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羈歸來
她不能再輕易的暴露自己時空一途的身份,底下的這群人中,說不定誰就是臥底。若是這樣的話,只要看出來自己會用時空之力,指不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尤其是她現在還有自己的目標,由不得她半點任性為之。
似乎看出了她的顧及,影竹頗為沉重的看著酈月,說道:“萬事有我。”
“……好!”有了影竹的保障,酈月有沒有再推脫了。該戰鬥就戰鬥,她向來就不懼怕任何東西,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她有自己的目標要達成,所以纔會瞻前顧後。
但是隻要有了足夠的保障,影竹會為自己做掩護。這樣她可以安心對付天空上的東西,雖然說虛空魔獸只是在古籍之中有所記載。沒想到,書中對這東西的描述,只是手掌大小的模樣。但是頭頂上這個變異過的東西,可以說覆蓋了他們四周的天空。
因為虛空魔獸本身就屬於虛空,所以他的身體也是透明狀態。如果不是酈月體悟到了時空之力,她還真不一定能看到它的全貌。但是抬頭望去的時候,虛空魔獸畢竟是大得令人心悸!這個怪物究竟存活了多少年,才長成這樣大的體格?想來年歲肯定很久遠,應該在古戰場之中有一定的地位吧。
但是按照虛空魔獸的等級來說,他們正站在邊緣地帶,如此級別的妖獸,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纔對。但是現在不僅出現了,還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威脅,這樣的情況令酈月不得不重視起來。
“影竹,協助地面開闢營地,我會一會天空上的東西。變異過的虛空魔獸實力尚不明確,更沒法確定他是否有同夥。你們小心一點兒……”酈月說完,影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酈月也沒有過多耽擱,徑直飛身而上,站在了阿幽的身邊,說道:“留意許成和尚辰兩個人,我儘量做的隱蔽一些。如果實在不行,讓他們協助地面即可。”
“好的。”阿幽這樣也看得清楚利害關係,她自然沒有過多在意這些,只是環視了一番四周的模樣,說道:“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暫時由我看顧著。雖然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裏,但是我們都得保證每個人的精力充沛,你也不必要過多逞強。”
“……是。”尚辰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思考了一番之後,知道了酈月的想法。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儲存自己的實力,到了關鍵時刻才能派上用場。一味的逞強固執,只會讓他失去戰鬥的能力,到頭來還需要別人來救。
尚辰退到了山洞的一旁,正準備盤膝而坐時,影竹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了酈月醒了過來,只是簡單地詢問道:“如何?”
“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酈月自然沒用半點客氣的意思,這是一對默契的搭檔該有的方式。影竹也只是點了點頭,他不會過多責問,只要眼前的人沒有事情就好。
“你也休息一下吧。”酈月看了一眼影竹,說道:“你知道的,我的時間還是有了大致把握。我昏睡了一整天,你們兩個應該都沒好好休息。稍作休整為好,沒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候我們就出發。”
“好。”影竹也沒有過多猶豫,他向來聽從酈月的命令,並且從來不過多詢問。
說完之後,影竹坐在了酈月的對面,閉上眼睛恢復精力。正如酈月所說的那樣,為今之計,儲存自己的實力最為切合實際。古戰場之中的兇險,已經在第一場對戰之中有了明顯的體驗。到了這個時候,他能做到的就是,盡最大的能力去保全酈月。
因為在山洞之中,所以看不到月色。但是從洞口灑下的月光來看,外面的景色應該不錯。
酈月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現在的自己只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稍微有所動作,體內的血液就沸騰個不停,讓她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一般。可是有些奇怪的是,每當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的時候,眉心總有一股清涼。也多虧了這一股清涼,讓她時刻保持著冷靜。
設下了一個簡單的結界之後,她也閉上眼睛也休整了起來。調動玄力沒有問題,精神力也足夠充沛,只體內的龍族血脈遲遲不能平靜下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酈月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想來,如果凌老在自己的身邊的話,應該會有辦法解決問題吧?
夜漸漸深了,山洞之中空廖寂靜。三個人都在閉目休整,也沒有人出聲打擾。酈月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此刻似乎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她總算明白,這一地帶為什麼沒有人提起了。這麼詭異的一個地方,若是古籍都沒有記載的話,應該是在古籍成書之前就有的,亦或者是被某些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一個地方——不可觸碰,不去沾染。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成功的活下來吧?畢竟這麼詭異的一個地方,出現在古戰場之中似乎沒有多大的意外,可是若這個訊息傳出去了,應該就沒有人敢再進來了吧?
頂著一頭的冷汗,幾個人好不容易從迷霧的邊緣穿過。等到真正離開了霧氣的範圍之時,尚辰有些脫力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簡直就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影竹依舊一臉的沉默,可是從他蒼白的臉色之中也能看出來:剛說的這一段經歷,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誰都不想再一次嘗試到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種對心靈上的折磨!會產生極度的壓抑感,更多的是對生活的絕望和失落,簡直就是一個消極到極致的源泉。
“呼……”酈月深深的呼吸了好幾次,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這東西有古怪,之後的路儘量繞開它為好。”
“對對對,那一雙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尚辰似乎完全丟掉了自己儒雅的形象,一臉的後怕,連忙搖著手說道:“打死我也不想再經歷一回了,簡直比自己斷胳膊斷腿都難受!”
“這件事不提也罷,如果古戰場只是簡單的幾隻妖獸的話,怎麼會被稱為最為兇殘的地方呢?”酈月苦笑一聲,說道:“也怪不得之前地圖上並沒有任何記載,這東西如果把訊息放出去,估計都沒有幾個人會過來吧?”
“有情況。”影竹突然出聲說了一句,酈月和尚辰同時警惕了起來。他們之前雖然有些放鬆,但是並沒有對四周毫無警惕。為什麼他們剛纔沒有任何發現?
影竹盯著他們來時的地方,雖然並沒有看到迷霧,卻沉聲說道:“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哦?”酈月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絲光亮,自己一路上都有這種感覺。可是看其他人的神色,好像沒有任何異常。所以她一路上都隱忍著不說,如今突然被影竹提出來。也就說明。這不是她自己的錯覺。身後肯定有人跟著,而且跟了一路了……蓮露子也觀察四周的情況,實在不想面對一個潑婦罵街的形象。許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變得不可理喻。甚至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他想把事情解決掉,把問題說清楚。但是,眼前的如雨明,就真的會聽進去嗎?
“月離導師之前也救過你的命,你本就不應該這樣說她。不說她之前離開隊伍,本就是因為就我們才受傷的。光是這一路上她對你我的照顧,你就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去說她……”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裏沉默不言的週一鳴,此刻卻主動站了出來,維護酈月的利益。
畢竟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裡都有一杆秤。從帝都學府離開之後,一路到達古戰場,誰做的任何事情都被眾人看在眼裏。究竟品性如何,脾氣怎樣,每個人都有大概的估價。
所以一路上,月離導師雖說年齡比他們小了很多。可是無論是他們的人身安全,甚至是前進路線,她之前都已經做好了無數次的調查研究。可以說,酈月就是擔負起了導師的職責,這一點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反駁的。
而且在面對無數次的危險時候,酈月總能夠從容排程,很輕鬆的面對這一切。能夠有這樣心態的人,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我知道。我自認沒有任何資格去說她。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已經超過了她之前約定的時間。你們認為在這危機重重的古戰場之中,他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嗎?”如雨明一句話出來,聳了聳肩,反問道:“你覺得呢?他們有活下去的希……”
如雨明的話說到一半便沒了聲音,不是因為她的嗓子問題。而是此刻的蓮露子,眼神中多了一些敵意。這種敵意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口,掐斷了她的言論。
“不要以為沒有人理會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毫無顧忌。如果下一次,我聽到你的嘴裏,說出任何對於月離不敬的話,別怪我出手無情……”蓮露子低沉著聲音警告著。自己的師妹,可不容許別人如此踐踏。來之不易的平靜,讓一時間沼澤迷霧的邊緣地帶安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