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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吃醋的梟月

    書房內,南笙靜默的立在殿中,不解的望著滿含深意緊盯著自己的梟月。

    終究沉不住氣,“殿下,你這般看著南笙為何?”

    梟月沉默不語,而是自取出一枚錦盒,在南笙不解的眼神下,開啟,裡面赫然是一枚銀針。

    南笙淡定的面色,就在梟月取出銀針之際,閃過慌亂。

    “南笙,本宮需要你一個解釋。”梟月沉眸望向南笙。

    就在南笙取出銀針試毒之時,梟月便已然懷疑南笙便是數月之前,偷盜太子宮的竊賊。只是梟月萬萬沒想到,那人竟是南笙。

    事情敗露,梟月並非常人,只要心間懷疑,便不會任南笙忽悠過去。

    更何況,那銀針的材質特殊,只要稍稍對比,自是能水落石出。

    南笙席地而跪,垂首沉默,算是認了罪。

    梟月憤怒的拍案而起,“南笙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來太子宮偷盜。”

    南笙一時大意,竟忘了數月之前的一茬,導致今日的興師問罪,更何況還是小偷親自送上門。

    梟月不解的望著一臉反常的南笙,以前哪回不是能言善辯,這次怎麼跟個悶葫蘆一樣,閉口不言。

    “你怎麼不說話?”

    南笙抬眸,清眸裡一片漠然,“那幽冥花確實為南笙所竊,自是無言以對。認憑太子殿下發落。”

    梟月還是頭一回看到南笙如此順從的一面,一朵幽冥花,他堂堂太子殿下自是不會計較,令他生氣的不過是南笙這天大的膽子,連他的太子宮都敢偷,下次還不將手伸到天帝的宮裏。

    “你偷那幽冥花做什麼?”

    幽冥花性寒,藥性也不是極為強效,只是生長的地方極為陰寒,極為難取。

    “爲了入藥。”南笙的回答極為簡潔。

    梟月倒是來了興趣,“入藥?那幽冥花還能入藥?”

    南笙見他這般困惑,也不再追究自己的盜竊之罪,便也緩緩為他解釋。

    “因為南笙所煉的藥,需要一枚屬寒的草藥,爲了形成制衡,減少藥性的消磨。”

    在南笙的一通解釋下,梟月也略懂了一些,“究竟是何藥,需要這般費勁心力。”

    “那藥只是南笙在一本古籍上所見。”

    “只是一本古籍,都為經過確認,你便那般費勁心力,看來你對醫道還真是痴迷啊。”

    對於梟月的不贊同,南笙自是不理會,有用沒用,是真是假,她南笙豈會那般糊塗之人,自是瞭解其間草藥的藥性,確認再三後,方纔行動的。

    “行了,既然幽冥花已入藥,本宮再怎麼追究你的過錯,也於事無補,但是,以後不可再行盜竊。不然遇到旁人,可是大罪。”

    梟月沉聲警告著南笙,而南笙自知他的一番用心。

    “南笙謹遵殿下教誨。”

    南笙見梟月並未追究自己的過錯,生怕他一時反悔,便藉着為那淺沫煉藥託辭離去。

    卻在剛踏出殿門時,被梟月喚住,

    南笙不解,“殿下還有何事吩咐?”

    梟月定定的看著她,“那藥可還在?”

    聽到梟月的疑問,南笙心下一驚,神色略微慌亂,

    梟月等了老半天不見對方迴應,觸及到南笙臉上閃躲的神色,不免疑惑,

    “怎麼?本宮的幽冥花被偷去煉藥,難不成連看一眼都不成?”

    聽出了梟月話語間的凜意,“南笙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梟月見南笙話語間略有為難,“只是什麼?”

    既然畢竟自己有錯,那便如實相告。

    “那藥被南笙做成香囊贈與了師父。”

    聽到南笙的話,梟月的臉色立馬變了,原本他還以為許是用了,卻不知是給了南風那傢伙。

    “南風倒還真是好福氣,竟有你這樣貼心的好徒弟。”

    對於梟月橫來的怒意,南笙心下極為不解,“還是多虧了太子殿下的幽冥花了。”

    南笙只當是梟月還糾結於自己的幽冥花被盜,只是一向洞察人心的南笙,此番卻是會錯了意。

    梟月見她一臉感激的模樣,心裏的怒氣就是不打一出來。

    這丫頭還真是什麼話氣人,便說什麼。

    “既然如此感激本宮,自不能僅是嘴上說說。”

    南笙微愣,她也是嘴上這麼一提,竟沒想到梟月這般較真。

    “那是自然,不知殿下想要南笙如何報答?”

    聽到南笙的迴應,梟月臉上的怒氣才略微鬆動。

    “既然你極通醫道,那便也做一個香囊贈與本宮。”

    南笙震驚的抬眸望向梟月,還未開口,梟月便一臉不悅道,

    “怎麼?本宮的幽冥花還抵不過一個香囊嗎?”

    南笙急忙開口,“南笙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香囊製作不易,時間有些長,需要殿下等上一段時間。”

    梟月怎會捨不得這點時間,“本宮不急。”

    如此,南笙自是不能拒絕,“南笙會抓緊時間做好的。”

    “殿下若是無事,那南笙便先行離去了。”若是再不走,還不知這梟月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梟月現下心情好,自是不再阻攔,“嗯,那淺沫的毒便交給你了。”

    南笙領命,“自當盡心盡力。”見梟月頷首,南笙便退下了。

    雲沁在太子宮吃了閉門羹,更是受到了梟月的一頓訓斥。

    “一群無用的廢物。”雲沁一回到自己的宮殿,便是一頓怒火,悉數撒在了宮人身上。

    一群宮人被打的打,罵的罵,哭喊一片。

    “不許哭,都給本仙子閉嘴,誰給你們的膽子這般哭喊了,你們是想告訴外界本仙子虐待了你們嗎?”雲沁狠狠的鞭打眼前的婢女,眼神裡的惡毒,哪裏還有在外的溫婉。

    “主子息怒。”在一群哭喊中的宮人中,竟有一名婢女,在捱了雲沁數鞭之後,也不哭不鬧,冷靜異常。

    雲沁轉眸,一腳踹向那婢女的肩膀,“息怒?你讓本仙子如何息怒。”

    被雲沁一腳踹倒在地,那婢女按住疼痛不已的肩膀,咬牙堅持道,

    “主子雖然在那太子宮受了委屈,但是今日太子此番之舉,亦是在維護主子啊。”

    聽到她此番話,雲沁不禁心驚,正經打量起這個婢女。

    “當著那南笙的麵,不給本仙子留一絲顏面,也是爲了維護本仙子?”想到今日在那太子宮受到的屈辱,雲沁的心裏就是一頓怒火難釋。

    婢女見雲沁收起長鞭,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那是爲了保留天家的顏面,若是真的惹怒太子,自是不會僅是禁閉這般簡單,那還是因為太子殿下心裏顧著血肉親情,即使再不濟,那還有天帝護著您。”

    雲沁聽了她的話,面上的怒氣也是消了不少,“照你這麼說,本仙子還要感謝太子舅舅今日這番訓斥?”

    水眸間盡是惡毒的靜光閃現。

    婢女俯身,“奴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主子不該這般當著太子殿下的麵,教訓南笙仙子。”

    雲沁沉眸,“難不成讓本仙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南笙騎在本仙子的頭上,不可能,這口惡氣不出,本仙子也難以平憤。”

    婢女見她這般惱火,“主子,要想懲治,那也不急於一時。得等待時機啊。”

    雲沁哪會那般蠢笨,不過是看在南笙回到紅梅園,猜想南笙被太子舅舅厭棄,這才任由著珠落欺辱南笙,想要出一口惡氣。

    “太子殿下的心思豈是這般好猜測的,主子是過於心急了。”

    雲沁見這婢女心性沉穩,不免另眼相待,珠落也進了獄司,自是不會再受到重用。身邊確實缺一個機靈的丫頭。

    “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抬首,神色一片黯然,“奴沒有名字。”

    雲沁略微驚訝,“天宮之上各宮裏的婢女都會取名,你怎會沒有名字?”

    婢女麵露悽慘,眼角似有清淚落下,“回稟主子,奴並非是天宮之上調,教出來的婢女,而是由下界任調上來的。主事官嫌棄奴身份低微,而且下界宮人自是不會在主子跟前伺候,於事並未給奴取名。”

    雲沁心下了然,難怪此女眉宇間不似尋常婢女那般柔順,若有若無藏著一股韌勁。原來是被欺凌漠視。

    “既然如此,本仙子便為你取名,喚作傾風如何?”

    婢女一聽,大喜謝恩。“奴傾風謝過主子賜名。”

    傾風,傾慕南風,看來這主子還真是極為愛慕那南風仙君啊,難怪那般敵視南笙仙子。

    雲沁心裏怒氣早就消散,“起來吧,日後你便替代珠落,貼身伺候吧。”

    傾風心下大喜,急忙跪地謝恩,“多謝主子厚愛,傾風自當盡心盡力伺候主子,為主子分憂解難。”

    雲沁滿意的看著那俯首恭敬的傾風,“你說,太子舅舅為何那般重視那南笙,難不成真是對她有所青睞?”

    傾風看著麵露不解的雲沁,垂眸深思,轉了轉眼珠,低語為雲沁解惑,“那南笙仙子幾日怒氣衝衝從太子宮走出,並且還懲戒了一名仙者,想必是與太子殿下發生了糾葛。此次這般反常維護,許是。”

    雲沁見她話說一半,不語,不禁疑惑,“許是什麼?”

    “許是,太子殿下與那南笙仙子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然以那南笙仙子的傲然的脾氣,怎會一氣之下離去後,又再次來到太子宮呢?而且太子殿下還這般維護她,這中間怕是有些什麼,也為可知啊。”

    聽了傾風的解釋,雲沁也覺得極為有理,今日太子舅舅二話不說,便懲治了珠落,確實太可疑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幫本仙子查查這其中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傾風會意,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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