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陷入困境
夜色朦朧,本是寧靜祥和的氛圍,卻演變成了放火嗜血的場面。
梟月冷眼望著周身提劍襲來的暗衛,側身靈活的躲避著,抬臂提腳間已然倒下了數十名暗衛。
梟月原本並未將眼前的一群人放在眼裏,即使人數龐大,他也只當他們是一群為他人賣命的螻蟻罷了。旋身間,喚出天靈劍,劍氣劃破朦朧夜色,猶如白晝降臨,靈氣逼人,數百名暗衛就這麼全軍覆滅。
梟月執劍麾下,夜風吹起他藍色的錦袍,臉上竟是肅然,環身的凜意,猶如死神降臨。
北軒風望著那無一生還的暗衛,不禁後退數步,自己傾心培養數十年的暗衛,就這麼被眼前之人盡數毀滅,眼裏不禁殺意縱橫。
他要他死。
梟月不屑的勾起朱脣,眼裏是濃久不散的嗜血之氣,拂手間,那天靈劍便直接朝著北軒風而去。
北軒風的眼神不禁慌亂,他不是沒看見那天靈的厲害,冷眸微閃,拂袖間便是原本站在一旁的衛兵替自己擋了那劍。將那到死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衛兵扔到一旁。回身間,朝著梟月便是數道暗器而去。
梟月沒想到這北軒風竟如此毒辣之人,看著那如雨傾下的暗箭,梟月運氣提步閃躲。正當一隻暗箭難防時,一束紅光將其擊落。一席紅衣的南風落於梟月的身旁,隨之而來的還有正祁城主祁墨。
北軒風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出手破壞,一臉殺意的望著來人,“你是誰?”指著南風出口詢問。
南風向來不喜歡別人用這般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紅袖輕飛,回答北軒風的便是一道紅光的襲來。
北軒風扶著胸口,嘴角略帶血跡的望著南風,“你是南風?”如此傲慢的人,那天宮之上不會出現第二個人。
南風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而是及時檢視梟月的情況。
北軒風心裏不禁恨意翻涌,上次破壞自己的計劃,此番又將自己打傷,還將自己的臉面放在地上踐踏,他北軒風一定不會放過他。
梟月其實並無大礙,只是消耗靈力過多罷了,“本宮沒事。”向南方交代清楚後,便望著跪在一旁的北軒風,眼裏的冰冷足以將對方凍結。
“敢對本宮偷襲的你算第一個,敢對本宮放暗箭的你也是第一個,北軒風本宮是不是得謝謝你,給本宮的人生帶來的驚喜?”
北軒風望著高高在上的梟月,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呵呵,梟月,今日栽在你們的手上是本城主的命,不過這北軒城可並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梟月並不想跟他廢話,喚回天靈,執劍提步朝著視死如歸的北軒風走去,就在梟月的劍就快落下時,卻被暗處而來的靈力擊偏。
“到底是誰?”梟月一身戒備的環顧著周圍,眼神裡滿是凜意,不錯過一絲一毫。
頃刻間,周圍便束起如城牆一般堅固的黑色禁圈,將梟月一行人全部困於其中。
梟月執劍劃去,那禁圈卻絲毫不減威力。
“太子殿下還是不用白費力氣了。這禁圈你們天宮的人是突不破的。”從黑夜中走出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扶起一旁受傷的北軒風。
梟月望著來人,眼裏是滔天怒意,“又是你,暗箭傷人真是被你們發揮到了極致。”
來人便是黑袍,當他聽到錢莊著火時,便感覺這其中有些蹊蹺,便喚出鬼靈,與自己一同藏於暗處,已被不測。
“梟月殿下也不必動怒,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手段高明或低端的區別,只要有效果,又何必棄之不用。”黑袍的話無不是在刺激梟月,可是梟月畢竟不是北軒風那般粗糙之人,自然不會在意他口中的諷刺之意。
梟月望向一旁從未開口的南風,不禁小聲出口詢問,“南風,你可有法子出去?”
南風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禁圈確實是天宮之人解不開的,自己雖然知曉,不過也不能解開。
黑袍望著梟月一行人,心裏不禁好笑,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們如今卻如籠中之獸。
北軒風撐著黑袍的手,輕身站起,走到一直被自己忽視了的祁墨旁邊,不禁出口奚落,“你們正祁只會躲在天宮身後,如今最大的靠山都沒有了,本城主看你怎麼辦,祁墨你可知本城主最看不慣你哪一點嗎?”
祁墨根本沒有將北軒風的話聽進去,就當是個煩雜的蒼蠅,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北軒風也不惱,自顧自的說著,“本城主最討厭你一副總是為大局考慮,為百姓考慮,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同樣是城主,明明北軒比正祁的發展要好了不知多少倍,而我的那些城民卻依然讚歎著那正祁城主有多麼多麼的好,難道本城主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狗了嗎,論修為,論謀略,我北軒風哪樣不及你。憑什麼連天宮都向著你祁墨。”
祁墨並未想過北軒風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怨念,自己從未想要跟他爭搶什麼,對於他的控訴,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作為一城之主,首先考慮不應該是你自己的權力,而是子民,正祁雖不如你北軒這般富裕,但人人都能吃上飯,民風淳樸,民心善良。而你北軒呢,欺凌霸弱,而你這城主卻坐視不理,怎能是民心所向。你以為天宮為什麼會如此偏袒正祁,如若是你們其餘四大城池作為五城至尊的位子,又怎會對其他城池手軟,對其他的子民關懷備至?”梟月的話無不是對四大城主的指責與批判。
北軒風早已被嫉妒恨意衝昏了頭,根本聽不進去梟月的絲毫勸告,“本城主不管,只要你祁墨一死,那五城至尊的位子就我北軒風的,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搶。”
其他三大城主一聽不禁氣憤,原來自己都是他北軒風的玩在鼓掌中的棋子,一時間紛紛出聲指責,“北軒風,你這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嗎?”“你當我們庚武,肖瑤,煌謨是什麼,墊腳石嗎?”“你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們三個便要你好看。”
北軒風望著怒意沖沖的三大城主,眉間輕捻,“黑袍,幫我把這幾隻聒噪的蒼蠅處理了。”
黑袍身形一閃,揮手間,原本還說著話的三位城主便已然倒地身亡了。個個眼裏都是不敢置信,死不瞑目。
祁墨望著北軒風殘忍的手段,不禁出聲指責,“你怎可如此嗜血殘忍,他們可是你的盟友。”
聽到祁墨的話,北軒風不禁輕笑出聲,彷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狂笑,“盟友,當北軒有難時,他們見死不救,袖手旁觀,當本城主有難時,他們只想著如何明哲保身,他們配得上盟友二字嗎?他們實在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要不是本城主嫌棄他們過於聒噪,又怎會讓他們死的如此輕巧。”
祁墨望著眼前接近癲狂的北軒風,只覺得眼前的人已然被心魔所控。
黑袍不禁出聲詢問,“城主,那這三人怎麼處理呢?”
北軒風的鷹眸掃過梟月,南風,最後落在祁墨身上,“將他留下,其餘的儘早解決便可。”
祁墨一聽,北軒風居然想殺害天宮太子,“北軒風,你要做什麼完全可以全部衝着我來。殺害天族太子那可是死罪,你不能那麼做。”
北軒風冷眸閃過,靈力便擊打在祁墨的心尖,“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本城主的事,哪輪得到你一個手下敗將來插嘴。”
北軒風給了黑袍一個眼神,黑袍便心領神會,提步朝著梟月南風走去。
正當黑袍運氣靈力,那濃烈的黑暗氣息壓抑著周圍,一時間風雲變幻,當那黑暗氣息朝著梟月南風他們襲去時,卻被半空中攔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