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昔日年華
酈月連忙拽著她衣袖,糯糯地說道:“好姐姐,我錯了。不過你也不用再向我這裏套話了,那家公子你只不過是天賦不錯。如果真要算起來生死對戰的話,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畢竟我學的東西,與他習的武功並不相同。所以你也不用刨根問底,非要讓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聽你的意思,在平行世界應該是有些名堂的吧?哪一個世家公子會入了你的眼?如果沒記錯的話,恐怕只有任遠和元家的元不羈吧?只不過,任遠你之前也認識,沒聽你如此高的評價呀?這樣說起來,可不就是……”姬彩雲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酈月,神情是那麼的詭異。
酈月連忙握住她的手指,說道:“如果你再這樣,我真離開了。元家也算是你們老牌家族中,數一數二的存在。而我也只是平行公館的一個執事,算不上什麼大的名頭。我和他註定不是同一路人,為什麼還要惦念?之前只不過打了一場,又不是什麼情愛纏綿。”
“如果這樣說也就好了,不過看得出來,你挺在意那個小子的。喂,這樣的話,莫夭莫執行長他知道不?”姬彩雲說著。
酈月點了點頭,說道:“他自然知道的,我又不可能隱瞞他什麼。算了算了,不和你多說什麼,每次都是這樣。還不如我自己看書來的清淨。”
“好好好,我們一起。我事先說好了,如果有什麼發展一定要告訴我。別到時候你們感情突飛猛進,我倒成了個局外人什麼都是後知後覺!”姬彩雲越說越離譜了,酈月根本就沒有理會她,這是搖了搖頭,繼續翻看自己手中的書籍。
不得不說,姬家在平行世界上也算是家大業大,很多東西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得到。算得上各家對於姬家的抬舉和討好,很多書是酈月平常看不到的。這也是她來這裏的次數最多的原因,對這裏的熟悉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個姬家人。
轉眼便到了黃昏時刻,而酈月一如往常的在那裏打坐修玄。實力的提升不僅僅需要無盡的戰鬥,還是要更多的悟性和反思。酈月每次結束任務之後,都會需要一定的時間靜坐一番。而在靜坐之前,總是要翻很多的東西,才能夠讓自己真正的平靜下來。
看到眼前的姑娘如此瘦小的背影,可是她坐在那裏的時候穩如磐石。很快便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回想起之前戰鬥的分毫,不斷地找出自己的錯處。日後的對戰之中也能夠記個教訓,這樣的進步纔是長久的。
“哎……一個比我小這麼多的姑娘家,怎麼就被培養成了一副呆呆的性格呢?平常不是修煉就是戰鬥,什麼時候纔有自己的事情啊……”姬彩雲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酈月,而後者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在靜坐入定之中。
雖然酈月看上去雙目緊閉,但是真實的思想卻有了很多的感觸。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深淵的考驗是回到自己的記憶之中。可是沒看到一幕幕讓自己心動的地方,酈月總覺得情緒很難控制下來。
雖然她深知,這是一個錯誤的做法。可是來自心靈深處的情感,是沒有辦法去控制的。她看到了那麼多愛自己的人,也知道這個世上自己並不孤單。起碼那個時候的自己,是無比的快樂。而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就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如果一切變得簡單一些,後面的彎彎繞繞,和虐心傷情,是不是就會少一些呢?
“彩雲姐,我覺得希望你能夠幸福。這樣的想法從沒有變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沒有……”酈月一邊呢喃著,一邊紅著眼睛。所幸的是她背對著姬彩雲,所以後者也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酈月抬頭看著天空,詢問道:“你想讓我知道的道理,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不想讓我離開?深淵的至高規則,究竟還想讓我知道些什麼?”
“……”自然是沒有任何人會回答的,他這會讓情節繼續發展下去。
酈月得不到任何迴應,有些失落,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她站了起來,看向身後的姬彩雲,後者依舊撐著自己的腦袋,這是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酈月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還是走過去,替她蓋上了毯子。
輕輕關上門走出去之後,就看到了姬家家主站在迴廊處,一臉瞭然的看著自己。
果然,還是到了這一幕,記憶中的姬家家主,對自己往往都是格外寬容的。尤其是姬彩雲的存在,讓自己在姬家有著一些特殊的權利。可是酈月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所以很少拿捏著腔調和別人說些什麼。
姬家家主看著酈月走了出來,笑嘻嘻地摸著自己的鬍子,說道:“很守時。”
“姬叔叔,剛纔你對彩雲姐那番話,很明顯說給我聽的。雖然我並不擅長交際,但是你的意思表達太明顯了。”酈月雖然上看起來恭敬,卻看得出來她倔強的模樣。
姬家家主也沒有為難眼前人的意思,這是指了一旁走廊上的過道,說道:“坐下吧,你和我很久沒有聊過天了。上一次與你討論,也是你第一次來到姬家的時候。仔細回想起來,就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一般。”
“我記得!那個時候,姬叔叔對我也算是禮遇有加,酈月從來不曾忘卻過!”酈月說著,姬家家主頗為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之前與你說的,只是與我家彩雲的諸多事情。可是今日我想與你談論的,是關乎你的未來。剛纔你也聽到了,彩雲畢竟想讓你來到姬家發展,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所以今日特意問一下你的意見,酈月,或許現在你沒有察覺。可是我還是想告誡你一番,平行公館並不是適合你的地方。”
“……”酈月一聽到這樣的話,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畢竟到了自己的麵,評論出處如何,她臉上有些尷尬,笑容也僵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