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吃辣椒之戰
失意中的趙小貓,偶爾也會發發心裡的牢騷:“當生活滿是荒涼,這人間絕望的像刑場,而我,像個無辜的儈子手,令人膽戰心驚,卻又深懷同情。”
辛晨聽聞,便深情地說:“當生活滿是無奈,這世界平淡的像一個古球場,而我,像個不幸的守門員,一守再守,終不見人往。”
“生活不僅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馬小溪出其不意地引用高曉鬆這句紅遍大江南北的話語,富有詩意地說道,語音剛落,大家便對他駛來一個詫異的眼神。
“小溪,真有你的,像雞湯一樣的話,怎麼你就在這個憂傷的氛圍中想到了呢,給你發自內心的點個贊。”唐小俊說完後,立馬豎起了那個胖嘟嘟的大手指母。
“馬小溪,你真不是省油的燈,以前是我低估你了。”趙小貓五體投地地說,內心還充滿著一種愧疚。
馬小溪得意洋洋地大聲回答:“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想當年我也是一枚風流人士,只是如今被數理化搞得忘記了生活。”
“看得出來,對了,小貓你也別在鬱鬱寡歡了,看得開一點。”辛晨說道。
趙小笑了一下,然後鏗鏘有力地回答:“你以為我是你啊!經歷少,思想簡單,我看得很開,不說了,喝米線去了,待會兒人多得要命。”
“對頭勒,我肚子都餓得呱呱叫了,還在這裏聽你們吹了一會兒牛,我都快傻了,趕快,走啦。”一旁的趙不住催促著說。
“好勒,這就走,對了,我去叫上我老表。”馬小溪說道。
“哪個老表?”趙不住問道。
“還有那個老表,就是馬關十三了嘛,等等他吧!”趙小貓回答道。
趙小貓突然又問了辛晨一句:“周玉海呢,他去幹嘛了?叫上他一起嘛。”
“他啊,連上課時間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很少見到人影,更何況是週末了。”辛晨回答。
“都在啊,大家久等了哈。”馬關十三微笑著對大家說道。
話音剛落,他們便緩緩地向學校左邊的清真米線館走去,一如既往的吃起了米線,吃起了辣椒,吃辣椒的同時,趙小貓和馬小溪展開了一次火辣的戰爭,倆人自信慢慢地進行一場“吃小辣椒”的較量。
“馬小溪,敢不敢接受八耶的挑戰?八耶我吃辣椒可是吃遍石門無敵手,別自不量力哦。”趙小貓胸有成竹地發起了一場狂妄的挑釁。
“溪兒,怕他搓球,他那是吃遍石門的三歲小孩無敵手,徒有虛名,不堪一擊的,上次在寢室賭吃辣子麵還輸給我了呢。滅一滅他的威風,不然他有得意忘形的吹噓,難聽很。”趙不住給馬小溪鼓氣地說道,實則在心裏暗笑,因為他知道都是他編制的謊言,目的就是爲了給馬小溪留下一個勢在必得的懸念。
“喲,趙不住,還是石門人說,一點都不給我留點面子,上次比吃辣椒是誰被辣得哭爹喊娘,一晚上喝水的?”趙小貓有力地反駁道,心裏還是胸有成竹,畢竟他知道自己從小就在辣椒地裏長大的,對辣椒都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感情了呢,感覺辣椒已經成爲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了,何況是下著米線吃這麼輕而易舉呢?
“來就來,怕你就不是站著撒尿的,不過你得讓我五個,因為我感冒還沒有好透徹呢。”馬小溪不甘示弱地說,其實心裏還是充滿著恐懼,害怕敗得一塌塗地,沒有面子,以後再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不過爭強好勝的他聲音就把小貓狠狠地壓制了一大截。
“讓你兩個,莫伴,好是站著撒尿的?”趙小貓迅速回答道。
“哎呀,你也不二,二這個數字混蛋很,莫丟石門的臉,讓他三個”,辛晨對小貓說道,心裏還充滿著對小貓實力的信任。
“小溪,要得勒了,莫丟老表的臉。”馬關十三給馬小溪打氣地說,心裏還默默想著,你輸了不是還有我嘛,我吃辣椒也不是省油的,想當年,爲了一個洋芋,吃了半碗辣子麵。
“好嘛,老表,把辣子遞過來,我今天好好挨他較量較量,讓小貓知道鍋兒是鐵到的,薑還是老的辣,吃辣椒還是不吃豬肉的厲害。”馬小溪霸氣地對馬關十三說道,臉上還出現這少許的毛毛汗,只是被碗裡熱騰的蒸汽給遮住了。
“溪兒,放馬過來。”趙小貓說著,便把讓小溪的三個辣椒放在了嘴裏,咀嚼幾下便吞下了,給馬小溪來了一個下馬威。
“喲,可以哦,果然名不虛傳,看我的。”馬小溪說完,便用筷子熟練地夾起兩個綠裡透紅的小米辣,然後不慌不忙地放在嘴裏,好像有一種難以下嚥的感覺,不過還是勉強地吞了下去,臉上瞬間出現了辣子般的顏色,又努力去裝作一副很自然的樣子。
“趙小貓,趕快,該你了,嘛是投降了哦”,馬關十三催促地說。
“關十三,皇帝都不急你急什麼,怕是你想吃倆個哦,不然我們倆個比,好有種嘛?”趙不住打抱不平地說。
“趙十三,我怕了哦,不過咱們改天再比,今天要給他們當見證,怕有人耍賴。”馬關十三振振有詞地說道。
“莫吵,悄悄的看我們表演,看我怎麼把馬小溪比趴下”趙小貓說完,便吃起了辣椒,這次他一口氣吃了八十多個,老闆也對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心裏充滿著敬佩與可惜,敬佩這個像妖怪一樣的少年,可惜他那些小辣椒。
馬小溪吃到第三十個的時候,已經和了三瓶礦泉水,上了五次廁所,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在小貓的面前提起辣椒,也再也不信口開河地說一些莫須有的大話。
只不過,趙小貓是在比賽時勝了,可是卻在比賽後輸了,他從那天晚上開始拉了一個星期的肚子,趙小貓半個月沒有再在提“辣椒”這個詞。最後眾人有的說小溪明智,有的說小貓威武,可威武與明智之間,存在著一種年少輕狂,爭強好勝。
或許,他們這一次不懷好意的放縱,是對一些無辜往事的祭奠,是對一次充滿落葉的心靈的打掃。
又或許,他們是彼此在黑夜中的燈,彼此在沙漠中的綠洲,彼此在大海中的羅盤,所以纔會用深情在平凡的點滴中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