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沐澤。”朱翊鐸問道。

    “我覺得是蔡水根蔡千戶。”沐澤說道。

    “也有可能，江湖上的人都信奉先下手為強，只是不知第一個遭殃的會是誰？”朱翊鐸說道。

    沐澤和王謹言一對視，異口同聲的說道：“戚萬里！”

    “哦？你們倆也是這麼想的？”朱翊鐸笑了，看來三個人的意見統一了。

    雖然原陽，蔡水根和戚萬里彼此間沒有實戰過，但是彼此秉性都是大致清楚的，戚萬里這個人太求穩了，肯定不會先動手，而且戚萬里這個衛計程車兵都是按照陣圖所練，不管是整衛出動還是分成數股，恐怕原陽和蔡水根硬碰硬都不是戚萬里的對手。

    這樣一來原陽和蔡水根無形中就行成了一種默契，都會對戚萬里動手。

    夜色漸深，沐澤已經呆不住了，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朱翊鐸還是精神抖擻的看著遠處營地，王謹言也站在身邊看著。

    觀站臺上搭了一個大帳篷，都是也背風，沐澤倒是不怕受風寒。

    蔡水根所在營地，蔡水根已經聚集手下將官，商討晚上進攻戚萬里的事情。

    “三更正，咱們從外面那條小河順流而下，直接繞道戚萬里的後面。”蔡水根說道。

    朱翊鐸挑選的這地方，有一條從長江分出來的小支流，從西邊往南流再繞道東邊然後由東邊入長江。

    “大人，如此大規模的行動，若是第一衛偷襲咱們該怎麼辦？”千戶苗泰虎問道。

    秉承著朱翊鐸一貫簡單的起名方略，原陽還是第一衛，蔡水根第二衛，戚萬里第三衛。

    蔡水根下命令，千戶馬非凡留守營地，剩下的人都去偷襲戚萬里。

    “你覺得咱們三個衛哪一個最難纏？”蔡水根反問道。

    “應該就是第三衛了吧！”苗泰虎說道。“他們那個衛都是礦工出身，又有力氣又聽話，而且有戰圖相助，碰上了咱們三十多人打不過人家十幾個人。”

    “那你覺得第一衛能比得過第三衛嗎？”蔡水根又問道。

    “恐怕正面相對也要吃虧。”苗泰虎想了一下說道。

    “這不就得了，那你覺得原陽會對咱們動手嗎？咱們淘汰了不是幫了戚萬里！”蔡水根說道。

    “還真是這樣，那大人，咱們跟第三衛動手，那第一衛不是漁翁得利了？”苗泰虎問道。

    “你怎麼這麼笨啊！咱們一家拿的下戚萬里嗎？咱們三家可是在一起訓練的，戚萬里能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肯定嚴防死守，就算咱們全折在戚萬里那，戚萬里肯定也不傷元氣，這個道理原陽不會不知道，只有兩家合力才能成功！”蔡水根說道。

    “還真是！”苗泰虎摸了摸自己後腦勺說道。

    “那咱們用不用跟原大人聯絡聯絡？”苗泰虎問道。

    “那你覺得原陽還要取信商量能當第一衛指揮嗎？”蔡水根沒話說苗泰虎了，這已經可以說是明擺着的事情了，兩家必定聯和，那用的著商量了！

    另外兩處也都是在積極備戰，彼此之間瞭解不少，因此對其他人的行動計劃也都有大致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