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來,笑一個
當醒來發現許久未見的女兒居然陪在身邊,月香簡直不敢相信。
記得蕭雲清曾說過,小兔和小黑定親住在沁梅亭。看房間的佈置,似乎是主臥!
那麼這裏就是蕭雲清的房間,自己是怎麼睡在這的月香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他明明已經:“……小兔,是誰送我過來的?”
“孃親你可算醒了,當然是爹親帶你回家啊!”
“爹、親?”這稱呼,月香頓時覺得腦子一陣暈眩,小兔的義父除了蕭雲清還能有誰?可是,記得他被靈墟子殺了,難道她做了一場十分真實的噩夢?
“不對,我不可能做夢。”理了理思緒,月香確定不是做夢簡直要氣哭!我的好閨女,你認誰做爹呢,你孃親寧願當寡婦也只認蕭雲清這個夫君啊!
剛要起身下床尋找孩子口中的爹親理論,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只著一件單衣,悲傷中的憤怒讓她氣得直髮抖:“小兔,誰給我脫的衣服!”
“是爹親啊。”
什麼爹親,別亂叫行不行!
剛失去丈夫就因小孩子亂認爹跟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扯上關係,月香緊抓著被子咬咬牙心中不停默唸冷靜,冷靜:“小兔,你喊誰爹親呢?”
“??當然是蕭雲清啊,孃親你不是嫁給他了嗎,所以我喊他爹親沒喊錯吧?”不明白月香究竟在氣啥,小兔一臉無辜的歪了下頭。
“雲、清?!”小云!!他還活著?難道真是我在做夢?
絕望的痛苦中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月香顧不了穿衣連忙奔出房間尋找蕭雲清的身影。
最終,在迴廊的亭子上,她終於看到他正和朋友泡茶。
“月香?”見到妻子醒來一臉慌張,赤著腳連衣服都忘了穿,蕭雲清連忙起身脫下自己的衣服罩在她身上。“這是怎麼了?”
“小云,小云~”真的是他!月香一頭扎進蕭雲清的懷中緊抱著他,淚忍不住浸溼了他胸前的衣襟。“我做了個好可怕的夢,夢見你死了!”
“傻瓜,沒事了。”輕輕回抱懷中人蕭雲清柔聲道。
這兩人就這樣抱上了?一旁任逍遙乾咳幾聲提醒他還在呢:“雲清,雲清,快我看看眼睛?好閃快看不見了!”
“咳!”這個任逍遙重傷了還那麼精神,蕭雲清白了眼在亭內捂著眼的好友催促他進屋躺著去。“別活寶了,進屋歇著去。”
在這裏吹風曬太陽多舒服,實在沒力氣走動了,任逍遙索性躺下睡覺:“我喜歡這個亭子,風水好,我就睡這了!”
礙於任逍遙這個電燈泡,蕭雲清無奈帶著月香到下面的柳樹林轉轉。
湖並非青冥山的湖,人卻依舊是那兩個人,有心事的人卻是他。
看著她扔出的石頭在湖中擊起層層漣漪,蕭雲清輕輕擁她入懷解釋道:“是伊蒙大師救了我,我這條命,揹負了許多人的命,好的,壞的都有……”
“我明白,要頂著這種壓力努力活著其實很辛苦,很累。”他這是……在撒嬌?月香輕撫著蕭雲清的寬背,難得他在她面前流露疲憊與脆弱的一面。
曾幾何時,她的父母也是爲了她而犧牲,他現在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可是與至親之人敵對又是怎樣的心情,她無法完全理解他內心的沉重:“傻小云,別想太多,我會保護你的!”
“哈!月香,你未曾造殺,而我的手沾滿了鮮血。”蕭雲清苦笑疲憊的埋首在她髮絲間,她的好意他明白。
可當他執劍染血的那一刻起算計、廝殺似乎註定與他形影相隨,這條腥風血雨之路想停都停不下來。
“可是,我不也殺了你。”頸邊他的呼吸癢癢的,月香縮了縮脖子輕輕推開蕭雲清將緋紅著臉藏在他胸前。
這小動作,無意間撥動蕭雲清的心絃,他無意識閉起雙眼呼吸著她的芳香,將她抱得更緊:“你那是爲了救我,根本不一樣。”
精靈族的聖女,她的存在似乎成了他生命中僅存的一片淨土。
無論任何緣由,殺孽終究不好,殺得麻木終究容易忘記生命為何。
這種條充滿血腥廝殺的江湖路,他一個人染血就夠了……
也許,真的不一樣吧。他的擁抱滿是疲憊與酸楚,明明近在咫尺卻有種孤寂,縱使與朋友調笑也無法彌平他內心的苦楚。
這株在風霜世路屹立的寒梅,雖是一身白衫實則滿身鮮血,如積雪般壓在他身上。
在蕭雲清懷中月香情不自禁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落下一吻,只希望為他掃去身上的積雪:“傻小云,別想太多,伊蒙大師一定不希望你自責。”
見蕭雲清一臉錯愕,月香方覺自己舉止不妥,連忙衝他做了個鬼臉只願博君一笑:“來,笑一個!”
“這……”這話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他兩的關係這話意在挑逗,蕭雲清只覺心上一熱渾身不自在。“月香,你可別對其他男人說這種話!”
“為什麼?”
“這嘛,說了就會變成這樣。”蕭雲清含笑輕輕托起她懵懂的臉龐吻上她的雙唇。
他突如其來一個吻,帶著些許玩味。他這是……想嚇唬她?
未曾想到月香非但不閃躲反而回吻他,蕭雲清心中一驚連忙避開,本想教訓她的沒想到卻被她當成遊戲:“咳咳,作為女子你就不知道怕嗎!”
“哼~我纔不會被小云嚇到!”看著蕭雲清面紅耳赤,感覺又回到初遇時,月香壞壞一笑。“小云真好玩,想嚇我自己卻嚇到了!”
“我錯了。”蕭雲清無奈扶額,這丫頭,雖知男女之情,但有些時候實在是太沒常識了。“我直說吧,有些話你可能覺得沒什麼,但聽者有意,隨便說會出事的。”
“啊??”聞言,月香一臉茫然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說錯話了。
見月香還沒理解過來,蕭雲清突發奇想壞壞一笑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來,給爺笑一個!”
“啊!流氓!”經這麼一調笑,月香羞紅了臉才發現原來這話還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