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拉了一下依依的胳膊，兩個人又到南邊，給潘潔磕頭。

    “小婿北極玄武陳希，叩拜母上大人！”陳希畢恭畢敬地說。

    “我現在還沒有歸位……”潘潔走過去把他倆扶起來，說：“我們要找到伏羲氏和神農氏輪迴的肉身，然後一起做法才能歸位。”

    “那……我們到哪裏去找？”陳希從地上站起來，一頭霧水地問。

    “如果說這兩個人曾經跟我一起並肩作戰，那麼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潘潔胸有成竹地說。

    “額……”這下陳希依依的腦袋都方了。

    “這麼說……我們兩個有可能是親兄妹？”依依一臉蒙圈地問。

    潘潔嫣然一笑，說：“親兄妹也沒有什麼問題吧？女媧伏羲還是親兄妹呢。”

    “這倒是……”陳希和依依一下尷尬到無語了。

    幾個人尬聊了一會，潘潔提議：“是不是把青龍白虎朱雀都請來，跟兩位大帝認識一下？”

    “我倒覺得該把那兩位請來，先研究下下一步該如何做……”陳希弱弱地說。的確，現在如果女媧歸位，月宮肯定大亂，天界的問題也解決了。只是現在辰無揚在冥界，村長在陽界，腿腳最快的小榕已經成佛，不可能再為依依跑腿，依依也就只能派兩個小道童分別去請了。

    “把青龍白虎朱雀三位大帝也請來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姜終於說話了，“他們來的話，可能還能多出點點子，看看歸位法事怎麼做。”

    依依點點頭，又差了兩個道童去請另外三位大帝。

    ……

    村長這會並沒有在後山，而是跟楊靈燕一起去了德山。他最近非常糾結，總感覺自己身上會有大事發生，但有算不出是什麼事情。自從依依說陽界之人儘量不要去冥界和天界後，他一直在各個城市雲遊，不靠徒步，只是飛來飛去。在德山祭壇上，他整跟楊靈燕並排坐著，看眼下一望無際的德山平湖。

    “這應該是陽界兩百年來最大的災難了吧？”村長問。

    “比屠城師城的災難還大？”楊靈燕反問。

    兩個人並排打坐，誰也沒看誰，不過心中已經在交流。

    “師城被屠城時，他們至少知道對面是誰，德山僧眾被大水淹掉的時候，連是誰淹的都不知道。”村長淡淡地說。這不算盤道，只能算是一種內心抒發。

    “你能認定屠城師城的就是辰無揚？”楊靈燕問。

    村長睜開眼睛，轉頭看了一眼楊靈燕，楊靈燕依然很淡定，鳳凰真人不愧是鳳凰真人。

    村長沒有回答，楊靈燕繼續說：“師城那個地方，被我們雀靈、他們蛇靈和李正的陰靈搞到最後，幾乎已經沒有了人族的蹤影。原來縣城那種滿是陰靈的狀態你見過吧？當年一貫道屠城了縣城，就像當時辰無揚屠城了師城。但當時的辰無揚已經死了，我們拼死掙扎，最後念他是一條好漢，把他厚葬到了山上。沒想到他還能詐屍起來，還又幹了這麼多驚世駭俗的事情。”

    楊靈燕說這些很平靜，只是她內心中已經回想起當年所有雀靈四下驚飛的場面。

    “你恨他不？”村長恢復了平靜的語氣，閉上眼睛繼續冥想。

    “不恨，只是有點怕……”楊靈燕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村長。

    “他當年應該沒有那麼強的法力。”村長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