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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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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失意歸途

    次日清晨,伴隨著冬日的暖陽,他們信心飽滿地邁向考場,考場上,他們奮筆疾書,用記憶的知識模樣與題目展開了一次真刀真槍的對決。

    一如既往,跳動的文字總是不會輕易服輸,往往最先低頭的還是那一顆充滿著人情世故的心,雖然結果可能不盡人意,但已經是竭盡全力,便可無怨無悔了。不過對於達到的要求,還是綽綽有餘的,誰叫它是會考呢?

    考試的過程是漫長的,也是短暫的,也是無可替代的,縱使其中充滿著許多的無奈與不願,都無法與之抗衡,誰讓他們生活在一個很是看重分數的時代呢?

    不過話又話說回來,這也是一個公平的平臺,沒有貧窮與富貴之分,沒有權勢之分,只和努力和天賦有區分。可是遺憾往往於此,大多數努力的人缺少天賦,大多數有天賦的人缺少努力,他們其中的人大部分也是如此,所以沒有成為學術上的佼佼者,也沒有成為知識角落裏墊底者。

    他們身在一個平凡的平臺之中,卻擁有著一些不平凡的夢想,當夢想的支柱承受不了重量的那一天,不知道在何時,也不知道在何地。只是希望那個時候的他們,能腳踏實地,能隨遇而安,守得住心裏的繁華,耐得住內心的寂寞。

    考完試後,由於時間的緊迫打破了他們原來的美好計劃,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儘管他們的心裏充滿著無數個不情願,也無法與時間抗衡,與學校的校紀校規抗衡。因為他們心裏知道,這樣的對抗像是雞蛋對石頭,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還是放棄原有的計劃,乖乖地準備著踏上回去的旅途。

    就這樣,一場入骨的寒風給他們送別。其實他們對這個小城沒有什麼留戀,只是年少輕狂的他們,那顆愛玩的心時不時地在放縱,時不時的在與現實產生一種憤怒的叛逆。

    去往火車站的路上,窗外只聽見寒風呼嘯,寒風吹打著那些搖搖晃晃的玻璃,窗內的人氣全部聚集在車窗內壁,讓外面的一切模糊不清。

    公交車內人聲鼎沸,雜七雜八的聲音向他們傳來,辛晨也認真地對身旁的人說道:“大威城的妖風果真非同凡響啊,吹得人瑟瑟發抖。”

    “你講它搓,我在考試的時候手都冷得發抖,監考老師還以為我那是緊張的呢。”趙小貓一臉委屈地回答。

    聽此,馬小溪也隨後說道:“幸虧車內有如此溫暖的溫度,不然我又要冷得滿臉鼻涕呢。”

    “喲,那是有溫度啊?那是車裏的人撥出的二氧化碳呢,”趙小貓說道。

    就這樣,他們踏上了原路的返程,應了那句:“從那裏來的,回那裏去,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多麼痛而真實的領悟。

    他們回去的列車是晚上開的,來的時候是早上來的,所以,在火車上的他們,看著窗外漆黑的一切,心裏有一種錯誤的感覺:“早去晚歸,我們都是一群忙碌的趕路人。”

    時而眼睛看向窗外,時而眼睛看向窗內,視線在一種落幕中不停地變換著,時而默默思考著自己以後的人生。時而閉上眼睛,想念著家人的模樣;時而低頭沉思,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魂不守舍的呢?是小城的故事把自己迷住?還是心裏的他與她在自己的心房有深深地畫了一筆?

    帶著無盡的沉思,無盡的幻想,他們在晚上十點左右回到了花土坡火車站。在沉寂的夜晚,透過一層薄霧,看著低處那個小鎮的燈火闌珊,心裏的夾雜著落幕與欣慰。充滿淤泥的小路上滿是車輪印,腳印,冰冷的空氣吹打著那一張張可愛的面孔,在那個時候,顯得再厚的圍巾,再厚的棉襖,都抵不過擁有一顆陽光而堅強的心。

    三天前的早晨,在這裏等車的是他們那群人,而今天晚上,在這裏下車的也是他們那群人。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卻懷有不一樣的心情,不一樣的姿態。下車之後,又是一個充滿委屈的等待,等待著一個人,等待著一輛車,等待著一個不一樣的心情,等待著一個能讓他們每個人都能開懷大笑的故事。

    最後,一些東西如期而至的等到了,一些東西,卻遲遲沒有等來。

    在寂靜而又寒冷夜晚,那種單調的顏色,單調的心情,是暈車人的福音,因為它會在一定程度上減輕外界的影響,最終就算頭暈也不會嚴重到嘔吐,這一點,趙小貓和辛晨深有體會。

    他們到學校門口時,發現學校的大門一如既往的敞開著,只是此時已經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是妖魔鬼怪出來作亂的最佳時機,在加上他們看過的恐怖片裡的模樣,他們一個個膽小如鼠,還來不及去找點東西填填肚子,就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寢室。

    本以為來學校之後可以睡一個好覺的他們,卻在不知不覺中中了胡思亂想的魔,外面的一絲風吹草動都被他們當成了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往自己的身旁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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