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決定反擊
梟月率領的天兵,在遭遇幽谷那一暗襲之後,一路上便也沒再碰到其他叛軍的入侵。
只不過當他們前腳纔剛踏入正祁城時,就聽到了人們在談論著,北軒,庚武,肖瑤,煌謨四大城池的城主府被人一把火燒為灰燼。
當正祁的城主聽到天宮援軍到達時,滿城跪拜,獻禮恭迎。
硃紅色的城門驀然敞開,席地一片的是城內的百姓士兵。領首的便是正祁城城主,當他一看到那白玉靈馬背上一席玄衣戰袍的梟月時,直接低首叩拜,“臣祁墨拜見太子殿下。”
而當祁墨叩首後,後面的眾人也隨之行叩拜之禮。黑壓壓的一片,整個城門口迴盪著眾人的呼禮聲,震撼人心。
梟月在那刻也明白了,為何這正祁,數萬年來,都能貴為五城至尊,這般衆志成城計程車氣,臣民團結,即使如今的正祁麵受其餘四大城池的圍攻,城內也不現一點慌亂的氛圍。彷彿一切都與之前的生活無異。
梟月不禁有些歎服這正祁城主的治理能力了。揮手讓眾人都不必多禮。
梟月輕身下馬,提步來到那跪在最前端,仍在叩首的男子。
“正祁城主,怎不起身?”梟月對於他這一舉動有些疑惑,不禁出聲詢問。
只見那男子埋首埋的更加深了些,“臣祁墨有罪,無臉面見太子殿下。”
梟月的眼裏閃過一絲瞭然,也不出聲,而是仔細打量著眼前跪拜在前的男子。
只見他一席青衣,渾身正氣凜然,雖跪拜在地,但那舉手投足間絲毫不損城主的魄力,倒是個有膽識的人。
“不知城主何罪之有?”
“祁墨愧對天宮所託,治理不善,才使得如今叛亂四起,到頭來,還需要太子殿下遠赴北野平定叛亂。”祁墨的認罪之言,一字一句都帶著愧疚之意,寸寸深入人心。
原本站著的百姓,一聽自家城主的自認罪責之言,深怕梟月會降罪於他,而一齊再次跪拜,求望天界開恩。
梟月望著民心所向的祁墨,眼裏不禁閃過一絲詫異,能得百姓如此愛戴維護的城主,到確實不多見。
“祁墨,人心難測,即使你再有心,也難防初心的改變,野心會讓人變得失控,想必你比本宮更清楚。”
祁墨低首的眉間不禁閃過一絲惆悵,確實,當年原本如此團結的五大城池,現如今變得分崩離析,到底還是人心的變化,時間確實會改變一切。
梟月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祁墨,繼續開口,“如果你非要說你有罪,那便是讓你的子民為你擔憂,陪你跪在這裏。”
祁墨埋在雙手間的臉,不禁抬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眉眼間笑意閃現的梟月,“太子殿下?”
梟月提步上前,微微俯身,將祁墨跪在地上的身子扶了起來。
“數萬年來,你們正祁城城主一脈為天宮付出了太多,是天宮愧對你們,這次叛亂,不怪你。”梟月一臉認真的對著祁墨感謝道。
祁墨眉眼間久久不散的愁緒,在梟月的話後,有一些鬆動,“太子殿下,您言重了,為天宮效命是祁墨的職責。”
將天兵,救援物品,一切安頓好之後,祁墨才帶著梟月一行人進了城主府。
祁墨在城門口就注意到了梟月身旁的紅衣男子,原本他以為眼前的太子殿下已是皓月如輝,仙氣輕塵,無人能及。卻不曾想,那男子的氣質有著不輸於他的氣質,兩人一黑一紅,秋色難分。
只見他一席紅衣奪目耀眼,明明是如此豔俗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是那般輕塵出世,讓人不敢褻瀆。如今見他跟梟月一齊步入大廳議事,不禁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
祁墨不禁微微行禮,“不知這位是?”
南風也回以一禮,臉色淡淡的向對方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在下南風,是太子殿下的隨行軍師。”
祁墨不是沒有聽過南風這個人,而是聽得太多了,從他出世起,那南風的事蹟便已為人所稱道。自己那般努力鑽研權謀策略之道,也是深受他的影響。
只是他從未想過傳說中的南風仙君,居然有著傾世容顏,世人常說,才華與容顏難得兩全,偏偏就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且那人還將這兩者發揮到了極致。
南風望著自己發愣的祁墨,也不多做停留,便做回了原位。
梟月望了一眼冷漠的南風,心裏不禁閃過一絲無奈,對方又不是女人,這傢伙有必要避之千里,如此冷漠嗎?
祁墨並未想過南風會如此冷漠,一時間神色有些尷尬。
梟月及時出聲,緩解了尷尬的氣氛,“祁墨,如今這北野的局勢如何?”
聽到梟月的話,祁墨這才整理好情緒,應答梟月的話,“如今正祁現在是四面為敵,北軒,庚武,肖瑤,煌謨早已連結在一起,共同對付正祁。”
梟月不禁想起今日聽到那個訊息,“聽說那四大城池的城主府都被燒了,你可知其中的緣故?”
祁墨也是一臉疑慮,“祁墨也是今日才知曉此事,也不知那放火之人是誰?”
梟月越發覺得奇怪,那人既然不是祁墨所派,那是從何而來?又怎會在這叛亂之際,正好放火燒了四大城主的城主府。未免太過巧合,梟月從未相信這世間有偶然僥倖的存在,任何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它的目的。只不過讓梟月最為擔心的便是那少年的目的所在。既然他接連燒了四大城池,那下一個會不會便是正祁?這讓梟月有些擔憂。
這時,原本一直在默默品茗的南風卻來了口,“只要對方不威脅到正祁。不會對戰亂產生干擾,就算不是我們的盟軍,也斷不會是敵人。”
南風的話不禁讓祁墨產生一絲疑慮,“南風仙君怎知,那縱火之人不會對正祁產生威脅?”
一旁的梟月不由得瞄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南風,就知道對方的心思,“正祁位於北野正中心的地段,也是這五大城池中最大的領地。那縱火之人最先燒了的是那北軒城,而最為靠近北軒的不正是正祁嗎,如若是你,你會捨近求遠,不直接動手,還要再將其他三座城池放火燒了以後,再不顧奔波,返回放火於正祁?”
祁墨不禁沉思,確實如此,那人或許真的不是衝着正祁而來。
“如今那四大城池已然元氣大傷,不如趁此機會,在往那烈火裡添上一把乾柴,將其燃盡,省的對方捲土重來。”梟月手握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眉宇間的戾氣盡顯。
南風也不反對,只是低頭沉思,指腹輕撫杯身,眼底滿是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