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開啟一扇面朝大海的門
每個人的心裏都住著一扇雙面門,門的一面,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門的另一面,面向荒山,孤獨成海。只是有的人只打開一面,把另外一面藏得很隱蔽,而有的人,兩面交替開啟的速度很快。
而唐飛雁為失意中的辛晨開啟了一扇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門,而那片楓葉,就是開啟那扇門的神秘鑰匙。
有時候縱使不說話,只是一個眼神的對視,也能讓人瞬間帶上陽光,那裏奔向溫暖的地方,於是辛晨學會了多一些東西視而不見,而對一些東西過目不忘。
接下來的一次英語課上,辛晨聽得格外的認真,不知道是真正的喜歡上了英語,還是喜歡上了那個愛英語的唐飛雁。
那是一個下午的英語課,眾人疲憊萬分,用半睜半閉的眼睛委屈地看著英語老師微笑地走起來。
“哎喲,今天是藏個勒?一個個勒死洋脫氣(沒精打采)勒說,哎呀,那姐姐給你們講一個幽默勒笑話,不然我感覺我在跟一群清朝的大煙子民講課,沒得多大意思。”剛剛到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對教室裏的學生搞笑地說道,隨後用心在翻閱著那些不曾重複的笑話。
“好,不過可以今天免去聽寫單詞嗎?”以前三班的螃蟹,大雁,蛐蛐等人討價還價地說道。
“這個嘛,可以,纔怪,姐姐是相信你們勒,莫慌。”老鄧又微笑地回答,瞬間教室安靜了下來,默默看著那些簡單的單詞,與此同時,心裏默默地想著她接下來要講的笑話,會不會笑點很低呢?
接下來若大的教室中鴉雀無聲,好像民國時期,那些知識分子,愛國人士,充滿期待地等待著李大釗同志的發言。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一座廟,廟裏住著個尼姑,尼姑天天吃著辣椒醬。多年以後,老尼姑老了,醬也吃完了,只剩下辣椒了,可是她忘記怎麼做醬了,於是每天處著柺杖在廟前徘徊,期待著一個會做醬的人經過,就這樣日復一日的等著,等到一個會做醬的老和尚經過時,她的辣椒已經被老鼠偷吃光了。”老鄧一氣呵成地講完,隨後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喝了喝兩口娃哈哈牌的礦泉水。
老鄧話音剛落,便有人發出了笑聲,也有人輕微的拍了掌,表示對這個笑話的認可。
他們那群人中,對於寫單詞胸有成竹的人豎著耳朵聽她講的笑話,對於一些投機取巧的人來說,現在是把單詞寫在課桌上的最佳時機。
“這花你們一個二個勒都有精神了嘛,該做正事了,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滴,聽寫本拿出來,看兩分鐘之後聽寫。”老鄧出其不意地說,微笑的臉上瞬間掛滿了認真與嚴肅。
師命如山,誰人敢違抗,那可謂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過他們很多人還是偷偷的違抗了,不過大多都是違抗有因,不過也難得免去相應的懲罰。
寫完單詞之後,老鄧的一聲“大雁”令眾人充滿著好奇與震驚。
“不過這也難怪,誰叫她是老鄧的得意門生呢?一般都是喊起來問一些比較有難度的問題唄。”蛐蛐公主在心裏默默地想著,內心充滿著僥倖之感。
大雁慌忙地站了起來,臉上充滿著詫異,心裏在暗想:“這叫我幹嘛呢,是批評,還是提問,還是說什麼哦。”
“待會兒幫我把聽寫本搬到我辦公室去,我後面還有課。”老鄧溫柔地說。
“好的,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您要我再講一個笑話呢,我可講不來。”大雁微笑著回答,臉上露出一種得意洋洋的樣子,感覺此時有點得寵。
經過此事,辛晨瞬間覺得以前丟失了什麼似的,這讓他更加的確信唐飛雁說的話句句屬實了,於是心懷感激地看著前前桌的唐飛雁,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向她訴說。
“辛晨,在幹嘛呢?眼睛看哪兒呢?看黑板,你看你那其它成績和英語成績對比,天上更地下,好好加把勁,多像人家大雁取取經。”老鄧開玩笑地對辛晨說道。
辛晨頓時啞口無言,只有保持沉默了,因為那時候那還摸不清老鄧的脾氣,所以不敢輕易說話,害怕禍從口出,得罪了老師委屈了她。
幾堂課下來,辛晨總是全神貫注地聽課,連一個笑話都不曾放過,慢慢的對英語老師有所瞭解。
老鄧的這種教學方式讓他們很多人感覺到一個富有喜劇表演天賦的人,到哪裏都會播下幽默的種子,也難怪他們好多人都認為老鄧像喜劇演員賈玲,體型像,臉蛋也像。她的心裏也同樣住著一扇雙面門,只不過她給人呈現的,都是陽光的一面,都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一面。
周圍的空氣被時光之勾緊緊地勾住,掛與牛角尖上,從此牛陌上青青的草原,專注於雲遊四海,專注於修行,卻在不經意間變得瘦骨嶙峋,有氣無力,最後在漂泊的異鄉,奄奄一息,對生活充滿著渺茫,對現實充滿著無奈,對以往充滿著深刻的懷念。
幸運的是,此時的牛像懸崖勒馬還為時不晚,不過要若大的勇氣,堅定的信念。也許此時此刻,為辛晨指路的人,陪伴著他上路的人,會影響他以後的一生
那些曾經像牛的人,在烈酒下越來越頹廢,直到生命中那個貴人出現的時候,充滿耐心地對他與她指點迷津,走出沉浸在菸酒中的頹廢,走出落幕中的憂傷,走出充滿著陷阱的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