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燕帶著幾個倖存的小雀靈在虎山上轉了幾圈，死去的陰兵靈丹收集了十幾大筐。眼看太陽落山，陳希依依他們還沒有來到。

    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帶著小雀靈們把靈丹放到空蕩蕩的聖道觀中，給她們一人開了一間屋子休息。

    這些小雀靈剛剛經歷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場戰役，一個個都驚魂未定，楊靈燕乾脆先把他們帶到聖道子當時用的茶室，請他們喝點茶，吃點點心。

    還好當時聖道子留了不少存貨，不然雀靈們要在這裏寂寞死。

    “鳳凰娘娘，咱們以後怎麼辦啊？”一個小雀靈問。

    “什麼怎麼辦？”楊靈燕很擔心她承受不住，但也對她這種畏縮的情緒有點反感。

    “我是說，以後我們還能再跟著聖道門幹不？”小雀靈說。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楊靈燕，似乎充滿希望，又透露出十二分的迷茫。

    楊靈燕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杯子上的竹子圖樣對著自己，看了一會，說：“我們不是在跟著聖道門幹，雀靈永遠都是雀靈，不是聖道門的一部分，只是我們恰好要做的事情都一樣，同路而行。”

    “可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呢？我們原來是多麼無憂無慮，現在這樣打打殺殺，我們很不擅長啊？”小雀靈不解地問。

    小雀靈們從來都沒有害怕過楊靈燕，畢竟千百年來，她們和睦相處，楊靈燕從來沒有責罰過她們，反而對她們照顧有加。

    她們一直把楊靈燕當做一個大姐姐，而不是雀靈的掌門人。

    “我們能躲的過嗎？”楊靈燕右手託著腮，直勾勾地看著小雀靈。

    小雀靈還是不太理解，她發現楊靈燕心情不太好，就不敢繼續問了。

    楊靈燕看到她又往後縮，於是說：“不是我們要打打殺殺，其實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有參加到那些打打殺殺中去，貓子靈、黃仙他們第二次陰靈戰爭之前就跟聖道門在一起，現在關係還很緊密，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如果不主動參與，就會被動參與。現在三界六道全部生靈都因為三界大亂的秩序而遭殃，我們不去參與的話，就得單純得等著滅亡。這個，你能懂嗎？”

    小雀靈搖搖頭。

    旁邊一個小雀靈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說：“你別胡思亂想了，娘娘的意思說白了就是現在你不打他們，他們就會打你，與其等著別人打，不如自己先準備好。咱們勢力弱，加入聖道門這邊，就是抱個大腿，讓他們打他們的，我們在後麵做服務，這樣只要聖道門不輸，我們就安全了。”

    楊靈燕苦笑了一下，心想，好一個抱大腿。不過再一想，如果沒有聖道門，自己也不可能歸位成鳳凰真人。

    不過這個小雀靈還是一臉迷茫地問：“聖道門現在被人全打死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誰說的全打死了？”沒等楊靈燕說話，旁邊的小雀靈直接大咧咧地說：“虎山在聖道門勢力裡面九牛一毫，那麼多比娘娘還厲害的大弟子不都還好好的？”

    楊靈燕嘆口氣，搖搖頭，喝了一口茶，說：“這一次，可能還真不一定是九牛一毫。”

    “啊……”所有的小雀靈都閉上了嘴，整個茶室裏麵安靜了。

    不一會，楊靈燕發現大家都倦了，就說都回去休息吧，只要明天太陽出來，我們就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