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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太子慕容清

    由於昨夜的鬧騰,南笙回來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被冰鳶喚醒。

    南笙半眯著惺忪的雙眼,漫不經心道,“何事?”

    冰鳶恭敬半跪在南笙的床邊,迴應,“方纔有人來傳話,說王爺與您說好的,今日前去太子府賀禮。”

    南笙這纔想起來,急忙著起身,看著冰鳶跪在床前,沒好氣的蹙眉道,“日後服侍我,不必如此拘謹,聰明點即可。”

    冰鳶也不推辭,微微頷首。

    南笙滿意的看著她,任她為自己穿衣,梳妝打扮。

    看著鏡中的冰鳶,南笙不解道,“冰鳶,從你的舉止談吐來看,並不像出自窮困人家。”

    冰鳶麵露苦笑,迴應道,“冰鳶確實不是出自窮困人家,不過後來天災人禍,災難降臨,一世的浮華也就這般斷送了。”

    南笙見她眼底的傷情與苦澀,將話題轉開,笑看著冰鳶詢問道,

    “既是出自富庶人家,那你對琴棋書畫也是通曉的吧?”

    冰鳶頷首,“除了畫,其餘的,奴還是略懂的。”

    南笙見她話語間的卑微,有些不悅道,“以後不必稱自己為奴為婢,我不喜歡。”

    冰鳶眼裏滑過一絲異色,倒是沒想到南笙竟會是這般的主子,怕他不悅,便垂首答應了。

    南笙老遠就看見候在王府門口,一席白衣纖塵的慕容奕,等了這半天,竟也不驕不躁,倒是難為他了。

    “王爺,久等啊。”

    慕容奕見南笙又是一席白衣出現,淺笑道,“南笙昨夜去哪了,竟會翻牆回來?”

    南笙一聽他這般問,便猜到是玄羽那個傢伙告訴了慕容奕,冷眼瞥向玄羽,眼神裡盡是埋怨。

    慕容奕見南笙如此,不由淺笑,“南笙,玄羽不過是做了他分內之事,何必遷怒於他。”

    南笙見慕容奕維護玄羽,撇過頭,臉上明顯的寫著不想搭理。

    慕容奕見南笙不搭理自己,只能換個法子,“昨夜,可是鳳兄將笙兒送回來的?”

    南笙見慕容奕提到鳳君玦,更是一臉的怨氣,雙手環胸,“別跟我提他。”

    說罷,便輕鬆一躍上了馬車。

    慕容奕垂首淺笑,見南笙如此這般,怕是昨晚鳳兄得罪了南笙。

    南笙因為生慕容奕的氣,一路上都散發著冷氣,微闔著雙眼。

    因為昨夜休息的晚,導致南笙坐在馬車上,一陣睏倦襲來,原本打算養養神,哪成想一閉上眼,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慕容奕見馬車停下,等了南笙半天沒有動靜,湊近一看,原來竟是睡著了。

    見她勞累,想她近幾日忙著為自己解毒一事忙的操勞,便也不忍打擾。

    馬車停在太子府的門口,一直久久未有人下來。

    鳳君玦知道今日慕容奕會來太子府賀禮,老遠便瞧見靖王府的馬車候在太子府的門口,可是卻見玄羽和南笙昨晚收留的女子。

    “玄羽,靖王呢?”

    玄羽見來人是鳳君玦,一臉的恭敬,“鳳公子。”

    “王爺和南笙姑娘還未下來。”玄羽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鳳君玦微微蹙眉,這都到了太子府了,怎麼慕容奕還呆在馬車上,還連帶著南笙一起。

    滿心疑惑的走近馬車,輕聲喚道,“奕兄?笙兒?”

    南笙睡得淺,被鳳君玦這一聲喚給弄醒了。

    微微扶著前額,疑惑道,“方纔說話的可是鳳君玦那傢伙?”

    慕容奕見南笙轉醒,又聽見馬車外的鳳君玦的聲音,便一起與南笙下了馬車。

    當鳳君玦見到慕容奕與南笙一同出來,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見著南笙絲毫不搭理自己,不禁有些尷尬。

    慕容奕見好兄弟受到冷落,便為他解圍,“鳳兄今日怎麼也來了?”

    鳳君玦回眸,對上慕容奕的視線,恢復了方纔的浪蕩不羈,笑著道,“自是與你的目的一樣。”

    慕容奕知曉他此番來,多半是爲了自己會在太子府受辱,才特意趕來為自己解圍。

    望著鳳君玦的眼神裡滿含感激。

    慕容奕與鳳君玦都聊了這半天,南笙竟絲毫未出聲,彷彿無這人一般。

    慕容奕暗自與鳳君玦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太子府的下人恭敬的領著他們三人步入正堂。

    南笙環視了一圈這太子府,,除了門口顯得極為貴氣,這裏麵倒是不足為奇,看的出來,這太子是個素樸之人。

    太子府的管家將他們一行人安排妥當後,方纔去請太子殿下。

    鳳君玦見南笙一臉的漠然,故意想與南笙套近乎,“笙兒,你覺得這太子府如何?”

    南笙連一個眼神懶得施捨給他,徑自的品茶。

    慕容奕見好友在南笙那受了冷落,不禁輕笑出聲。

    鳳君玦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轉身一臉怨氣的望著慕容奕,輕哼出聲。

    南笙將兩人之間的默默動靜納入眼簾,默不作聲。

    等了許久,也不見所謂的太子出現,南笙不禁有些心煩,這太子是真有事,還是在故意給慕容奕難堪?

    抬眸見慕容奕氣定神閒,好似習慣了這般的待遇,南笙莫名的有些護短。

    轉眸望向鳳君玦,用眼神示意他。

    對方見南笙難得搭理自己,待看清對方的真正意圖時,鳳君玦不禁有些不平,奈何南笙的眼神微凜,只得悠悠出聲,

    “這太子到底幹什麼去了,怎地讓我們在這等了這般久?”

    慕容奕淺笑替太子解圍,“太子殿下,國事繁忙,自是時間週轉不來。既是來拜訪,還是等等吧。”

    鳳君玦一向知道慕容奕的性子,人家願意等,那自己也不好阻攔。

    南笙倒是有些高看了這太子,原本以為這太子會是個通達之人,沒想到竟也是個謀權私利之人。

    仗著自己是太子,竟讓自己的兄弟等這般久。

    就這般陪著慕容奕傻等了一個多時辰,鳳君玦所說地位不及皇室子弟,但也是頭一回被人這般怠慢,心裏也升起了不悅。

    收起自己手中的摺扇,一臉不耐煩道,“這太子到底何時纔來,若是繁忙,也不知會一聲,竟讓我們這般傻等。”

    慕容奕見鳳君玦言辭帶諷,出聲提醒,“君玦。不可妄議太子。”

    南笙此番倒是站在鳳君玦的立場的,“何為妄議?既然太子殿下做的出,自是不怕別人議論,而且今日這般所為,卻非不似太子般行徑。”

    鳳君玦向南笙投去讚賞的目光,嘴角也是微微揚起,“笙兒,說的極對。”

    南笙見他那一臉的刻意討好之笑,不禁撇嘴。

    卻在門口傳來一陣雄渾的聲音。

    “本宮確實晚來,怠慢了各位。”

    南笙聽這聲音,心頭不禁聚起一絲新奇。

    只見一人身席金黃色蟒袍,步入王府。

    男子頭戴黃金冠冕,眉宇間微微聚起王者之氣,嘴角凌冽,稜角分明。

    不似慕容澤般的陰柔之美,心機頗深。也不似慕容奕那般溫潤如玉,溫柔心善。

    這慕容清面上看似柔和,但是南笙總覺得此人不簡單。

    慕容奕見慕容清出來,怕他因為先前聽了南笙的話,“太子殿下,操勞國事,自是顧不及。”

    慕容清坐上主座,當眼神撇及慕容奕身旁的南笙時,眼神滑過一絲深沉。

    “五弟何時身邊多了一位佳人?”眼含帶笑,似是在噓寒問暖,明顯就是關懷備至的哥哥。

    慕容奕聽到慕容清問起南笙,如實迴應,“這位是南笙姑娘,對五弟有救命之恩。”

    慕容清抬眸滿含好奇的望著南笙,“沒想到這般美人救英雄的事,竟會出現在五弟的身上。倒是讓本宮羨慕不已啊。”

    鳳君玦倒是聽不下去,這哥倆的相互客套,不禁道,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您與舍妹可是已有皇命的賜婚?”

    聽到鳳君玦的話,麵露難堪的不是慕容清而是慕容奕。

    南笙不由得暗瞪了一眼多話的鳳君玦。

    鳳君玦見到慕容清嘴角的笑意,再觀慕容奕臉上的落寞,便知自己方纔失言傷了自己的好兄弟,望向慕容清的眼神裡,不禁帶了些危險。

    這招借刀傷人,幹得極妙。

    慕容清故作失言,請罪道,“倒是本宮失言了,望鳳公子見諒。”

    鳳君玦撇過眼,輕哼一聲,“鳳某,不敢。”

    慕容清見到鳳君玦冷下的臉,便將眼神對上了南笙。

    “不知這位南笙姑娘從何而來?”

    南笙見他問到自己,也未驚訝,坦然的迴應,“一個絕世避塵的地方。”

    慕容清不由得來了興趣,“看來南笙姑娘是隱居世外了,沒想到,南笙姑娘這般花樣年華,竟會選擇避世隱居,倒是令本宮著實好奇啊。”

    南笙客套的應附道,“南笙是幼年就與師父隱居世外,不過前幾日才下山罷了。”

    對於莫名出現的女子,慕容清自是要調查清楚,“不知南笙師承何處啊?”

    鳳君玦見慕容清像審犯人一般對待南笙,不禁有些看不過眼,“太子殿下,南笙姑娘可是靖王的救命恩人,您這般探究深問,是否有些不合禮呢?”

    慕容清倒是沒想到為南笙解圍不是慕容奕而是鳳君玦,事情倒是格外的有趣了。

    日後要與鳳家聯姻,自是不能得罪鳳君玦,這鳳家第一繼承人。

    “倒是多虧了君玦的提醒了,差點在南笙姑娘面前失了分寸。”

    見慕容清毫無怒意,竟然還如此大度的認錯,還真是八面玲瓏啊。

    “今日五弟前來所謂何事啊?”像是想起了正事一般。

    慕容奕收起感傷,迴應,“此次是爲了恭賀太子殿下喜結良緣的。”

    慕容奕拍手,那些賀禮便被一一抬了上來。

    南笙看著較之昨日少了許多的賀禮,看來慕容奕是將自己的建議聽進去了。

    鳳君玦只需淡淡掃視一眼那些賀禮,便知這裏麵的賀禮都是按照自己妹妹的喜好來的。眼神中流露過無奈。

    慕容清見著那些賀禮,眼裏閃過一絲微樣,“五弟倒是有心了。”

    慕容奕不禁微愣,不難猜測出這慕容清是在諷刺自己。

    南笙見他遲遲不迴應,只得出聲,“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於情於私,靖王殿下當然得用心為太子殿下準備賀禮,方不負兄弟之情。”

    慕容奕感激的望了一眼,及時替自己解圍的南笙。

    慕容清聽了南笙的話,嘴角輕揚,笑道,“那本宮就多謝五弟的賀禮了。”

    吩咐下人竟這些賀禮全部收下。

    為表達歉意,慕容清還想讓慕容奕他們都留下來用膳,但是卻被慕容奕借事推辭了。

    走出太子府,南笙感覺到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鳳君玦見南笙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不禁笑道,“笙兒,也覺得這太子府氣憤極為壓抑?”

    南笙負手,看在他今日為自己解圍的面上,便也不再計較昨日之事。

    “這太子,總是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鳳君玦見南笙這般講,不由得疑惑,“哪裏奇怪?”

    南笙微微搖頭。

    總之這慕容清不簡單,總感覺他與慕容奕之間有些微妙的關係,不像是表面上那般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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