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化險為夷
正當眾人將南笙綁住,準備被帶走時,去傳來太子梟月的聲音,“本宮看誰敢造次。”一席四爪金龍的玄色錦袍映入眾人的眼簾。
待看清來人時,眾人紛紛跪地行禮,“臣,拜見太子殿下,恭迎聖駕。”
見到被繩子緊緊捆綁住的南笙,梟月給身邊的人一個眼神,那人便急忙走至南笙的身邊幫她解綁。
一旁的榮煜見此,不禁出聲阻攔,“太子殿下,不可啊。這南笙她藐視天規,擅自傷害自己弟弟榮紓,挑斷了他的經脈,這是徹底斷了他的仙路了啊,怎可將她放開?”榮煜言辭鑿鑿的訴說自己弟弟的冤屈。
南笙見到來人,竟是兮痕,不免驚訝,“兮痕,怎麼是你?你的傷好了嗎?就這樣出來亂跑。”
兮痕將南笙拉至裡榮煜一行人幾步之遠之後,方纔回答南笙的問題。“我去太子宮探望你,卻發現你被你師父帶回了紅梅園,這才與梟月殿下一同來看望你。”只是今日一早去太子宮中的所見,倒是讓他震驚不已,兮痕沒有想到一向嚴於律己的太子殿下,竟也會有借酒消愁的時候。想到今早,梟月殿下喝得爛醉如泥的樣子,嘴裏還輕聲喚著笙兒,那滿臉的傷情,兮痕的心裏盡是一陣複雜。殿下口中的笙兒是否就是南笙。殿下那般傷情就是為何?
南笙見他說著說著,便走神了,不禁疑惑,伸手在他眼前輕晃,喚回他的思緒,“兮痕,你在想什麼啊?想的竟那般入神?”清眸裡盡是疑惑不解,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兮痕。
兮痕連忙閃神避開南笙的視線,“沒什麼。只是想著你這才醒怎麼又攤上一個麻煩?”轉身無奈的看著南笙。
南笙不禁癟嘴,心裏默默的埋怨,還不是爲了你,得罪了榮紓,到最後鬧得不死不休的,現如今人家哥哥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喏,那個穿褐色衣服的男的,就是榮紓的哥哥,我上次不是一氣之下挑斷了榮紓的經脈嗎?這不他的哥哥來上門算賬了唄。”
兮痕見著南笙竟是輕鬆的語氣,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心生愧疚,這才故意擺出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偏偏讓她來抵過。
聽到榮煜對著南笙的一番指責,兮痕猛然上前,單膝跪地,對著梟月辯解,“梟月殿下,這件事,其實”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並非如榮煜仙君所說的那樣。”還未等兮痕說完,南笙便急忙出聲打斷。
南笙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兮痕,在他震驚的眼神下,輕附他的耳邊低語,“先別急著認錯,好戲還在後麵呢。”清眸間閃過一絲笑意,搞得兮痕一時間暈頭撞向,不知道她究竟想幹嘛。
榮煜見到突然變卦的南笙,不禁出聲斥責,“事實擺在眼前,你南笙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剛纔是你親口承認的,我弟弟的傷是拜你所賜,難不成,是本仙君剛纔聽錯了不成?”語氣間盡是憤怒,一臉氣憤的望著南笙。
梟月見著這般憤怒的榮煜,不禁劍眉微蹙,適時的出聲,“榮煜,你急什麼,聽她把話說完。”
榮煜見梟月殿下竟會這般維護南笙,原本聽到天宮之人的流言蜚語,剛開始自己並不相信,看如今這場面,怕是十之八九,心下盡是不甘,但是對方是太子殿下,自是不敢得罪,只能點頭遵命。
梟月見榮煜終於安定下來,這才問起一旁鎮定自若的南笙,“你說,事實並非榮煜說的那般,那你倒是向本宮解釋,你口中的事實究竟是什麼?如果說不清,傷害天宮仙家子弟,可是觸犯天規,罪名極其嚴重,你要想清楚再說。”梟月的言辭間盡是威嚴,而在榮煜聽來,盡是為南笙的託辭之意。
南笙低頭頷首,清冷的語氣傳來,“是我挑斷了榮紓的經脈不錯。”
榮煜聞言,不禁怒氣的指著南笙,準備出聲,卻被梟月一個冰冷的眼神震懾下去,只能暗自攥緊手,暗自咬牙。
南笙徑自說著,“但是不是爲了殺他,而是救他。”抬眸間,清眸裡盡是鎮定。
榮煜聽到南笙的話,不禁諷刺的狂笑出聲,“南笙,你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你當梟月殿下和本仙君是傻子嗎?挑斷人的經脈,是爲了救人,休得在這裏心口雌黃。殿下,你還想聽她的謊話嗎?”
梟月給了南笙一個眼神,讓她繼續說下去,他倒想看看南笙怎麼化險為夷,讓自己信服。
“那日在比賽的空間裡,我們遇到了迷幻結境,還有兇獸的攻擊,榮紓他爲了急於取得紫晶靈石贏得比賽,竟用紫晶靈石對自己的同伴下手,用靈氣喚醒了紫晶靈石的靈氣結境,用天雷將眾人重創。”
榮煜聽到南笙這般詆譭自家弟弟,直接打斷她的話,出言斥責,“南笙,別將話題轉移,就算榮紓他真的對其他參賽選手下手,那實屬正常,既然是比賽,有傷害是正常,爲了贏得比賽有什麼錯?”
梟月冷眼望著發怒的榮煜,不禁震怒,“榮煜,你給本宮閉嘴。”聞言,榮煜不禁身子一震,只得默默聽著,不敢再出聲。
“榮煜仙君何必那般焦急,誤解南笙的意思。榮紓因為喚起紫晶靈石纔會不小心間喚醒了看守靈石的兇獸,受到了兇獸的猛烈攻擊。這也是眾人親眼所見。那兇獸的利爪藏有劇毒,一旦浸入到人體的血液裡,只要運氣使用靈氣,便會隨著經脈直逼心臟。就在南笙一心對付兇獸時,不知榮紓是否故意,竟然用靈氣襲擊南笙。明明身中劇毒,還強行運氣,那毒早已擴散。南笙這是爲了保住榮紓的命,這纔出此下策,與斷了仙路想比,難道命不是更重要嗎?”南笙回身詢問著榮煜。
榮煜聽了她的一番解釋,更是怒火中燒,感情自己弟弟的一身傷,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而來的了。還一個巧舌如簧的女子。
“殿下,不可輕信南笙一人的片面之言,那日在比賽之中那麼多人看著,是你南笙故意那麼做的,什麼劇毒,都是騙人的,全是胡扯。”榮煜憤恨的反駁南笙的話語,也顧不上自己仙君的身份,直言斥責。
梟月瞥向一旁漠然清冷的女子,冷眸間閃過一絲笑意,而語氣卻仍帶寒意,“南笙,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榮紓是中毒呢?”
南笙的清眸間盡是自信,抬眼望向躺在擔架上的榮紓,“既然榮煜仙君不相信南笙,那就請藥王來診斷,看榮紓的體內是否如南笙所說有毒素的存在。”
榮煜見南笙這般肯定,嘴角不禁冷笑,自己親自為榮紓檢視過,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毒素,那就等著藥王來檢查,倒時候看她南笙怎麼解釋,便欣然答應了南笙的要求。
梟月見榮煜沒有意見,便派人請來藥王為榮紓診斷。
榮煜穩操勝券的等待著藥王的確診,待藥王仔細確診後,梟月纔出聲詢問,“藥王,如何?”
藥王一臉嚴肅的向梟月稟明情況,“太子殿下,他的體內確實有毒素的殘留。而且此毒極為霸道,一旦運氣,那毒便會隨著經脈流向心肺,不出半個時辰便會不治身亡。”
榮煜聽到藥王的話,不敢置信的反駁,“怎麼可能!”
藥王在天宮負有盛名,頭一次被人當衆質疑,不禁拉下臉。一臉凜然的望著榮煜,“榮煜仙君這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嗎?”
榮煜見藥王胯下來的臉色,不禁回神,垂首道歉,“榮煜不是這個意思。”
藥王冷哼一聲,便向梟月行禮跪安,臨走前怒瞪了一眼榮煜,便拂袖而去。
梟月見榮煜神色慌忙,語氣間更是冰冷,“既然藥王已確診,榮紓是中毒,而南笙挑斷經脈是為其醫治,如此,榮煜,你還想將南笙綁走嗎?”
事實至此,榮煜也自知理虧,再怎麼覺得其中不對勁,也無法質疑藥王的診斷能力。只能垂首認錯。
“抱歉,今日是榮煜魯莽了,差點錯怪了南笙仙子,榮煜給南笙仙子請罪,妄仙子見諒。念着榮煜心裏牽掛弟弟,情有可原的份上,原諒榮煜。”雖是致歉求人原諒的話語,卻是那般極不情願,更是一番咬牙切齒。
南笙也不好過分苛責,畢竟自己斷了人家弟弟的修仙路,該懲罰的也懲罰過了,今日榮煜的顏面也是丟盡了,看在梟月的面子上,只得原諒。
藉着為弟弟治療的託辭,榮煜便帶著榮紓和眾人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