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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兩人對峙

    間戒指中拿出一塊精緻的玉佩,還有一封信,一併交給了舒雲,道:“這個,替我交給姬家新任家主,她知道該怎麼做。”

    東方舒雲看了看手裏的東西,將自己的神識分出一縷,酈月直接封在手掌之中。門口站了許久的青月狼王洛辛終於忍不住了,走了進來,道:“酈月……要不要這麼損人?好歹你我也認識了這麼久了……”

    “我認識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個。”酈月一臉無所謂的神情,洛辛故意裝出一副痛心的樣子,酈月倒是沒有客氣,在洛辛肩上一拳。用熟悉的口吻,說道:“此去小型世界,我有要務在身,恐怕沒有多少空閒時間。洛辛,若是魔獸山脈中有什麼問題,你想讓我如何應對?”

    酈月既然開口問了起來,洛辛也沒有了陌生感。有多久沒有說這樣的話了?兩個人從小型世界裏出來也才兩年不到吧?感覺比小型世界的四十年都要漫長遙遠!

    洛辛輕笑一聲,說道:“無妨,我既然選擇了舒雲,也陰差陽錯地共用一個身體地離開了那裏,就註定無法回頭了……魔獸山脈重新劃分勢力,必定會引起動亂,其他兩位首領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你真的……願意放下那些東西嗎?”酈月看為清晰!

    “那又如何?”魔君反問一句,讓身旁的魔將接收訊息,一身玄力氣息外放,氣勢逼人!

    酈月看都不看魔將,也根本將魔將沒放在眼裏,直視魔君,一雙眼睛明亮堅定,道:“不如何,對戰而已,我還接的起……”

    “哦?是麼……”魔君語氣很是得意。

    酈月嘴角微揚,冷笑一聲,說道:“堂堂一任魔君,連我一個小小的守城士兵都打不過嗎?或許,你認為這麼簡單的激將法,這麼卑微而弱小的人,不值得你出手是吧?”

    “小子,敢不敢和我打一架!”魔將揚著手,示意酈月看他。

    而酈月並沒有理會,依舊盯著魔君,劍漸漸消散,說道:“姬叔叔既然拼死都能將你重傷,我又有什麼不敢對你出手的呢……”

    酈月話音未落,四周飄落起了雪花,方圓幾裡,皆在其中。城牆上的元不羈眉頭緊皺,一臉的憤怒快要無法抑制!

    而在眾人正在感覺雪花在飄落之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一種四面八方都存在的危機感!

    無處不在,無法抵抗!

    這種危機感很是清晰,尤其是長時間對戰的修玄者。永安城的將士如此,上萬的魔族人也是如此!

    酈月的雙眼冰冷,語氣低沉,雙手結印,道:“萬引寒冰——絞殺!”

    一聲令下,所有飄落而下的雪花如同聽到號令,從原本脆弱柔軟的模樣瞬間堅硬異常,飄落轉變成旋轉,雪花花瓣變成了奪命刀刃!

    變故只在瞬息之間,雪花如同彎刀一般從永安城駐軍繞過,直直擊向了魔族的陣營。

    一片兩片的雪花只能割破很淺很淺的傷口,可成千上萬的雪花不斷攻擊著魔族士兵,渾身上下慘不忍睹,傷痕累累!

    魔君臉上的所有表情消失殆盡,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他撇過頭看向身後的魔軍,酈月直接一個瞬間移動,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魔君的轎攆之上,距離魔君只有半臂距離……

    魔君護身的光暈直接被酈月無視,或許可以說,被阿羽無視。酈月的長劍直接插在了魔君的肋下……

    酈月也愣了一下,自己也沒想到阿羽竟然能直接無視魔君自身的防禦結界!

    而兩旁的魔將將雪花的刀刃擊潰,也沒有想到酈月竟然如此輕易傷到魔君……

    城樓上的眾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而居中的位置,元不羈早已不見蹤影……

    他在何處?

    魔君也不是縮著任由酈月的劍插在自己的身體裡,直接一手擊在酈月的肩上,將整個人都擊飛出去!

    酈月只覺得左肩都快要散架了,而眉心似乎有所察覺,傳出彩色的光芒,從面板下引導到左肩的位置,很快疼痛感便消失不見。

    元不羈直接飛身而出,將酈月接下。他也沒有想到,酈月竟然如此大膽地去偷襲魔君!

    不對,光明正大地偷襲叔的事情我還沒問明白呢,那個魔君這麼囂張,我就是看不過去嘛……”

    “……”酈月低著頭解釋著,完全沒去看元不羈額頭上的青筋和背在身後隱隱顫抖的手……

    “再說了,閉關出來之後,這麼大的變故我根本無法坐視不理。不羈,你……不羈?你有沒有聽啊?”酈月偏著頭看過去,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被元不羈推開了……

    “你說夠了沒有?酈月,誰讓你來這裏的?誰讓你擅自做主出戰的?”元不羈的聲音很大,可以說直接是吼出來的。

    酈月楞著神,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四周原本興奮喜悅的眾人靜悄悄的……

    元不羈紅著眼睛,吼道:“姬家主去世確實讓我們失去了一大助力,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讓你們女人站在我們的前面抗敵!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姬家主拼死重創了魔君,就憑你剛纔的偷襲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分毫!”

    “不是,我……”酈月想解釋,卻沒有給機會。

    “不是什麼?你不是女人?你沒有擅自更改我們的戰術?還是說,你不是永安城駐軍就可以枉顧軍令?更甚的是,惹急了魔族大軍,你是想讓永安城不復存在才能甘心!”元不羈的聲音充滿了怒火,讓原本有些想向他求表揚的酈月直接楞在了那裏!

    四周的軍人面面相覷,誰都沒見過元不羈發這麼大的火,勝利的喜悅也被沖淡得寥寥無幾……

    酈月眼裏盡是委屈和嘲諷,夾雜著難以置信和痛心不已。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眾目睽睽之下,元不羈竟然將自己費力換來的勝利貶得一文不值!

    “好……”酈月退後半步,一臉的隱忍,接著道:“好的很!元不羈……”

    元不羈似乎發泄完了,漸漸恢復了理智,面色蒼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他連忙伸出手,準備抓住酈月退後的身軀。

    “元不羈……你混蛋!”酈月用盡力氣吼出最後三個字,直接封鎖了空間,消失在原地……

    只單單留下元不羈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時間有些發自內心的孤獨……

    酈月回想著當日的情景,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雖然還在永安城,卻一點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一想到這裏,酈月的心裏就很難受了。或許,自己就不應該來這個什麼永安城,也不該幫元不羈去偷襲魔君!這一切都是她的心甘情願嗎?或許是的!

    “扣扣”的敲門聲傳入房內,酈月坐了起來,整理了一番思緒,說道:“進來。”

    進門的是東方舒雲,她看到酈月坐在床上,連忙上前喚道:“師父!”

    “舒雲?”酈月看了眼進門的東方舒雲,有些驚訝地詢問道:“無盡海……已經淪陷了嗎?”

    “師父放心,舒雲已經和龍族的人交涉過了。龍族族長已經讓我代他,謝過師父你的提醒。”東方舒雲說著。或推門而入,或推門而出。

    但酈月總歸是痛心的,這場兩個人的煙火已經到了有些泛冷的時候!她再怎麼付出,元不羈再如何在乎,兩個人的交流已經不是四十年前的模樣!

    元不羈似乎想著嘗試,閃身落在院中。酈月神識掃過,有些委屈隱隱翻了上來。

    二人僅僅是隔了一道牆,可元不羈還是不敢直接面對。他可以面對萬千魔軍面色不變,可以面對明爭暗鬥怡然不懼,但看到酈月那麼傷心的眼眸之時,元不羈卻慌亂到不知所措!

    鼓起勇氣,元不羈終於站在了酈月的房門前。酈月的神識不斷反饋著元不羈的位置,她卻一點也不想退讓!這不是退讓,是對元不羈的無禮行為的控訴!

    “扣……扣扣”敲門聲都顯得有些猶豫,酈月坐在床邊不動。元不羈也沒有繼續敲門,只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月兒……睡了麼?”

    “……”酈月不知道如何作答,她看著右手戴著的精緻手鍊,連阿羽都沒有從神器空間放出來。她只想寧靜片刻,然後悄然離開。

    “月兒……”元不羈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的語氣在寧靜的夜晚顯得很是清晰。

    “譁”地一聲,門被酈月開啟,她冷著臉,看都不看元不羈,詢問道:“不知道元城主還有什麼事情嗎?”

    “月兒……”元不羈看著酈月的神情,心中一痛,低垂著腦袋,道:“昨日的事情……我一時情急,失去了理智,才……”

    “不必了。”酈月語氣冰冷地打斷了元不羈的解釋,繼而說道:“元城主肩負重任,又心繫萬千百姓的安危。我人微言輕的,也命如草芥,不必元城主如此看重,特意跟我道歉。”

    “月兒!”元不羈的雙手緊握,很是隱忍,說道:“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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