走了過來。

    “見過師父！”連忠宮連忙行禮。

    “時候不早了，帶楊將軍回去休息吧。”楊靈燕不溫不火地說。這話在楊戩聽來有點恐怖，畢竟如果她聲色嚴厲地說，這下肯定就是要下牢了，如果她稍微緩和一點，還有點周旋的餘地。現在這個不溫不火的語氣讓他有點摸不著北。

    “能不能……”楊戩有點支支吾吾了，“能不能不關水牢，我怕水……”

    連忠宮跟楊靈燕都笑出了聲，說：“你想泡澡這裏還沒那條件呢！”

    楊戩來到臥室，在這野營軍帳之中，居然給他收拾出來一個單獨的帳篷，有案桌，有軍床，腳燈臺燈，筆墨紙硯，被褥枕頭，一應俱全。還有兩個小道童來照顧他。

    雖然在他感覺這種照顧更像是一種監視。

    “楊將軍，這裏條件比較差，多有怠慢，您先將就幾天，好吧？”楊靈燕依舊不溫不火地說。

    “已經很好了……”楊戩坐在床上，摸了摸鬆軟的被子，他就算在對面大帳之中，也不可能有這麼舒適的行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