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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萬年靈莽,險情生

    南笙與冰鳶沿著陰靈所說的那條河流一直向北走去,按理說要是河流盡頭,那水流應該是更加湍急纔是,南笙望著眼前快要乾涸的河流,滿眼的沉思。

    冰鳶出聲道,“姑娘,會不會是那陰靈騙了我們?”

    南笙微微搖頭,“他為何要騙我們?更何況,你的匕首都快要刺進他的脖子了,他又怎敢騙我們?”

    聽到南笙這般說,冰鳶也微微鬆開心。

    “那為何,我們這一路走來,不僅沒發現什麼暗湖,連這河水也快要乾涸了?”

    南笙也是滿心的困惑。

    走著走著,她們竟然已無路可走,乾涸的河水盡頭竟是斷崖。

    冰鳶望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升起一絲被愚弄的怒意。

    “姑娘,待冰鳶將那陰靈捉回來,定要他生不如死。”

    南笙急忙出手攔住冰鳶作勢要回去的行徑,輕笑道,“冰鳶,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是如此的暴力呢?動不動就要人好看的?”

    冰鳶被南笙如此取笑一番,臉不禁微微一紅,沉聲道,“冰鳶的這條命是姑娘救回來的,自是要誓死保護姑娘,姑娘受到誆騙,自是不能放置不管。”

    南笙被她這一番聊表忠心的話,逗笑了。

    捏了捏她的臉,淺笑道,“冰鳶,你還真是可愛的很。”

    冰鳶不禁微微後退一步,摸過南笙捏過的地方,臉色不禁一紅,儼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那陰靈應該沒有騙我們。”

    冰鳶不解,“姑娘為何如此相信一個詭辯的陰靈?”

    南笙微微搖頭,“不是相信他的話,而是以他區區一個陰靈,還不敢誆騙我們,若是謊言被揭穿,我們第一個要算賬的就是他,你說以他那膽小怕事的性格,會有這膽子?”

    冰鳶沉默不語,南笙自是知道她是信了自己的話。

    “可是,那這斷崖又是怎麼回事?”冰鳶不解的指著不遠處的斷崖,詢問道。

    南笙清眸裡閃過一絲精光,微微闔眸,沉入心海,

    “淨心,能否用寒冰之氣幫我試探一下,這周圍究竟有沒有佈下什麼幻境?”

    淨心歡快的應下,不出片刻,南笙與冰鳶便感覺到一股寒冰之氣襲上身。

    冰鳶不禁震驚,滿臉的戒備之色。

    南笙見狀,搭上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過了半柱香的時候,隨著寒冰之氣的深入,南笙眼前的景象也隨之轉換,步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湖泊。

    淨心的聲音自心海里傳來,“那幻境我已幫你破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繼續睡覺去了。”

    南笙謝意滿滿的迴應道,“此番多謝你了。”

    冰鳶望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不禁瞠目,轉眸望向南笙的眼神里布滿了欽佩。

    “走吧。”

    冰鳶緊跟在南笙身後,巡視著四周,以防又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出現。

    就在南笙越來越靠近那暗湖時,手中的鳳泣玉笛的反應就越發的激烈。

    清眸望著那湖心之處,眼神微凜,看來那裏就是那頭萬年靈莽的藏身之處了。

    冰鳶驀然沉聲道,“姑娘,你看。”

    南笙順著她所指的地方望去,卻見一朵泛着金色的蓮花凌於風中,於那萬年靈莽不遠之處。

    “那就是護心蓮。”

    南笙方纔出聲,冰鳶便閃身離去,隻身朝著那株護心蓮而去。

    南笙來不及阻攔,也不能出聲喚她,因為她記得當時陰靈所提醒的一句話,那蛇喜靜,不就意味著若是動靜太大,就會驚醒沉睡的它,那自己與冰鳶便會陷入險境。

    既然無法喚回冰鳶,南笙也只能閃身,追著她的步子靠近。

    冰鳶一路輕點著湖面,朝著湖心而去,偏偏就在那快要接近護心蓮的地方,驀然掀起一道巨浪,朝著冰鳶橫來。

    南笙見著快要被巨浪淹沒的冰鳶,連忙扔出鳳泣玉笛,將那巨浪打散。

    而那巨浪化作無數巨大的水滴,激烈的拍打在湖面之上,就如下起的傾盆大雨,嘩啦嘩啦的。

    鳳泣玉笛回到南笙的手裏,南笙急忙閃身來至冰鳶的身邊,將她帶離。

    冰鳶不解的望著帶著自己逃離的南笙,“姑娘,明明那護心蓮就在咫尺之間,為何不摘?”

    為什麼,只因爲南笙手中越發抖動厲害的鳳泣玉笛,那就意味著,它感應到了有極大靈氣的波動,而這裏能有如此靈氣波動的,唯有那頭萬年靈莽。

    南笙與冰鳶還未回到岸上,身後便掀起一道巨浪,那巨浪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朝著她們迎面而來。

    南笙急忙推開冰鳶,喝道,“冰鳶,快點回到岸上。”

    冰鳶見著場面,也明白了發生了何事,急聲道,“姑娘,冰鳶不走,冰鳶怎能留下姑娘一人前去對付那靈莽,原諒冰鳶無法遵命。”

    腳尖滑過湖面,便藉着力道,飛身直擊那道巨浪裡的身影。

    南笙見勸解無用,不禁心裏嘆息,見她不顧安危,直接前去對付那巨蟒,急忙閃身,前去相助。

    還未等冰鳶的匕首刺入那道巨浪裡,便有一條巨尾甩向冰鳶,猝不及防,冰鳶被那巨尾甩到了岸上,背部直接撞上了岩石。

    南笙見狀,不禁震驚,急呼,“冰鳶!”

    冰鳶強撐著身子道,“姑娘,冰鳶無事。”

    見她身影低沉,便知傷的不輕,還爲了不讓自己擔心,強撐著,南笙不禁心裏閃過一絲愧疚。

    卻不容她多想,那巨浪也朝著她而來,翻身而去,得空之間,將鳳泣玉笛橫飛而去,打散了那道巨浪,卻發現巨浪後面竟是什麼都沒有,南笙不禁愣神,而身後疾風陣陣,急忙轉眸,清眸裡滿是那巨尾的黑影,南笙用最快的速度,閃身避開。

    收回鳳泣玉笛,凌於那湖面之上,凝眸看著那朝著自己越來越近的黑影,眼神微眯,就在那黑影奔騰而出時,南笙先行一步離開湖面,側身而過,直接踏上了那靈莽的頭頂之上。

    那靈莽終於現出了全身,南笙透過湖面,還能依稀看清那靈莽的樣子,全身玄黑之色,頭上竟然長著一對犄角,身子竟有數十顆石柱那般寬旁。

    感覺到來自頭頂上方有東西,那巨蟒的碧綠色的幽眸閃過一絲怒氣,巨尾從水中掀起,直接朝著頭頂上方的南笙擊打而去。

    南笙急忙一躍而下,來至那巨蟒的身後,滿眼震驚的看著那巨尾擊打在它的頭頂之上,不禁驚歎,竟然連對自己下手都這般狠,還真是蛇蠍心腸啊。

    那蛇頭受到撞擊後,彷彿是被欺騙後的一種憤怒,一雙碧綠色的幽眸直視南笙,巨尾再次朝著南笙而來,如今的南笙,在個頭上處於劣勢,那便只能靠著自己敏捷的身手儘量避開了。

    那靈莽好像是不喜歡被人如此戲弄,竟然狂嘯一聲,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南笙而來。

    南笙揮出鳳泣玉笛,直擊在那蛇頭之上,竟將那蛇頭擊落於湖底,翻起巨浪滔天。

    殊不知這只是那靈莽的詭計,而那藏於湖面之下的蛇尾,卻趁著南笙不注意時,偷襲而去。

    南笙並未料到,一頭巨蟒竟會如此算計人,南笙一個躲閃不及,只能急忙收回鳳泣玉笛,抵擋在胸口前,卻奈何自身的靈氣被封,鳳泣玉笛的威力發揮不出,那巨尾擊打在南笙的胸口,將南笙擊落在離湖心最遠處的岸上。

    一口鮮血吐在那紫色玉笛之上,卻隱隱可見紫色的幽光泛起。

    南笙隨即想起,血契一事,尋找一塊鋒利的石塊,自手腕處割開,將血悉數淋在那鳳泣玉笛的笛身上。

    血融入笛身,鳳泣玉笛重新泛着紫光,不過卻是不同於尋常的紫色,卻是深紫色。

    南笙撐著胳膊,站起來,握著手裏的鳳泣玉笛,清眸滿含凌光的凝視著那守在湖心中的巨蟒。

    閃身迅速來至湖心,飛身而起,旋身而過,鳳泣玉笛橫世,便是一道靈氣強勁的紫光便朝著那巨蟒的七寸而去。

    那巨蟒畢竟修煉萬年,反應也是極快,竟能快速避開自己的要害之處,那道靈氣最終落在巨蟒的巨尾處。

    巨蟒被南笙這一襲擊徹底激起了怒意,那湖面竟然掀起百道水柱,疾風衝着南笙而來。

    南笙執著那鳳泣玉笛,清眸微冷,閃身在那百道水柱之中,悉數將其從中斬斷。

    手腕處的血跡一直不停的流入鳳泣玉笛中,南笙的臉色也開始逐漸蒼白起來。

    見南笙滿身的戾氣,那巨蟒竟然想要逃跑,將那朵護心蓮吞入口中,作勢便要潛入湖底。

    南笙怎會任它輕易逃脫,玉笛橫於唇邊,便有悠悠的笛聲響徹在這湖面之上。

    那歸於平靜的湖面,竟然自深底處,捲起漩渦,不止一處,而是很多處。

    原本已然下潛的巨蟒,卻又被南笙逼得再次出了湖面,衝着南笙狂嘯一聲,似是在不服南笙的做法。

    南笙不禁冷哼一聲,對付這種不知好歹的畜生,何談的手下留情。

    一出手,又是一道紫光靈氣襲去,這一次,巨蟒沒有那般好運,被打傷了一隻眼睛,那深綠色的血液流了下來,滴入湖水裏。

    就當南笙再次出手時,自那湖底,竟然又莫名的出現更多的小蛇,彷彿是巨蟒所產一般,只不過數目多的令南笙震驚。

    滿湖皆被蛇裝滿了一般,哪裏還是湖水,明明就是蛇窟。

    南笙凝視著底下那蛇窟一般的湖水,眼前不禁一晃,差點支撐不住身體,落入暗蛇窟中。

    強忍著身體的虛弱感,閃身來至那巨蟒藏身之處,雙手結印,鳳泣玉笛豎於身前,紫色的光映照了整個湖面,南笙一個旋身,便將鳳泣玉笛強行壓制那巨蟒。

    可是巨蟒自身的修為深厚,竟然能與鳳泣玉笛對峙。

    南笙本來就無靈氣傍身,不過是用血祭才激發出鳳泣玉笛五成的威力,如今南笙的耗血過多,鳳泣玉笛的威力也在減弱。

    那巨蟒好似察覺到了南笙的吃力,拼盡了全力,將南笙壓制在他頭頂上方的結印衝破。

    而南笙卻遭到了反噬,又被巨蟒的靈氣擊中。一時間的氣血不穩,導致南笙無力再支撐下去,也無法在空中停留。

    眼見著南笙就要落下蛇窟,而那巨蟒也張大了血盆大口,想要將南笙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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