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靈靈沒想到的是依依居然笑了。她坐到了精衛身邊，拍拍旁邊的空地，讓靈靈坐在她的另一邊。靈靈膽怯得坐了過來。依依一手搭著精衛的肩，一手搭著靈靈的肩，用一種很漢子在姿勢轉過頭來貼著靈靈的臉問靈靈：“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

    精衛苦笑了一下。

    靈靈膽怯的搖搖頭。

    依依的酒勁還沒完全下去，所以說話做事還是保持著一種半醉半醒的狀態，她猛又轉過頭，對精衛說：“精衛娘娘，我現在是季依依，不是紫薇。”

    精衛苦笑著點點頭。

    依依又猛轉頭看著靈靈，鬆開了精衛肩膀上的手，在靈靈面前伸出了三個手指。

    靈靈膽怯得問：“三千個？”

    精衛噗嗤一聲笑噴了。

    依依也大笑起來。

    依依一字一頓得對靈靈說：“三十億個！”

    精衛在一邊補了一刀，說：“你別吹牛了，你是殺生三十億個，殺人族也就是幾百萬。”

    “好！幾百萬！”依依搭著靈靈肩膀上的手把靈靈抓得生疼，不過靈靈不敢叫也不敢皺眉頭。依依繼續問靈靈：“你覺得我喜歡殺人嗎？”

    “沒有多少人喜歡殺人吧？殺人的人也大都是被逼的。”靈靈膽怯的說。其實她在普洱也逼死過不少人，只是自己沒有動手殺過，現在想想自己下地獄也是罪有應得。

    “錯！”依依抓得更緊了，靈靈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不過依依說得正起勁，她繼續說：“天亮以後從這裏下去，你可能也得殺很多人！殺很多陰靈！”說著她扭頭對著精衛問：“精衛娘娘，冥界是不是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劫難？”

    精衛嘆口氣，點點頭。

    依依繼續轉向靈靈，用一種幽幽的語氣說：“冥界可能要死掉八成以上的陰靈，主要是鬼王，可能也有等待輪迴的贖罪陰靈，我們之所以沒有讓你下去跟他們一起受刑，是有更恐怖的事情等著你，你要親手殺了他們！”

    “陰靈不會死了吧？”靈靈膽怯的說。

    依依和精衛都笑了。

    依依盯著靈靈說：“鬼死為聻，聻再死就什麼都沒有了。”

    精衛站起來，來到靈靈面前蹲下來，看著驚恐得像小鹿一樣的靈靈，說：“冥界之所以會亂，是因為很多鬼王都有太重的私慾。現在是他們真正償還清算的時候了。你殺他們，不是你要殺，而是他們要死。你懂嗎？”

    “我不懂！”靈靈鼓足勇氣掙脫了依依，用足了力氣大聲說：“為什麼是我？我只想當個普通的小鬼王過過小日子的。”

    “不只是你！”精衛很耐心的說，“這次所有的陰靈都會捲入這場戰爭，這場戰爭比陽界毀滅一貫道的第二次陰靈戰爭還要殘酷。我、依依、龜仙、陳希、小榕、泰山王、平等王，還有你沒有見過的很多陰靈，都會捲進這場戰爭，剛纔你見到的天兵天將都已經準備好了，陽界天一亮就是地藏王菩薩的登基大典，到時候包拯包大人會直接在地藏王菩薩靈前度化這些人灰飛煙滅。”

    “啊……”靈靈徹底傻了。

    “你是有福報的人，雖然你也做了很多惡事，有些也是佛法佛理不容的，但修仙圈子裏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這些大鬼王死後，自然會有你的位置，你可能混不過米果兒，不過仙班裏面有你的位置。”精衛畫的這餅還行，依依笑了。

    “你要不要再去睡會？”精衛忽然問依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