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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道聽途說

    後凌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詢問道:“之前站在深淵口的那個小子。你也見過。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他可是遠在你之上。你認為一個小丫放著那麼優秀的人,會和你在一起嗎?況且,一個將心已經封閉了的人,你又想怎麼喚醒?用你那不知所謂的執念!”

    “師父,我並沒有覺得我必須要做什麼,我只是想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並肩戰鬥,和她一起看著身邊的美景……”原白說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說道:“當年我已經失去了她,痛恨了上萬年啊!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放手……”

    “只怕襄王有意,神女無夢啊!”後凌前輩感嘆了一句,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說道:“記住凡事不可強求,而且,她交代給你的事情,也竟然有她的用意。你按照吩咐,將事情辦好就行。只是沒想到,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一輩修玄者中,還能出現這樣一個奇才,當真是難能可貴呀……”

    “師父,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萬年之前的遺憾,我不想再嘗試一次了。”原白有些頹廢地跪在那裏,可是語氣中滿是堅定。

    後凌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沉默了許久之後,只問了一句:“你認為……她會同意嗎?”

    “……”原白終究是沉默了,再大的堅定也有那麼一瞬間,他內心感覺到了疼痛。正因為知道那個人不會同意,他才覺得又心痛又無奈。之前在古戰場之中,他已經親眼看見了酈月爲了那個人,跳下了深淵。

    即使是她心裏很絕望,可是也不會因為自己而改變什麼的。因為那顆心已經滿了,擠不進去任何東西!即使他再努力,酈月也油鹽不進,到頭來一直在惹自己一身悲傷而已。

    “哎……”後凌前輩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情深不壽,觸之即傷。

    如果人都能脫離這個字的話,那麼會多少人可以倖免於難?又有多少人會淪陷於此?

    這些人都是重情之人,可是往往這種傷害也最為徹骨。所以他從不輕易留下情意,可是,無論是酈月,還是跪在眼前的原白,哪一個人不是痴情人啊?可是到頭來心裏都憋著一種自己說不出的苦,和滿心的傷痕。

    “你先離開吧,日後若是有機會了,我自會向她提起的。但是請你也記住,酈月本身就性格倔強,那就為人也不算好相處的。要是你真的惹了她,觸了她的逆鱗,可你別怪我沒有事先說清楚了……”後凌說著。

    原白有些頹廢地點了點頭,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行過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一路走著,看上去有些搖晃,但是他始終倔強地不曾倒下,就如同他之前上萬年的模樣。總是那麼的,容易被人們所遺忘,容易讓人看不見他的傷……

    ……

    轉眼便到了深淵的南方小鎮,酈月現露出難得一見的好心情。

    這一日她除了平日裏的修行打坐之外,剩下的日子便是在這裏到處轉悠。看到了這裏與主城不同的風土人情。她也感受到了,其實深淵和元世界的體系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大小的問題而已。

    換一種簡單的說法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相比於元世界,深淵體系更小也相對更為簡單容易操控。

    之前在小型世界的時候,酈月感覺到了,那裏的至高規則密度極其強大。對人的威壓也到了一定恐怖的程度,所以酈月在那裏才感覺到寸步難行。可是在平行世界待久了,對於那裏的至高規則所執行的體系,酈月自然也就習慣了。所以纔會,陰差陽錯地融合了平行世界的界心石。

    但是元世界卻不同,酈月第一次到玄世界的時候,渾身的玄力感覺到了無比的順暢。就好像沒有任何桎梏一般,在體內流淌自如。那是酈月第一次才知道,自己本應該屬於這個世界,她的根就在這個世界。只不過當年的陰謀詭計,和上一輩的恩怨糾葛,導致她被迫離開。

    可是來到深淵之後,酈月又一次體會到了不同的感覺。深淵和平行世界的能量差不多,一個偏向於暴躁和暗能量的世界體系,而另一個偏向於正常世界的執行規則。但是,如果用茶杯來形容兩個世界的話,所裝的水是一樣多的。

    所以現在酈月,想要融合深淵至高規則的前提就是:她要想好如何將兩個茶杯的水,裝在同一個身體裡,而且能夠巧妙的融合起來。這纔是這件事情最大的困難,而不是劉英眼中是無所事事。

    但是苦於找不到辦法,酈月也不能讓自己太過著急。這個時候,靜下心來才能解決很多問題,如果急於求成,反而會惹來諸多麻煩。

    坐在茶樓的視窗,看著底下的人來人往。酈月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手指撫摸著茶杯,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聽到身邊不遠處兩個人小聲絮叨著什麼,她輕輕揮了揮手,仔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誒,你聽說了沒有啊?主城之中可亂套了。這幾天有好幾個人寫信過來,只要往我們這邊遷移之類的……”一個人說話間眉飛色舞,有模有樣。

    另一個人也不甘示弱,說道:“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聽說,是城裏的哪位將軍,好像一直對皇族的人不太滿意。結果鬧得不太愉快,搞得整個城裏的人心惶惶的。至於說什麼遷不遷移的,這裏窮山僻壤的,他們跑來又能幹嘛?”

    “你沒聽說嗎?那皇族的人和將軍雖然有問題,可是他們好像跑這裏找人,至於具體找誰就不太清楚了……”那人說話之時眉飛色舞,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一場大戲,生動而又豐富。

    酈月雖然聽在耳邊,卻有些不以為然。就是主城之後再亂又能如何?也只是皇族內部的更替而已,她早就有了定論。

    “不過聽說已經好多人出動了,到底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找誰,我倒還挺好奇的……”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旁的聽眾聚集起來,頗有一種書堂授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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