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舊情重現
“好啦,譜子給你了。希望你儘快學會,之前可沒有看到你擅長樂器。想來一個有一段時間,你才能學會吧?”元不羈說著,酈月搖了搖頭,嘟囔道:“你吹奏一遍,我就一定會記住了。你莫不是忘了,平行公館之中,我可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
“月兒天賦是平行世界少有的,我自然是知曉的。”元不羈說完,將一對玉笛放到了兩個人的手中。他輕輕拿起一支玉笛,吹奏了起來。
一時間,那悠揚的笛聲傳遍了四周,從此也留在了酈月的世界,刻下來最深的烙印!
或許也是因為曲調哀轉,夾雜著一些複雜的情緒。讓酈月坐在一旁聽的時候,眼睛始終是紅潤的。
“有什麼可哭的?月兒,這首曲子是為你寫的,以後也只屬於你和我。”元不羈說著,酈月破涕為笑,擦了眼淚說道:“既然你問我寫了曲譜,那麼,我也送你一件禮物吧。”
“哦?”元不羈聽到眼前的人也說起了禮物,他語調上揚明顯成感興趣的。
酈月站起來看著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寒冰劍,說道:“你繼續吹奏《澤月》,這份禮物你自然也能看到了。”
“好。”元不羈說完,便再一次拿起笛子,悠揚的曲調再一次充滿了四周,酈月一邊笑著一邊心情複雜地握緊手中的寒冰劍。她右手輕輕翻轉,寒冰劍一分為二,盤旋在她的四周。
然後,元不羈就看到眼前的劍,已經不再是最初那麼簡單的模樣。變化複雜,而且寒冰劍本身的氣質也改變了。而酈月也隨著曲調轉動著身姿,雙手快速締結法印,看上去變化莫測,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速度。
而再一次去看向寒冰劍,招招狠厲,可是又婉轉綿長。每一個步法和軌跡找不到任何蹤跡,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突破!如此看來,這樣一個劍陣,著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
可是眼前的姑娘,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自創了一套劍陣!一套名為《澤月》的劍陣!
他一臉驚訝地站了起來,雖然不耽誤吹奏《澤月》,可以說是反應不小!
一曲終了,酈月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一臉驚訝的元不羈,說道:“我對你的禮物……你應該還是喜歡的吧?雖然有的時候會用不上,看上去也不太成熟,日後有機會我定會完善的。”
“自創劍陣?月兒……你……”元不羈的神情,已經不是用驚豔可以形容的。他視若珍寶,緊緊握住酈月的雙手,使得後者不得不將寒冰劍說回到空間戒指中。酈月有些害羞地笑著,說道:“聽到你的玉笛吹奏的曲調之後,我也一時間有了一個想法而已。雖然不太完善,日後若是你我二人繼續鑽研的話,應該還有發展的潛力的。”
“月兒,你真是每天都能帶給我驚喜。想當初你我打成平手,如今看來,在領悟方面,你已經領先我一步。”元不羈說著,酈月搖了搖頭,解釋道:“不不不,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天賦二字在於勤奮,而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若是平日裏沒有鑽研的話,又怎麼可能有成就?而我之所以突然感覺有點靈感,也是源於你的啓發,所以歸根究底,是你比較厲害。”
“既然如此,我們二人又何必自謙呢?不過這件事情茲事體大,你還是不要告訴其他人比較好。月兒,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那麼聰明。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日後你有什麼閃失,你要我該怎麼辦?”元不羈語氣中充滿了擔憂,看上去眉頭緊鎖,不太高興。
酈月看著眼前的人,為自己傷神思索前路。而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明白這件事什麼意思。如今看來他所說的一切,還有他所顧慮的東西,一件一件變成了現實。可是自己從始至終沒有察覺到,反而一心投在了這段感情之上。導致自己之後的悲劇,也只能怪自己太過愚笨了。
“不要用這麼無辜的眼神看著我,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不能告訴其他人。雖然你在平行公館之中地位不低,可是說到底也算是如履薄冰,終日裏不得安寧。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來到元家謀事,也不必讓我如此提心吊膽。”元不羈說著,酈月原本握住他的手鬆開了。
前者雖然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卻沒有出聲詢問,只是等著她的解釋。酈月自然也沒有讓他久等,只是說道:“雖然你們都說平行公館裏的人心複雜,可是我已經只是為館長做事。而且很多時候我並不沾染是非,很多事情也都置身事外。我只是一直不太理解,為何你們所有人都在說這件事情?當初我在山野之中不問世事,是館長一人將我帶到這裏。讓我學習了人際交涉,也讓我學會了利益糾葛。”
“但是你也看到了,館長待我真心不錯。而且他並沒有苛責於我,而且也算得上是對我禮遇有加。要是論平行公館之中,哪個人資源最多?你覺得是誰呢?不羈,這個人是我。館長將我一手提拔到現在的位置,我還沒為他做幾件事情,就這樣離開是何道理?如果這是之前,館長與我沒有那麼多的關係。你我又怎麼可能相遇?”酈月一番言辭懇切,讓元不羈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著酈月言辭鑿鑿,可是眼前的人還沒說完,他便搶先了一步,詢問道:“如果按照你所說的話,那麼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酈月一臉冷漠地看著元不羈,沉聲說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整個平行公館的核心矛盾,就是館長。而你和他的利益牽扯太過,所有人都在覬覦你的位置,不是嗎?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平日裏除了你幾個來往不錯的好友之外,一定的平行公館找不出幾個真心之人。”元不羈話讓酈月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