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行俠仗義
猴子精異變為禍一方,但凡抓人獻祭者可獲金銀財物。這錢,是用血淋淋的生命換來的。起初有些人迫於壓力被指明抓人獻祭,良心不安瘋了。
短短兩個月時間,仿若幾代春秋光陰,有些人被逼得麻木了……
也有些人沉浸在其中樂此不彼,畢竟刀子沒落在他們身上,甚至還發了大財,索性直接霸佔在這裏。
有些人看不下去,也請過道士降妖除怪,但是還沒見到精怪,道士就先被那群喪心病狂的人毒打,畢竟那是動了他們的財路。
漸漸的大家都不敢再說什麼,一提到猴子精就聞風喪膽,日子是過一天算一天苦不堪言。
“簡單來說就是想讓我們為民除害嘛,直說不行嗎?!”繞了大半天,任逍遙總算明白了。“你們怎麼沒想到搬家。”
“當然有人受不了想逃啊,可立刻被猴子精吃掉,怕了怕了,沒人敢有想法。”說起此事,掌櫃的連連嘆氣。
掌櫃慶幸自己是做客棧的,能吸引一些路人,大家都沒怎麼為難他:“也就翠翠膽子大心細,跌跌撞撞的框了你們實在對不住啊。”
能在短短兩個月讓人聞風喪膽,不止因為那隻猴子精,還有那群爲了錢草菅人命者。
“擒賊先擒王,可是要擒王,首先得繞開袒護猴子精的暴民。”悼夢做了最後的總結道。
意思就是走過路過順手除害?!這個悼夢雖是女流之輩,倒是俠肝義膽!
這種節骨眼上任逍遙本不想節外生枝,既然遇到了如果雲清還在的話也一定會出手的吧:“行吧,我們需要先調查清楚猴子精的實力,然後再調開那群暴民。”
“掌櫃的,你可知都有那幾戶人家抓人獻祭?”時間緊迫,月香先把需要調虎離山的目標鎖定。
掌櫃畢竟是做客棧的又是本地人,基本上衝在最前面鬧得最兇的幾戶人家他都知道,很快的列了份名單給月香。
那些抓人祭司的“富家子弟”簡直把猴子精當山神供奉。暴民領頭的是個獨眼龍,叫袁三江,之前是土匪頭子,現在霸佔了城裏一戶豪宅住。
夜黑的那個風高,富麗堂皇的客廳內,幾雙佩戴翡翠金戒指的手聚在了一起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對方雖然只有三個人但都帶著劍呢,一看就不好惹,要不這單就算了吧。”一個胖子扯著陰陽怪氣的聲音道。
作為本次會議的召集者,正是那名土匪頭子袁三江:“哼,正是因為他們是江湖人,隨時死於非命也不會有人察覺不對勁。”
隨後一個長著兔牙像老鼠的瘦駝子跟風道:“就是就是,行走江湖定有仇家!到時候我們把他們引開,下點什麼軟筋散,散功丸子什麼的,進了猴子肚子裡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仇人給殺了!”
其中有個手持雙珠把玩的老闆冷漠道:“我家下個月初娶兒媳,都十幾天沒肥羊了,這買賣不能放過呀!就這麼定了,我明兒一早假裝被家中失竊,引他們入東山追賊。”
“那我派一幫弟兄帶上炸藥扮成竊賊到山中埋伏,徐二,你去給我弄點軟禁散什麼的。”獨眼的山匪頭子發話到。
事情就這麼定了,鬧事的鬧事,抓人的抓人,打雜的打雜,分工明確。
然後第二天,任逍遙伸了個懶腰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就聽到“抓賊”的呼救聲,循聲看去,這不是黑名單上的暴民嗎。
“真是還沒找曹操,曹操自己送上門。”任逍遙拿起劍,囑咐悼夢照顧好月香,他最遲落日的時候回來,有事小鶴傳信。
趁著任逍遙探敵情的時候,月香和悼夢四處走街串巷,調查民情。
仿若黑夜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終於有個傾聽者,聽到最多的不是哪戶人家死了娃,就是哪戶人家死了丈夫或者妻子;還有父母雙亡孩子成乞丐或者餓死的,好一點的就被收養。
家破人亡,苟活下來的人有的瘋了,有的日子過不下去自盡了。
更有被抄家滅口的,那個的慘。聽到這月香實在忍不住了:“他們未免太可惡了!”
“唉,也不知該不該慶幸,那群人不把我們這些老骨頭放在眼裏,留我們苟延殘喘。”簡陋破舊的院子裡,一老婦拄著柺杖帶著才兩歲的孫子都不知該怎麼才能活下去。“如今我們也不指望有翻身的一天,只是發發牢騷。”
這是多大的絕望纔不敢有所期望……
任逍遙已經採取行動,月香和悼夢就只能聽聽牢騷其他的也不好多做什麼。
秋天的太陽總是落得早,臨近落日任逍遙才風塵僕僕歸來,一坐下就咕咚咕咚喝了幾杯茶水像餓虎撲食一般抓起一豬蹄就啃。
“……逍遙……”
“行了,別學著你家雲清損我。”任逍遙吞下第一口肉長長嘆了口氣,賊兮兮的賣關子笑道。“你們猜~我在東山遇到了啥~”
月香:“猴子精。”
任逍遙:“不一樣的猴子精。”
悼夢:“碩大的猴子精。”
“邪化的猴子精!”任逍遙翻翻白眼多叫了些菜,他已經忙了一整天了連水都沒喝。“這山匪花樣可真多,一路上又是鋼絲毒藥,又是地洞陷阱的。”
“這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對方充其量還只是武夫,對於任逍遙這種真正的高手充其量只是幾隻螞蟻不知死活挑戰大象。“邪化的猴子精又是怎麼回事,你這說了跟沒說一個樣呀。”
說起猴子精,任逍遙一趴桌子那個來勁:“那猴子精身上有八岐的邪氣,懂我意思吧?老子非拆了它不可!”
只要跟八岐有點關係的事情,任逍遙似乎都特別來勁,悼夢做下總結:“意思就是說你這次和它交過手,卻沒能殺了罪歸禍首?”
“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以一敵百,可也經不起那群小嘍囉在背後使壞呀。”任逍遙往嘴裏扒了幾口飯道,說起當時那情況啊他特別得意——
在詢問“受害人”後任逍遙就慢條斯理的在東山瞎晃,一路沒少被那群小山匪暗算,蒼蠅再弱多了也是會煩的。任逍遙封住要穴故意中了軟筋散,被小山匪們抓去獻祭給猴子精。
這軟筋散對普通高手還算湊合,對任逍遙這種人作用不大但多少有所影響,他對上那猴子精試探幾招就跑,畢竟此行目的是為探敵。
現在大概知道敵人實力達到什麼程度了,悼夢抿了口茶欣賞任逍遙狼吞虎嚥之豪爽:“你覺得一對一你贏面有多大?”
“九成吧,今天出師不利。”任逍遙總算填飽肚子打了個飽嗝,他可不想在這裏耗太多時間。“悼夢姑娘,明天一早你和月姑娘先把無辜百姓撤一邊去,那山匪頭子肯定找你麻煩!到時候我直接再上東山把猴子精砍了便是!”
可就在任逍遙剛吃飽飯,山匪頭子袁三江就帶著一幫弟兄前來,噼裡啪啦一陣就是把客棧的桌椅給砸了!事發突然,月香三人頓時傻了眼!
“秦掌櫃,給我出來!”
“哎喲,袁老爺您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發這麼大的火也犯不著砸了我的店呀~”秦掌櫃的貓著腰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山匪頭子不能惹,不能惹啊。
“我還當誰呢,沒看到大爺我在泡茶,還敢來掃爺的興致!”說罷,任逍遙抓起桌上的筷子就朝幾個嘍囉腳下射去。“知道你是衝我來的,不服滾遠點!”
這袁三江縱橫東山數十載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跟他嗆聲,他掄起一柄巨大的鋼刀就是插在任逍遙面前喝道:“你還知道我找的是你,擋爺的財路了你知道嗎!”
刀刃映照著任逍遙不削一顧的臉龐,同桌的月香和悼夢只是從容的收拾收拾碗筷和茶具撤到一邊喝茶。
“鐺——鐺——”任逍遙輕輕彈了彈那柄鋼刀,笑了笑。“我就是專門來拆你身後那座廟的,不想惹麻煩就乖乖回家洗洗睡了,出來丟什麼臉呢?”
隨後,任逍遙起先搖搖頭回屋睡覺去。就在他轉身之際,袁三江的鋼刀瞬間碎裂。
這可不止擋了財路,連吃飯的傢伙也給砸了呀!袁三江瞬間面如死灰僵在那,這怕是真的遇到高手了,一幫兄弟們還看著呢怎麼辦呀。
“呃……老大,天色已晚,不如……”
“哼,今天就先放過你,我們走!”
“那還真感謝哦。”
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小城的天就變了色似的,翠翠果然沒看錯人!任逍遙第二天就砍了猴子精的腦袋打退了那群草菅人命的暴民,沒了妖物庇佑,城裏總算能重新過上安穩日子。
對月香他們來說短短兩天已是漫長,這悼夢也不知怎麼的很是神秘,紗幔掩面,不知所為何事一路與月香同行至南海小鎮。
“悼夢姑娘,可能我問得唐突冒昧,我見你除了夜晚一直戴著斗笠可是爲了避人耳目?”風中傳來淡淡的鹹味,月香這纔有空詢問悼夢來歷。
沙曼下悼夢露出一抹難解的微笑,她壓低斗笠笑道:“月香你多慮了,我只是從小面板不好見不得光。”
月香:“實不相瞞我們被八岐大蛇盯上了,若你有要事代辦和我們同行只會給你添麻煩。”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知道月香出於好意,悼夢笑意更深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