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人質問自己，芳嬤嬤也知自己當初不該那樣做，我自己就是個奴婢，主子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自己哪還有反駁的能力！

    自從那錦妃死了之後，自己午夜夢迴中都是她來找自己索命的樣子，自己這些年來喫喫不好睡睡不好，自己也後悔，可這世上哪裏還有什麼後悔藥？

    聽見羅林言辭犀利，夜承軒抬眸看了一眼穿著白色錦袍的羅林，輕輕地勾起了一抹笑，輕輕的開口：“你將當年的事情說清楚，本王要你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訴本王，本王便可饒你兒子一命。”

    既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自己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自己，只求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安活著便好，自己早就應該下地獄了！

    看著白夜皇的眼神裡滿滿都是恨意，咬牙切齒的開口：“當年錦妃娘娘的確不是上吊而死，而是被這皇上用毒毒死的！”

    白夜皇因為病重躺在塌上不得起身，只能伸出手指著跪著的芳嬤嬤，虛弱的開口：“你…污衊！”

    死到臨頭了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犯過的罪行，還說自己污衊他，堂堂一國皇帝居然如此懦弱，真是好笑至極！

    芳嬤嬤看著白夜國皇帝夜風，抬起頭大笑了幾聲，而後厲聲開口質問著白夜皇：“哈哈哈哈，污衊？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皇上，您的夜夢迴中難道沒有夢到過娘娘嗎？她可是穿著一身紅衣，硃脣皓齒笑著來找你索命啊！”

    自己這些年過得什麼日子，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

    錦妃娘娘那樣溫柔的一個女子，居然就這樣悽悽慘慘的度過了自己的一生，臨死之前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能看上一眼。

    不過幸好啊，這九王爺有心，可以替錦妃娘娘報仇雪恨，自己也算是還了娘娘那份恩，剩下的就讓自己去閻王那給娘娘償還罷。

    聽見錦妃來索命，白夜皇不屑的開口：“索命？朕可是真龍天子，妖魔鬼怪怎可近身！你個滿口謊言的無知婦人，怎可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們父子關係！”

    芳嬤嬤看著絲毫不知悔改的白夜皇，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陰森森的笑著：“皇上，你莫要在狡辯了。民婦已將那年的知情人寫在了名單裡，民婦就先陪錦妃娘娘去了。皇上，等著娘娘來索命罷，哈哈哈哈哈！”

    尤其是那最後的幾聲大笑，讓人心驚膽戰，而後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個帕子來，上面寫滿了以前知情人的名字。

    芳嬤嬤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爬過去將自己的那份名單遞給了羅林，而後輕輕的開口：“羅將軍，還請你放了我的兒子。”

    夜承軒閉了閉眼，想起了當初的自己，輕輕的開口：“來人，帶出去！”

    “是。”

    而後羅林走到夜承軒的身旁，看著夜承軒疲憊的身軀，有些擔憂的開口：“王爺？”

    “本王沒事。”

    夜承軒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母妃，當年是怎麼死的心裏十分難過，看著塌上的那個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即使這樣都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