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發現螢火蟲
秋天給周圍的一切鋪上一張金黃色的皮,讓那些走過春夏的葉子有一個完美的落幕,或隨風而去,或默默的在樹下守候著樹:也讓那些雜七雜八的農作物有了一個使命的歸宿。秋天的存在,也讓辛晨看到了大雁南飛時壯觀,輕盈美麗,弧線有樣。
當一個人的目光在不知不覺中總是深情地投向另一個人的時候,就預示著一個童話故事的產生,或轟轟烈烈,或平平淡淡,又或獨自在心裏默默關注,默默守候,也不知道這與暗戀的距離還有多遠,可能一步之遙,又可能已經身在其中了。
辛晨逐漸關注起了唐飛雁,發現她喜歡在選擇題的答案下小心翼翼地塗上一個小黑點;發現她總喜歡認真做好身邊的每一件小事;發現她總是在陌生人的面前不知所言,卻在熟悉人的面前能說會道;發現她很善良,也很可愛,喜歡微笑。
美好的晚自習時光在一次次認真的模樣中度過,更何況秋的夜是如此的微涼,沒有蚊蟲的煩擾,只有時隱時現的螢火蟲還在窗外飛來飛去。
那些大小不一的螢火蟲在窗外跳躍起了優美的舞姿,它們想把自身發出光明分享給教室內的認真學子,也想把最後的浪漫留給那些善良而多情的人。
突然,學校再次停電,周圍的一切又被黑暗籠罩著,光明下的寧靜被黑暗中的喧囂打破,一個個興奮的聲音在肆無忌憚地嘶吼。只有螢火蟲,還有辛晨、古月曲、唐飛雁還在鎮定自若的等待中他們的第二次推心置腹的交談。
“又停電了,不過今天感覺到外面還有光哎。”辛晨說道。
唐飛雁看了看外面,看見幾只翩翩起舞的螢火蟲,於是興奮地對古月曲說道:“快看,蛐蛐,外面有螢火蟲,漂亮極了。”
“哇,好漂亮啊,辛晨,你還有近視眼呢,今晚又沒戴眼鏡,你是怎麼發現的?”古月曲充滿疑問地問道。
辛晨微笑著回答:“有時候,別刻意的去看有時候,越是刻意去看越看不到,美好的東西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的。”
“辛晨,你這有點深奧了,我聽得不是太懂,能說清楚一點嗎?”唐飛雁一邊注視著外面的螢火蟲,一邊問道。
辛晨微笑著回答:“嘿嘿,天機不可洩露。其實呢,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直覺吧,我一直以來直覺比較準。”
古月曲也聽懵了,於是自言自語地說:“還有這能力?怎麼自己就沒有呢?”
過了一會兒,窗外翩翩起舞的螢火蟲也疲倦了,於是成群結隊地向遠方飛去,他們談論的話題也隨之轉移了。
在不知不覺中談論到優缺點問題的時候,辛晨感覺到了唐飛雁和古月曲都有數不清的優點,可是身在其中的她們發現不了可以獨當一面的自己。
“我感覺自己優點少得可憐,幾乎屈指可數,缺點卻一大堆。”有點自卑而又開玩笑的說。
“大雁,我還不是,有時候感覺自己一無是處。”蛐蛐也習以為常地說。
“你們倆這麼優秀的人,鏗鏘玫瑰,人美心也美,最重要是內心有一種美好的善良。”辛晨辯證地說,臉上還有幾絲不好意思的模樣,沒有看著她們倆的眼神。
“想不到你看著人嘛有點老實,還會說一些花言巧語哦,哈哈。”蛐蛐好奇地說道。
“就是啊,要不你把我們的優點都說出來,我們也想知道在你眼中的樣子。”大雁溫柔的對辛晨說道,瞬間臉上也變得紅了起來,可能心跳動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好啊,不過我說不出來,要不我用寫吧,那樣我就好意思了,還有就真多了,保證句句是心裏的發現,字字是真實的寫照。”辛晨自信地回答,可是他的心裏充滿著矛盾,是倆個人的都寫,還是就寫一個人的,當時他也沒有想那麼多。
“好啊,一言為定,看你能寫出什麼花樣來。”大雁微笑地說,隨後下自習的鐘聲響起了,就這樣讓一次難得的交流與談話告一段落。
回到寢室的辛晨,在自己的筆記本的深處寫了幾行簡略而又不是很押韻的小詩:
“我願做一個指南針
擁有一顆單純的心
心指向的方向
也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南方”
短短几行,卻代表著內心的執著,代表一種勇敢的追求,不過他這些文字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當成一時的美好秘密一樣將它小心翼翼地珍藏。
接下來,他又在漫長的黑夜中醞釀著給大雁寫的二十條所謂的優點,他又在心裏暗想,這些優點,能不能把它們編製成一份與衆不同的情書,而她,又是否能看見文字後面的文字,感情後面的感情。辛晨帶著一個甜美的幻想緩緩入睡,很快進入了溫柔的夢鄉,做起了幸福的夢。
二十條簡訊在兩天內全部發完了,因為內容很少,都是一些見證的寫照,所以顯得格外的容易,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辛晨又擔心的內心情感是否能夠得到表達?是否能把那些不好當麵訴說的話語如願以償地傳遞?
辛晨覺得時機還沒有成熟,一切還需要一個充滿耐心的等待,還需要一個漫長的等待,於是二十條資訊都像秘密似的發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