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準備。”衛賢說道。

    洪武十五年，明太祖朱元璋設定錦衣衛。初始職能為三項：其一，守衛值宿；其二，偵察與逮捕；其三，典詔獄。

    當初大明的首都可是在南京，因此詔獄也在這裏，但是後來遷都北京，估詔獄也跟著走了，現在南京這個還叫不叫詔獄沐澤也不知道了，姑且都稱之為詔獄吧，畢竟也是錦衣衛管著的。

    詔獄，最早在漢朝是指九卿、郡守一級的二千石高官有罪，需皇帝下詔書始能繫獄的案子。就是由皇帝直接掌管的監獄，意為此監獄的罪犯都是由皇帝親自下詔書定罪。

    因此明朝的詔獄更是直屬與皇帝，稱之為：“明之自創，不衷古制”。

    沐澤走進詔獄，發現這裏也沒有後世描寫的那麼恐怖，也不過是監獄的樣子，不過沐澤不是坐牢的人，自然不會有太多觸動了。

    陪著沐澤視察的是一個錦衣衛百戶，帶著沐澤看了詔獄裏關押的犯人，大多都是幾個月前抓進來的。

    沐澤看著牢裡那一個個衣衫襤褸，麵露驚恐的人，也是有些不忍，於是打著詔獄裏空氣不好的藉口出了詔獄，被那個百戶柳千言請到一旁喝茶。

    “柳百戶，相比衛千戶應該也把這次任務告訴你了吧。”沐澤說道，既然衛賢讓柳千言來帶路，那肯定就是衛賢的親信，應該有所交代。

    “回大人，衛千戶告訴了卑職。”柳千言說道。

    “去審審裏邊的人，看看有沒有可用的訊息，這都幾個月了，裡面的人一點傷也沒有，你們都沒審過嗎？”沐澤說道。

    剛剛在裡面，雖然沐澤有些不忍，但是一出來，沐澤也是清醒許多，說白了，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海上貿易走私劫掠帶來的利益這些人都享受到了，已經不能算是無辜的人了，但是看見他們的樣子沐澤還是不能下令，只有出來沐澤才能變得冷酷。

    這大概就是君子遠庖廚吧。這個故事出在孟子之中，齊宣王有一天坐在大殿上有人牽著牛從殿下走過，您看到了，便問：‘把牛牽到哪裏去？’牽牛的人回答：‘準備殺了取血祭鍾’。齊宣王便說：‘放了它吧！我不忍心看到它那害怕得發抖的樣子，就像毫無罪過卻被判處死刑一樣。’牽牛的人問：‘那就不祭鍾了嗎？’齊宣王說：‘怎麼可以不祭鍾呢？用羊來代替牛吧！’

    沐澤對這件事的理解可不想孟子，還講什麼仁義，沐澤單純就覺得齊宣王矯情，不管殺牛殺羊都是殺，只不過一個被齊宣王看到了，所以不忍心，一個沒被看到就忍了。

    雖然被孟子說成仁慈，但是終究牛羊之間還是要死一個。

    沐澤現在也在想，自己這樣幹孟子會不會也說自己是個仁慈的人那？畢竟沐澤也捨不得親眼看見那些家屬在自己眼前受刑啊！

    “是，大人。”柳千言轉身再次走進詔獄，看來那些人不會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