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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慕容渲搬進靖王府

    玄羽從南笙那取回解藥,立刻馬不停歇的趕去給慕容渲服下。

    穴道被解,慕容渲一下子癱軟在地,整個人痠痛不已,就連喉嚨也是乾涸難耐。

    玄羽見他指著喉嚨,急忙將他扶至王府的正廳的椅子上,為他倒了一壺茶。

    “軒王殿下,您慢點。”見著他恨不得要將一壺茶水直接灌入口中的樣子,玄羽不由得出聲關心。

    因為解了渴,慕容渲的喉嚨也舒服了許多,看見玄羽一臉的擔心,就沒來由的一陣火,

    將手中的茶壺狠狠的摔在地上,指著玄羽憤恨道,“如今倒是關心起本王來了,昨夜怎麼跑得那般快?”

    一番質問,玄羽也是一陣尷尬,昨日那般處境,他又怎能在那呆著,兩邊都是自己不能得罪之人。

    一臉委屈道,“軒王殿下,昨晚不是經過您的同意,屬下才離開的嗎?”

    見他一臉委屈之相,慕容渲不由得想起,昨夜自己確實讓他離開的情景,不由得撇了撇嘴。

    “那為何你不曾回來檢視一番呢,竟讓本王在那等了一宿。”

    玄羽心裏不禁無語,南笙姑娘特意叮囑自己不要踏入這個院子,自己要是再來,豈不是惹她不快嗎?

    一臉無辜道,“玄羽聽到這裏麵沒有聲音了,還以為軒王殿下與南笙姑娘走了,便去王爺那伺候了。”

    慕容渲一聽到慕容奕,便立馬抓著玄羽,急忙問道,“昨夜的事情,你可告訴了五弟?”

    玄羽微微搖頭,“昨夜王爺早就歇息了,還未來的及跟他彙報。”

    慕容渲微微頷首,眼含威脅道,“記住,昨夜之事決不可告訴五弟,否則。”

    還未等玄羽搭話,外面便傳來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

    “不知四哥有何事不讓玄羽告知於五弟啊?”

    正是姍姍來遲的慕容奕。

    見著自家侍衛與自家四哥極為尷尬的姿勢,慕容奕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玄羽見自家主子來了,便也退開,來至慕容奕的身後。

    而慕容渲呢,則是在想著如何在慕容奕面前將事翻篇過去。

    若是讓他知道昨夜自己偷闖了南笙的房間,日後一定不會讓自己再踏入他的王府半步。

    在看見慕容奕後,慕容渲就像會變臉一般,原本肅然威脅的臉,立馬轉化成嬉皮笑臉,

    “玄羽說你還未起身,這不,想讓你多睡會,讓他別告訴你我來了。”

    慕容奕見自家四哥笑的一臉怪異,雖說他平常也總是一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但是今日的他,總是讓慕容奕感覺有些怪異。

    轉眸,望向站在自己身後的玄羽,再次確認,“可是如此?”

    玄羽接收到從對面射來的威脅之光,微微俯身拱手道,“正如軒王殿下所言。”

    慕容奕微微垂首,也不知有沒有信了玄羽的話。

    慕容渲見狀,急忙轉移著話題,“聽說,你的府上來了一位絕代佳人?”

    慕容奕不由得抬首,一臉不解道,“四哥這是從哪聽來的?”難怪會這般早就來自己的府上,原來是衝着南笙來的。

    只是慕容奕不知道的是,慕容渲根本就不是今早來的,而是昨夜就來了,萬般的迫不及待。

    慕容渲摸了摸下巴道,“自有好人相告。”

    慕容奕見他賣著關子,隨便想想就能猜出這背後相告之人是誰。

    見過南笙的人,不過只有三人,除了一向不與慕容渲交好的慕容澤和太子慕容清,就唯有鳳君玦那個傢伙了。

    “可是君玦告訴你的?”

    慕容渲大笑,一臉讚賞的鼓著掌,“不愧是聖都第一才子,我不說也能猜出來。佩服佩服啊。”

    慕容奕見他今日格外的吹捧自己,怕又是有事相求,

    “行了,說吧,這般早的來找我,所謂何事?”

    慕容渲的小算盤被人一眼看穿,不由得有些尷尬,羞欱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臉埋怨之色望著對面風輕雲淡的慕容奕,

    不滿道,“五弟,你就不能別總是一句話就拆穿你四哥我嗎?”

    慕容奕氣定神閒的端起放置一旁的杯盞,輕抿,沉聲道,“四哥每次演技如此拙劣,令五弟實在無力陪你演下去。”

    慕容渲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慕容奕,竟也會戲弄取笑他了,不由得震驚,

    “五弟,你還是本王的五弟嗎?竟然也會講笑話了?”

    慕容奕見慕容渲一臉好像看見妖怪的模樣,沉聲道,“什麼時候收起你玩笑戲弄的外相,或許能得父皇的喜歡。”

    慕容渲聽見慕容奕提及皇帝,不由得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笑聲更加諷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下來就是兇時之相,更有術士所言,我必會亂了他的天下,無論我怎麼做,他又怎會一個對他地位,對他江山有威脅的人另眼相看。”

    慕容奕見他話語間的憤恨,也不知該如何相勸,“術士之言,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已然過去二十數年,又還有多少人記得?”

    慕容渲冷笑出聲,“你以為父皇他封我為軒王為何?”

    見慕容奕眼神裡的不解,話到嘴邊,慕容渲又徑自吞回去,沉聲道,“就這般做一個閒散王爺,有何不可,於他少了一分威脅,於我便多了一分安全。”

    慕容奕見著慕容渲臉上更加肆意的笑容,眉宇間微微蹵起,不知該如何安慰,“或許,終有一天,父皇他會明白。”

    慕容渲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還是保持著臉上邪魅的笑,只有在眼底處,微微露出一抹恨意。

    “此次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慕容奕抬眸,示意他繼續。

    “我想搬到你的靖王府來住。”

    此話一出,使慕容奕不由得一愣,放下手中的杯盞,一臉不解道,“你自己的軒王府,是被燒燬了不成,竟要搬到我的府邸?”

    慕容渲還沒開口前,便知慕容奕會如此說,自是早已想好了措辭,“這不是前些天,做了一些出格之事,被那些大臣上奏摻了一本,這不惹火了父皇,到你這避避難嘛。”

    慕容奕見他說的那般輕巧,不由得反問道,“這一次又是犯了何事?”

    慕容渲見慕容奕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只能將實情告知。

    慕容奕聽完後,不由得大驚,“四哥,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見慕容奕那般震驚之色,慕容渲不由得撇嘴,“不就是一時失手,燒了忘塵寺嗎?”

    慕容奕見他說的輕巧,不由得氣急,為他擔心,“那忘塵寺可是能燒的?那可是父皇欽賜所建的佛寺,你倒好,一時失手,將它燒了?”

    慕容渲不由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人都道,靖王溫潤如玉,彬彬有禮,若是別人看見你如此失控的樣子,還不知道要毀了多少姑娘的心呢。”

    慕容奕見他仍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是一陣氣憤,“既然你這般的無所畏懼,那本王也不必為你操心。”

    聽到慕容奕的話,慕容渲急忙認錯,“五弟,四哥錯了,方纔只是胡言亂語的,別當真啊,若是連你都不救我四哥我,還能有誰來救我於水火中呢。”

    見慕容奕不為所動,眼神微轉,“五弟,想到小時候,四哥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帶你出宮去找漂亮的姑娘,這才讓你在聖都如此搶手,你就幫幫四哥吧。”

    慕容奕見他又哪壺不該提哪壺,想起小時候,他帶著七歲的自己去青樓,差點害的自己沒被那群鶯鶯燕燕給淹死。

    “你還好意思提。”慕容奕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羞欱。

    慕容渲立馬討好,“好的,我不提,那你幫不幫嗎?”

    慕容奕無法,見他又翻出陳年往事,自己總是無法拒絕,“住進來後,不許再肆意妄為,若是再惹禍,搬回你的軒王府。”

    慕容渲見他答應,急忙答允,“那是自然。”

    喚過慕容奕身後的玄羽,“那就麻煩玄羽侍衛,將本王放在王府外的行禮安置好了。”

    聽到慕容渲的話,慕容奕這才知曉,慕容渲早就做好了將自己說服的打算。

    玄羽望了一眼自家的王爺,見他微微頷首後,方纔出去置辦行禮。

    不得不說,這兄弟兩人的相處模式,倒是令人啼笑皆非。

    人家都是哥哥為弟弟擺平亂攤子,到他們倆竟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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