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逃走
跑對於此時此刻的他們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這種選擇已經晚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最先走了過來,然後捏緊拳頭,向站在最前面的周玉海狠狠地打去。
還好周玉海在這方面還是用實戰經驗的,只見身子一偏便讓開了那一個來勢洶洶的拳頭,那一拳的落空讓那個小混混覺得特別沒有面子,於是大聲地吼道:“小子有能耐啊!還敢還手?讓我大山的拳頭落空,接下來可不是拳頭了。”
話音剛落,後面的一群人便一涌而上,把他們這三個少年按到在地,還沒來得及還手,感覺全身都在疼痛。一旁的老闆見此,於是拍手稱快,有時候還表現得若無其事的在裡面走來走去,有時候也因為用一種莫名的恐懼,所以選擇在門邊放哨。
門外的燈光越來越暗,他們的的全身越來越痛,特別是右手受傷的趙小貓,那原本快要痊癒的傷口被那群小混混狠狠地踢在了上面,然後鮮血直流,把整個手臂都染紅了。
那幾個小混混見此,也看傻了眼,認為自己惹禍了,於是退卻了幾步,然後在這裏做了一個短暫的徘徊,隨後又矛頭指向正在奮力反抗的周玉海和辛晨。
此時頭昏眼花的趙小貓看著被困在人群中的周玉海和辛晨,心裏瞬間想到了小時候是何得的威武,現在又是何等的落魄,當那些記憶在腦海中隱隱約約地想起,而此時的自己在人群外最安全的地方,看著幾經反抗而無力的他們,趙小貓便毫不顧那隻鮮血淋漓的手,而是向人群中央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剛剛撲上去的他,和辛晨、周玉海一同倒在桌子裡的一角,隨後他們迎來的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一會兒,趙小貓手上的鮮血便流到了桌子的最外角,順著地面那雪白色的瓷磚,流到了那間飯館內最明亮的地方,門邊的老闆看了,於是大喊道:“你們差不多得了,搞出人命來我可是不負責的,別到時候栽贓嫁禍於我,我可是不人賬的。”
話音剛落,那群小混混也發現了自己的腿腳上也沾滿了鮮血,人高馬大的那個人大吼道:“真晦氣,雖然還沒有打夠,不過還得真走了,因為老闆叫喊得很了。”
只見老闆走到櫃檯,然後拿鑰匙開啟了抽屜,隨後從裡面拿出幾張一百元的鈔票,隨後遞給那個帶頭的,隨後溫柔地說道:“山哥,今天晚了,我收一下場也差不多了,就不陪兄弟們去喝一頓了,下次來免費給弟們做一頓山珍海味嚐嚐,今天就拿上這裏,待會兒去犒勞犒勞一下兄弟們。”
接過錢的那個小混混微笑著回答:“好勒,還是雲哥有先見之明,那小弟們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那群人便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剩下里麵的一片狼藉,那群人從外面帶裡的灰塵也全部附著在他們仨那廉價而又幹淨的衣服上,讓他們擁有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辛晨和趙小貓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怒視著那一群剛剛走了出去的小混混。
周玉海則沒有壓制住內心的怒火,所以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或許又不是錯誤,但是同時讓三個人得到了一種想方設法想要逃脫的禁錮,一個人的身體被禁錮,兩個人的心被禁錮,在之後的心裏帶著一種不可償還的虧欠。
見帶頭那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踏出房間的門,周玉海便忍著疼痛向切菜的那一角走去,隨後拿出那把鋒利的菜刀,怒氣衝衝地向外追了去,然後一刀砍在了那個帶頭小混混的頭上,菜刀仍然在頭上完好無損的放著,可是那人的頭鮮血直流,最後緩慢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無聲地動彈著,那群小弟便慌忙地攙扶著他們所謂的山哥,然後不知所措地在那裏轉悠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趁著如此的混亂,周玉海匆忙地走了回來,然後叫上辛晨和趙小貓,然後相互攙扶著,向一個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奮力跑去,跑呀跑,一直跑沒有一個人的地方,然後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各自的嘴角微動著,卻有沒有說出什麼來。
霎時,正在周玉海要開口正要說著什麼的時候,一陣閃電出現在寂靜的天空中,原本漆黑的夜出現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明亮,不過這個耀眼的光,只持續了幾秒鐘,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傾盆大雨。
滂沱大雨瞬間把他們的衣服全部淋溼了,也把臉上以及手上血跡斑斑淋得一乾二淨,順著他們的頭,一直淋到了腳,也淋到了心裏,瞬間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透心涼。
沉默在他們之間持續了很久,直到雨停了,風也沒再吹了,僅僅剩下一層落幕的寒暄,周圍的一切已煥然一新,三個即害怕迷失又在迷失邊緣的少年,在那個夜黑風高的夜裏言簡意賅地討論著接下來的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