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陷入僵局
“月兒,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哎……”元不羈欲言又止,酈月坐起身,看著如此猶豫的元不羈,說道:“怎麼?我倒挺好奇,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為難?”
“月兒,我元不羈從未請求你做過什麼,這一次……我想請求你!”元不羈說著,酈月聽的認真,他繼而說道:“月兒,我們……能不再修玄……好嗎?”
酈月臉上一僵,猛地站了起來,像是有些疏離,道:“你已經知道了麼?”
“是!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們元家的摧心掌的威力,也知道你心脈損傷的事情!”元不羈看著酈月的動作,心中隱隱作痛。他也起身,說道:“你已經不適合再修玄了,也不適合讓玄力不斷從心脈斷口經過。月兒,我……”
“你不要說了!”酈月退後一步,頗為隱忍地遠離著元不羈,心底裏難以置信,她還以為元不羈很瞭解她!
“月兒!沒有了玄力,你還有我,還有元家這個靠山,你還有……”元不羈準備繼續勸說下去。
酈月緩緩後退,有些憤怒,夾雜著不甘和不捨,輕聲反問道:“元不羈!你還不瞭解我嗎?你真的覺得……這是為我好,是嗎?”
“月兒,不僅僅是我,陰駝和父親都再三確認了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
“夠了!”酈月猛地打斷了元不羈的話,搖著腦袋試圖轉移注意力,幾口粗氣喘出,酈月沉聲說道:“我不會放棄修玄,絕對不會!元不羈,我從記事起,修玄便是每天的必備功課,你讓我停止修玄,我該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
“月兒,你停止修玄,完全可以在家相夫教子。若是有閒情逸致,也可以養花弄魚,何樂不為?”元不羈說著,試圖伸出手擁抱酈月。後者一直退後,拒絕著元不羈的接觸,她語氣逐漸冷了下來,詢問道:“元不羈,我只問你一句:那是我嗎?是你喜歡的那個酈月嗎?”
“月兒……”元不羈看著如此執拗的酈月,卻也無法反駁。他喜歡上的酈月很有上進心,可以說天賦稟異加上變態的修煉進度,讓酈月沒有女子該有的溫柔婉轉,卻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英氣!
“我想一個人靜靜……”酈月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坐在剛纔的石塊上,任由元不羈站在那裏。
“我送你回去……”元不羈沒有過多言語,只是抱起酈月,轉身下了山。
兩個人一路上一言不發,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酈月的手始終冰涼,直到元不羈將她放在床榻之上,凝視了酈月很久,終是轉身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那一刻,感受不到元不羈的氣息,酈月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蜷縮著躺了下來。看起來很是無助和傷感!
她又何嘗不知道,元不羈是爲了自己好。可這種“為我好”就是一把推不掉的軟刀子,紮在酈月最在意的地方,疼的她立馬反擊!
酈月已然很迷茫了,平行公館的館主事情還沒有讓她真正釋懷。元不羈便想讓她停止修玄,酈月根本不知道除了修玄,自己還能幹些什麼?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堅持,酈月知道凌老鞭策她,讓她逐漸變強。就是不想讓酈月受人擺佈,受人欺辱。
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貫穿了她的整個途經的人生,僅僅因為心脈受損,她便要放棄嗎?如果是這樣,四十多年前,被封印在小型世界的那一天起,自己為何不放棄?反而在這個關口停止修玄?
因此,在修玄方面,酈月絕對不會妥協!甚至可以說,拋開情感羈絆,這個提議很荒唐!
這就是酈月的精神,她能修習時空一途,最初的感悟本就是向前,不斷地跟時間較量,跟空間較量。展望未來,追溯過去,這纔是酈月能修習時空一途的重要原因!
元不羈和酈月提議的事情,那句“相夫教子,養花弄魚”,在許多平行世界之人的眼裏無可厚非。可酈月並沒有這種想法,一個人長大,經歷的背叛太多太多,以致於酈月很難不獨立。這種獨立絕非元家平靜的生活能讓她安於現狀的,失去了傲骨,酈月自己都厭惡自己,更何況別人呢?
“酈月……”凌老的聲音在酈月的靈魂海中傳出。酈月聽到召喚,收斂了情緒,直接一個意念回了幽心小居。
依舊是假山綠樹,靜池倒亭的美好之地。酈月看著自己的幽心小居,心裏莫名地平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