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牢獄之災
對付不怕死的人鬼孔雀還是有一套的,女人嘛,在某件事上嚇唬嚇唬絕對見效!
他粗魯的將月香摔到床上,眼見他欺下身來月香捂住胸口絕望的閉起雙眼喊道:“等、等等!”
“看你還不老實!”倔強的人總算服軟開口,鬼孔雀一臉得意起身等著月香如何應答。
“先、先讓我穿下衣服。”已無需偽裝,月香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殺了心愛之人的心痛、眼睜睜看著妹妹遇害的無助、敵人銳利的視線無不壓得她喘不過氣。“因為我是聖女,體內有精靈族的聖光,在殺小云的那時候因為聖光受到衝擊讓我恢復了意識。愛一個人,就算做鬼也忘不了。”
這說法,聽起來很有道理,邏輯說得過去:“很坦白,那我問你,蕭雲清確定死了?”
“不死我怎麼會心疼恢復意識,我現在是鬼域的人了,你好好待我,我會為你們多抓些百姓獻祭!”
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把仇劃掉,鬼孔雀警惕的挑眉指了指月香無法動彈的手問到:“那你的手怎麼解釋?”
下意識握住廢了的手,那是爲了逆天換得蕭雲清存活的代價,月香解釋道:“這是恢復意識所付代價,但凡對聖光有所求,都需要交換,治不好的。所以,你別為我白費力氣,免得跟鬼王起衝突。”
哎喲,這麼貼心還真讓人不忍心刁難她:“……嗯……好吧,爲了展示我好說話,姑且信你。如果讓我發現蕭雲清沒死,讓你們死一雙!”
“……”他沒死,能安分的藏起來不被發現嗎?
爲了安全起見,鬼孔雀礙於聖光威能並不想洗去月香的記憶,也沒打算帶她攻打雲深不歸塵。
第二天,腳踝上一條冰冷的鎖鏈,困鎖住曾經至高無上的精靈族聖女,月香被鎖在了血融洞的洞口。
出發攻打雲深不歸塵前,鬼孔雀輕笑道:“你就順便在這裏養傷,你的事我替你保密,鬼鬼也不知道。勸你別跟聖光做交易,若有人來犯你能有所作為,我就恢復你的自由!”
“這麼偏僻的山洞鬼才來!”扯了下鐵鏈,月香氣得牙癢癢,這分明要鎖她一輩子嘛!
被獨自留在陰森森的洞口,不過這樣也好,她好累真的想獨自一人靜靜。
月香捲曲著身體疲憊的將臉埋在膝蓋間,前天晚上殺死他的手感錯覺般的仍殘留在手上,她厭惡的抓緊拳頭恨不得把殺他的手剁了!
這裏寸草不生,只有冰冷的岩石,和一個失了智的陌生親人。
“死了……他死了……”在月香對面,月蓮衣衫襤褸神態呆滯又是哭又是笑口中喃喃著。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小云嗎?”也不知道妹妹是因為跟她搶習慣了才喜歡蕭雲清,亦或是對他的才智動了心,月香無奈嘆氣。若要向聖光祈求換她一生平安,說真的,她沒那麼大的心胸,可看著失智的妹妹卻又於心不忍。
當初還爲了她差點跟蕭雲清鬧翻的,可是到了最後她仍然不知悔改,甚至投身鬼域作繭自縛。
可是,想想荒山野嶺的就只剩下月蓮這個妹妹陪伴她了,月香起身坐到月蓮身邊輕輕抱住她:“抱歉,如果仇恨能讓你回來,就恨我吧。”
失去體溫的懷抱,何等淒涼,依偎在月香懷中月蓮嗤嗤嗤的怪笑起來:“哈哈哈,就算你死了,他依舊不正眼看我,恨死你啊!”
“……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我三歲。阿爹阿孃抱著你來探望我,當時你胖乎乎的,手有那麼小很軟,抓著我的手指不放!”
那個時候,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每天飽受酷似肉體被撕裂的痛苦,想死的時候爲了再看到你我努力修煉。
暗無天日的血融洞,姐妹相依,似乎唯有此時她們之間再無隔閡。
然而就在鬼域“四大天王”出發不久,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個“陌生人”!
“月香!”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來到血融洞!
“小……”雲!簡直不敢相信還能再見到蕭雲清,月香大驚失色連忙捂住嘴四下張望唯恐有其他人發現。
見到月香神色如往昔,蕭雲清欣喜若狂蹲下身一把拉過她緊擁入懷:“我就知道真的是你!”
“小、小云!”一個熟悉的懷抱,何等溫暖,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總能及時出現為她掃去陰霾。
堅強不再,仿若在黑暗中終於找到了避風港,她忍不住撲進他懷中淚如雨下哽咽著:“對不起,我殺了你……對不起……”
本想著不要再被你保護了,可偏偏我就是這麼沒用,什麼都做不到……
“說什麼傻話,若沒有你我已經死了!”抱住她柔軟的身軀,他的眸中柔情似水,卻也發現她的一隻手竟無法動彈心中如利刃翻攪一般。“月香……你的手……”
問及手傷,月香強做輕鬆推開蕭雲清,如今她這般狼狽實在不希望他看到:“沒事的,等我出去找婆婆問問,應該有辦法的!”
看得出她的手非普通的傷,他大概清楚逆天行事總得付出代價,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他若悲傷就辜負她的掩飾:“……是因為我吧……”
“小云不也險些為我死掉!你說過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說抱歉和謝謝!”
“死了……呵呵……小云他死了……”聽聞掛念的名字,被忽視的人嗤嗤做笑。隨後驚恐的抱住自己的身體不斷搖頭:“不要,不要碰我!畜生啊!”
“月……蓮?”才發現旁邊還多了個人,蕭雲清放開月香小心翼翼的以柺杖撩起那女子披散在臉上的長髮。“這……”
“鬼王對她……”要怎麼說呢?月香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發生在月蓮身上的事,也莫名難以啟齒。“總之就是瘋了。”
看月蓮衣衫襤褸害怕被人碰觸,又有月香羞澀,蕭雲清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好意思起來:“咳咳,我大概知道了。抱歉,我有機會留她在身邊卻趕她走,否則也不會這般。”
“我不怪任何人,經歷那麼多事,我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