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了還堆雪人。

    帝言卿回憶了一下那兩個雪人的長相，實在是知道在兩個醜的各有特色的雪人裡面挑出來一個好看的。

    “有這麼難嗎？”沐雲安堵了嘟嘴。

    是誰說的，人們都會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流露出小孩子的一面。

    “應該是左邊那個吧。”帝言卿猜了一下，那個手套，他好像在沐雲安在這裏見過。

    “真的嗎？”沐雲安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堆雪人呢，以前我爺爺都不讓我玩這些。那個雪人是我跟初二還有谷玄一起堆的。”

    “哦。”帝言卿的臉色沉了沉。

    怎麼不開心了？

    沐雲安湊過去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怎麼啦？”

    “你第一次堆雪人，為什麼不是跟我一起。”帝言卿吐出來一句。

    真棒，你可真是會抓重點。

    沐雲安一時竟無語凝噎，這孩子怎麼就……

    “我明天跟你一起好不好，不僅如此，以後的每年都是跟你一起。”沐雲安湊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帝言卿的表情這纔好看了一點。

    第二天，門口的雪人都沒有了，據說是化了。

    “對了……”

    吃了飯，沐雲安覺得自己有必要提一提陣法的事情了，不過要拐彎抹角一點。

    “嗯？”帝言卿回頭看她，正挽起袖子收拾碗筷。

    “我覺得陣法好厲害啊。”沐雲安委婉的說，試探一下帝言卿的想法。

    “嗯。”帝言卿收拾好了東西，開始洗手。

    沐雲安跟在他的身後，“我也想學習陣法。”

    “我明天去給你找幾個陣法師。”帝言卿絕對是個行動派。

    說得是明天，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寫信出去了。

    “啊，我的意思是……”沐雲安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說，“我過幾天要去煞月教那邊，跟銀月學習陣法了。”

    帝言卿正在擦手，手帕就這麼碎了。

    “撕拉”一聲。

    沐雲安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也跟那個手帕一樣，撕拉一聲。

    帝言卿轉過身，盯著沐雲安的眼神有點委屈，還有點不高興，“你又要走？”

    這才呆幾天啊，三四天的時間，又要離開他了？

    外面是有什麼小妖精勾你的魂啊。

    “我，那個……”沐雲安低著頭有點不敢看他，“我知道嘛，但是銀月答應了教我陣法，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帝言卿沉默著坐在了椅子上面，沒有說話。

    這是能受得了。

    這是異地戀。

    “你非要去嗎？”帝言卿的聲音很低，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銀月的陣法水平你知道的吧，我就是想提升自己，我想跟你站在一起。”沐雲安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一副要好好說清楚的樣子。

    “你現在不是跟我站在一起嗎？”帝言卿問。

    為什麼要一直離開。

    “我是站在你的後面，我只是一個六劍大靈師，我還要好久才能追的上你的腳步。”她不想一直跟在他的背後。

    “我可以保護你。”帝言卿皺著眉頭，“我已經摸到了九劍天靈師的門檻了。”